沐葵站著沒動，說：“不用了，這里也沒人，你有話就在這說吧。”
莫御擎一眼就看到了她臉上的防備。
他蹙了下眉，接著就問：“裴峻說你之前流落街頭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是什么意思？”
沐葵沒想到他竟然要問這個。
目光變了變，她說：“沒什么，都過去很多年了，我都忘了。”
她不想提那段時光。
“為什么會流落街頭？”他又問。
沐葵沒出聲。
莫御擎不由得走到她跟前，一手握起了她的臉頰，漆深的目光逼著她，“回答我。”
口氣很霸道。
沐葵沒好氣地回了聲：“因為沒錢。”
“你怎么會沒錢？”
沐葵冷笑道：“你忘了嗎，我當年是被你凈身出戶的。”
莫御擎緊蹙起眉頭。
當年她把柳煙煙推下樓梯害柳煙煙流產和不能再生育，他因為太過生氣就讓律師擬了一個凈身出戶的離婚協議。
但離婚前的那兩年里，他每個月都會給她生活費。
而且據說她的親生母親也留了很多遺產給她。
她怎么會沒錢生活？
沐葵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也不說話，忍不住說道：“莫御擎，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莫御擎眨了下眼睛回過神來。
他松開她的臉，對她說道：“明天就把你的東西都搬過來，春姨如果愿意，就讓她也過來這邊住。”
沐葵沒吭聲。
莫御擎抬手就拍上她腦袋，“聽到沒？”
“知道了。”沐葵不情愿地應了聲，接著就往外面走。
莫御擎站在原地。
等沐葵走出去了，他就給童方打去了一通電話。
“去查查幾年前沐葵離開青城的那段時間都去了哪兒，還有她為什么會沒錢生活。”
......
天氣已經入春，但夜晚的天氣還是有些冷。
沐葵出來后就拉上了外衣的拉鏈，平靜地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就是腦子里抑制不住地浮出莫御擎剛剛問她的話。
他應該是在包廂外面聽到了裴峻和她說的話。
裴峻應該也是從林好好那聽來的。
因為沐葵就跟林好好說過那些事，不過林好好也不清楚她當時為什么會那么落魄。
那個時候，她剛被賞了六十個巴掌，去沐家也被趕走，媽媽留給她的遺產都被沐有德和白柔吞了一毛都不給她。
之前莫御擎每月也會給她生活費，不算少，但也不算多。
沒離婚前，她在莫宅的時候，為了防止莫御擎的繼母安插眼線或者買通保鏢傭人算計莫御擎，每個月她都會從里面劃出一大筆錢給他們。
卡里也剩了些，但柳煙煙自導自演流產之后，她就被莫御擎軟禁了，軟禁的那段時間里莫御擎沒給過她錢，而她也不想莫御擎知道她懷了雙胎，因為莫御擎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把兩個孩子都搶走，她就把剩下的錢都拿出來打點醫院的人了。
所以后面她帶著知知和春姨離開的時候，身上幾乎沒什么錢。
春姨怕她毀容，也把自己所有的積蓄拿出來給她治臉。
沐知知又很小，處處都要開銷。
那段時間她還被柳煙煙針對，在青城根本無法找工作落腳。
因為太窮，沐葵就帶沐知知和春姨住過24小時營業的快餐廳，也在大街上蹲過兩晚。
后面還是機緣巧合地遇到了莫云修和應山他們，日子才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