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周主管又轉頭看向了李嫣然道：“女的窮，還非要裝清純，男的窮，娶媳婦連門都沒進去，我看你們兩個就挺般配的，一對窮鬼鴛鴦。”
聽到周主管的話，周圍的售樓小姐也都笑了起來，又討好周主管的意味，也有單純嘲笑李嫣然的感覺。
有些行業總歸是有潛規則的，她們都不例外，但是李嫣然進來之后卻仿佛一朵白蓮花一般，更加凸顯地她們不堪。
異類，就要受到排斥。
李嫣然聽著周主管跟眾多售樓小姐嘲諷的聲音，眼眶之中淚花不停地打轉。
今天所有發生的事積累到了一起，讓她突然感覺這個社會真的好黑暗，沒錢連走路都是錯的。
林凡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但是隨即便又松開了，看著周主管道：“要是李嫣然的業績能夠超過你們所有人怎么辦？”
“超過我們所有人？”周主管冷笑一聲道：“這里業績最好的一個月銷售額兩千一百萬，我把話放這，要是李嫣然業績能夠超過兩千一百萬，我這個主管讓給她坐！”
“好，你們這最好的別墅，我要了。”
李嫣然眼睛之中滿是淚花，疑惑地看著林凡。
“別墅？你們聽到了沒？這窮鬼居然想要買別墅！”周主管聞言卻是大笑了起來，隨后道：“我萬季嘉世的別墅最便宜的都要兩千萬起步，最好的六千七百萬，怎么？你這個窮鬼心動了？”
“不光窮，還特么是個傻x。”
“一百萬的彩禮都出不起，居然還想買別墅？”
不光是周主管，周圍的售樓小姐聽到林凡的話，也開始嘲諷了起來。
沒多少愿意在關鍵時刻拉你一把的人，但是永遠不會缺落井下石的人。
林凡沒有理會她們，轉頭看向李嫣然道：“嫣然，取兩份合同。”
“林凡，別鬧了，大不了我這份工作不要了，我們快走吧。”李嫣然知道林凡是想幫自己出氣，但是……
林凡沒有說話，只是給了李嫣然一個相信我的眼神。
李嫣然猶豫，最終還是沒有挪動腳步。
周主管見狀，轉頭看向了一個售樓小姐道：“萍萍，去取兩份購房合同回來，記得要去那棟六千七百萬的別墅合同。”
“好。”被周主管叫到的那個售樓小姐嫵媚地朝周主管笑了笑，又輕蔑地看了林凡跟李嫣然一眼，便走進了辦公室之中，取來了兩份合同，同時還帶著一個pos機。
“來來來，合同給你取來了，簽了吧。”周主管將合同遞向林凡。
李嫣然看著周主管，眼中帶著哀求之意道：“周主管，我們這就離開。”
林凡伸手拿過了合同，翻了兩下，便很干脆地在甲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順手在銷售員一欄簽下了李嫣然的名字，又把另一份合同也簽了。
“嫣然，不是我不讓你們離開啊，你看看，這小子已經把合同簽了，六千七百萬的別墅，人家跟買白菜一樣，既然人家想要裝這個逼，我總不能攔著吧？”
說著，周主管給了那個萍萍一個眼神。
萍萍心領神會，拿著pos機就走了過去。
“窮鬼，來刷一下你的卡。”萍萍的臉上滿是不屑。
一個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的人，會有錢買別墅？
反正她就是看看熱鬧，借機在討好一下周主管，鬧得越大自然越好看。
林凡沒有說話，從口袋里掏出了銀行卡，便在雙面刷了一下，然后輸入密碼。
“交易成功。”
“小子，我教你一件事，沒錢別出來裝逼，尤其是為了美女出頭，真的挺傻子的。”周主管見林凡還真敢刷卡，不由得冷笑道。
“就是，不是所有人都能跟周主管一樣年少有為。”有售樓小姐借機附和著周主管的話道。
林凡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的那份合同折了兩下。
李嫣然聽著眾人嘲諷的聲音，知道林凡之所以被如此對待，完全是因為她。
只覺得心頭愧疚不已，過去拉住林凡的胳膊就想要往外面走去，但是林凡卻沒有任何想動的意思。
“行了，萍萍，回來吧。”周主管道。
但是萍萍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呆呆地看著pos機上的支付成功四個字。
“萍萍，過來啊？”周主管見萍萍不過來，又喊了一聲，萍萍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卻是一種欲哭不得的表情。
周主管剛想說什么，就看到一個穿著便裝的中年男子從二樓走了下來。
眾人看到中年男子，連忙打招呼道：“孫經理好。”
就連囂張的周主管都連忙叫了一聲孫經理。
“哈哈，老周，你的工作干得不錯啊，剛調到銷售部三個月，就把最貴的那套別墅給賣出去了，這件事記你一功，等董事會的時候我會替你向董事長請功的。”中年男子下樓之后看著周主管笑道。
“啊？什么別墅？我沒賣出去啊？”周主管一愣。
“行了，老周，你就別瞞著我了，我這邊都收到銀行記錄了，還是全款買的，林先生是哪位？給我介紹一下。”
這次周主管才是真的被驚住了。
“周主管，李嫣然的業績已經超過了你們所有人，不知你什么時候兌現承諾，把你這主管的位置讓給李嫣然？”林凡看著周主管，冷聲道。
“老子沒空搭理你，趕緊滾！”周主管被孫經理弄得一頭霧水，哪里還有心思去跟林凡在這扯，擺了擺手便道。
“這位先生是？”孫經理看到林凡，疑惑地問道。
“一個窮鬼罷了，孫經理您不用管他。”周主管討好地笑道：“您剛剛說有人把最貴的那套別墅買了？”
“就剛剛，還是全款買的。”孫經理微皺著眉頭，為什么周主管會一臉茫然。
再聯系到剛剛林凡的那般姿態，孫經理隱約想到了什么。
“先生貴姓？”孫經理看著林凡，臉上帶著笑容道。
“免貴姓林，一個窮鬼罷了。”
“林？林凡先生？”孫經理臉色猛地一變，銀行流水上清楚地注明了付款人的姓名。
這里除了林凡都是售樓部的人，買了別墅的人顯然只有林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