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的時候，萊恩不僅了解到了過去一年多時間里的變化，還順便給所有人都買了禮物。
本來他只給安東尼婭一個人買，但是在加百列的提醒下，他想了想還是雨露均沾比較好。
唯一遺憾的是，在DC的時候忘了給大家整點兒土特產。
不過話說DC的土特產是什么？
童年陰影、家庭不幸，還是阿卡瑪里面那些說話不一定好聽的但絕對是人才的人才？
這些，大家應該不會很想要吧……
這個世界似乎變了，但似乎又沒變。
除了與萊恩相關的幾個人之外，整個世界的發展方向并沒有出現太多的偏移。
套用一句話。
小勢已改，大勢未變。
萊恩看著手臂上象征命運的七彩線條，它似乎沒那么亮了，甚至好像縮短了一些。
再則，明明離開了兩個多月，回來卻已經過去了兩年。
是時間流速的不同么？
萊恩無法確定，但他更愿意相信有人想要趁著萊恩不在的時間里以更快的速度地推進這個宇宙的歷史進程，從而降低萊恩出現以后對這個宇宙所造成的影響。
如果萊恩長期未能回歸，那么他所造成的變化會在大劇情線的滔滔波浪中被撫平甚至湮滅，一切都會朝著最初的方向和結果發展。
時間是非常神奇的東西，有關于時間的各種悖論足以榨干無數人的腦漿。好比萊克斯·盧瑟所說的關于上帝的全能與至善。
有人要更改，就有人要維持。
總有人會站到你的對立面，而且還會用一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居高臨下地阻撓你。
這就很煩。
萊恩嘆了口氣。
“怎么了？”
“沒什么。”萊恩搖了搖頭。
加百列看了他一眼，繼續注視前方道路：“這個世界的確和我原來所在的世界不一樣。”
“你指的是哪方面？”
“方方面面，這里的超級英雄很多，人類沒有那么孱弱，雖然被外星人入侵了，但是他們好像都很快樂，而且，我看不到任何惡魔或者半天使。”
“不同世界的規則是不一樣的，你更喜歡哪一個？”
“無所謂。”
“你就不喜歡人類對嗎？”
“可以這么說。”
“嫉妒？”
“有一些。”
“你很坦誠。”
“那也是因為伱比我更坦誠，而且……這里沒有上帝了。”
萊恩笑了笑，就當她是脫離了上帝的監管之后難得的放肆或自由起來了。
頓了頓，他道：“我還不知道該怎么給你力量，不過我知道找誰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我不著急，雖然我現在比原來弱了很多，但起碼我的翅膀還在。你可能不知道，天使之翼是天使力量的主要源泉，如果上帝放棄某個天使，那么她的翅膀也會隨之消失。”
萊恩眉頭一挑：“兩個問題。”
“你說。”
“第一，路西法？”
加百列撇了撇嘴，“他不一樣。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在DC，如果將上帝視為光明，那么路西法就代表著黑暗。
雖然后者仍然是由前者創造，但路西法是最為獨特的那一個。
上帝創造過無數次宇宙，但是他發現，他一開始所創造的那些世界所有事情都是確定的，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了兩個充滿不確定性的分子，即路西法和米迦勒。
最終，上帝因為他們，繼而而創造了天堂和其它天使，并且計劃了路西法叛變墮落等等事件。
換句話說，除了路西法和米迦勒，其他天使都是添頭。
萊恩看了加百列一眼。
加百列雖然沒有回頭，但還是敏銳地說：“你的眼神好像在憐憫我。”
萊恩笑了笑，轉而說：“我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天堂，天堂里有一個光芒組成的人影。”
加百列愣了一剎，旋即不假思索地道：“那是米迦勒，他受上帝的命令看守天堂之門，坐鎮白銀之城。”
天堂是一個獨立的維度，白銀之城是位于天堂維度內專屬于天使的居所。
萊恩頷首：“那下次我應該去拜訪他一下。”他想到了離別前對方點頭示意的動作，不出意外的話，米迦勒應該是個不錯的天使。
加百列嘴角一抽：“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未經允許的條件下沒有人可以進入天堂。”
“進不去，那就只能代表我還不夠強。”萊恩轉眼看了看加百列，突然道：“話說，你愿不愿意換個發型？”
“嗯？我現在的發型不好看嗎？”
“還可以，但我覺得完全可以更好。”
“比如？”
“你覺得光頭怎么樣？”
加百列握住方向盤的雙手緊了緊，斬釘截鐵地說：“不好。”
“那真是太令人遺憾了。”萊恩嘆息著靠在座椅上，決定下次不問了。
他要直接動手幫加百列換個發型。
反正，加百列又打不過他。
一路沉默。
片刻，車輛來到郊區一座大型莊園外。
“這是你家？”加百列問。
萊恩搖頭：“不，我也是第一次來。”
“你朋友住在這兒？”
“是的。”
女朋友，也是朋友。
萊恩掏出嶄新的手機，撥通記憶中的號碼。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熟悉的聲音傳來：“你好？”
語氣有些冷淡，可萊恩卻笑了起來。
“是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旋即，加百列指向前方：“有人來了……不，好像不是人。”說著，她眉頭皺起。
只見一個人影從某個窗戶中一躍而下，接著速度驚人宛如貼地飛行般沖刺而來。
萊恩下車。
對方推開大門徑直沖入萊恩懷中。
好在萊恩實力增強了不少，要不然還真不一定扛得住安東尼婭這一招兇猛的帶球撞人。
“你回來了！”她埋在萊恩胸口輕聲說道。
萊恩抱著她，一手拍著她的后背，一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少頃，她直起身來，仰頭道：“快兩年了。”
萊恩低頭：“說真的，我經歷的時間只有兩個多月。”
“我相信你。”安東尼婭認真地說。
萊恩很欣慰，“我給你買了些禮物，在車上。”
“你回來就是最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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