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果然每個阿姨的靈魂都不見了。”兜兜仔細檢查了所有昏迷不醒的女子。
“呼，看不到我。”兜兜對著房間的窗戶呼出一口氣，呼出的氣體一下將房間所有門窗這些都覆蓋了。
“嘿嘿，這下你們就看不到兜兜了。”
“當當當，青云山上最最厲害的樂師神兜子出現咯！”
兜兜雙手在面前暗藏規律的點動著，只一會的功夫，在其雙手里出現了一個金色半透明的陶笛。
一道陶笛聲悠悠吹奏起來，剎那間萬籟俱寂，陶笛聲空靈于病房中飄蕩。
隨著兜兜的吹奏，從陶笛上出現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金色波紋。
金色波紋覆蓋到每個昏迷的女性身上，為她們蓋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一閃而逝。
一曲久違的《月前殤》吹奏完畢，兜兜小手放開，金色陶笛消失不見。
“啪，啪。”清脆的鼓掌聲從門口處傳來。
璃瀾站在門口，一邊鼓掌一邊朝兜兜走來。
“小天師真是厲害，這首曲子下來，不僅讓這些姑娘的肉身得到滋潤，連我這個女鬼都感覺渾身舒服。”
“月前殤本來就有滋養靈魂的作用。”兜兜聽到璃瀾的聲音，平靜的轉身。
“小天師，不準備消滅我來除魔衛道嗎？”璃瀾輕松的笑道，似乎十分確信兜兜不會動手。
兜兜搖了搖頭，“璃瀾阿姨，菖蒲阿姨和女鬼阿姨都是被你抓走的吧？”
“嗯，沒錯。”璃瀾在兜兜面前蹲下，近距離欣賞兜兜的可愛容顏。
“小天師，我們做個交易好不好？”
“不好。”兜兜撅著小嘴道：“阿姨你是妖邪，兜兜身為正統天師，不能和你做交易的。”
“可是，兜兜要對女鬼和菖蒲都見死不救嗎？那他們會因你而喪命的。”
“阿姨，你說錯了。”兜兜說道：“他們并不是兜兜害死的，而是你。”
“呵，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璃瀾輕輕刮了刮兜兜的鼻子。
“那你不救她們了嗎？”
“當然要救了。”兜兜握緊拳頭，“兜兜一定會盡全力救出她們的。”
“說得輕巧，你怎么保證能夠救得了她們，她們現在可都是在我手上。”璃瀾伸出一只手，做出抓東西的動作。
兜兜兩只小手啪嘰一下拍到璃瀾的手上。
“兜兜保證不了啊，兜兜能保證盡全力去就她們，但保證不了她們一定會沒有危險，如果阿姨她們受傷甚至喪命，那也是因為璃瀾阿姨你。”
“師父說過，任何時候都不能向妖邪妥協，盡最大的努力不要讓自己有遺憾就好了。”
“呵呵，說的真好，青云道長的修為，我怕是這輩子都達不到了。”
璃瀾站起，“既然談不攏，那我們就再見了，但我真心希望你能考慮下我的建議。”
“如果你將覆蓋云城的靈力扯掉，那我就不會再繼續傷害無辜了。”
兜兜搖搖頭，“那阿姨你會停止煉制鬼將，還有放了女鬼阿姨和菖蒲阿姨嗎？”
璃瀾一怔，旋即笑道：“不會，看來的確是不能交易，再見了，小天師。”
說完，璃瀾開門離去，正好和要進門的行形打了個照面。
等到璃瀾離開，行形抱著一包短刀在兜兜面前打開。
“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啊？我怎么感覺好像見過。”行形撓著腦袋問道。
兜兜一邊檢查短刀，一邊說道：“是璃瀾阿姨。”
“璃瀾？官方文件上那個璃瀾？我說怎么看著有點眼熟。”行形一拍腦袋，十分懊惱。
“兜兜怎么不抓住她呀？”
兜兜仔細檢查每個短刀，按照封印的靈魂，將短刀放到每個受害者身邊。
“女鬼阿姨和菖蒲阿姨都被她抓走了，不能直接打她。”
“唉，是我魯莽了。”行形說道，“那我們現在先把這些受害者的靈魂歸位吧。”
兜兜點點頭，小手握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大喊一聲：“回家啦！”
就見到十幾把短刀上同時鉆出了靈魂，靈魂向兜兜和行形道謝后，躺在了肉身之中，不一會，就開始陸續有人醒來。
“兜兜，我們走吧，剩下的就交給警察了。”
“嗯。”
由于璃瀾的出現，兜兜變得有些沉默，回去的路上盡管行形一直在逗她，但兜兜還是不太開心。
回到林家的兜兜一句話也沒有說，把自己關到了房間里。
這可把鐘荷他們嚇壞了，隔著門不停地在和兜兜講話。
只是他們在門外再著急，也看不到兜兜在屋里作什么。
但，玄光鏡可以！
青云山上，青云道長和四個徒弟看著玄光鏡里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不說話的兜兜，心里都很難受。
即使兜兜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但她幼小的心靈承受了不改承受的壓力。
“唉，師父，兜兜這么小就遇到了這種電車難題，實在太讓人揪心了。”大師兄難過的捂著胸口。
其余幾位徒弟也沉默不語，兜兜做出的選擇，的確是最優選，但這個責任，不改由她來承受。
兜兜從一開始就是真心實意的幫著身邊每一個人。
青云道長看著有些頹廢的四個徒弟，開口道：“殺一人而利天下，可乎？”
四位徒弟聽到這句話，都被點醒了。
大師兄接著說道：“不可。殺，刑也，今民生死行止皆從正法，上枉而殺之，失法也。”
二師兄也信步走來，“民無罪而主殺之，背正法也，是以失信于百姓，則百姓不從也，百姓不從則法度不存，法度不存則國亦不存也，是故殺一人而亡其國也。”
“欲死萬人者人也，懲之；政也，改之；災也，振之；兵也，御之；仇敵，募爪牙除而也。”三師兄也站起說道。
“別顯擺了，知道你們都看過《景公問政于管氏》了，問題是兜兜沒看過。”四師兄仍舊有些擔心的看著玄光鏡中的兜兜。
青云道長不答反問，“何謂成長？”
四師兄不亢不卑的數道：“拔苗助長也是成長嗎？”
“老四，你對兜兜沒有信心嗎？”青云道長問道。
“我，”四師兄欲辯無語。
“兜兜天性純良，仁愛眾人，她一定會走出自己的道路的。”
“師父，師弟，別裝謎語人了，兜兜有動作了，快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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