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巴里看清地上的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可他還沒吸完，一個黑色身影便跟著從天而降。
看清對方后，巴里瞬間興奮起來。
“蝙蝠俠！！”
一聲大喊在空曠的廢棄大樓中回蕩起來。
蝙蝠抬頭一看，頓時便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見狀，巴里連忙拉著塞琳娜退后，同時伸出一只手：“等會兒，我只是偶然間來到了這里，我既不是誰的同伙，也沒想要打擾你們，你們繼續！”
聞言，塞琳娜輕輕地嗤笑一聲。
蝙蝠盯著他們看了幾秒后，低頭將高強度繩索綁在超人的腳上。
此時，超人面色痛苦，絲毫沒有人間之神的霸氣。
隨即，蝙蝠旁若無人地拖著超人走向一旁，他一只腳踩在他的胸口，一手從地下拔出一根綠光瑩瑩的長矛。
巴里和塞琳娜目不轉睛地看著。
他們都不太理解為什么超人會突然變得如此孱弱，直到蝙蝠用氪石長矛在超人臉上劃出一道流血的傷口。
“你，也會流血。”蝙蝠的聲音通過變聲器后顯得愈發沉悶，且充滿一股強烈的肅殺之氣。
盯著超人臉上的傷口，一顆顆血珠滲出后，輕輕地滑過臉頰。
布魯斯抿著嘴，舉起長矛。
“你根本就不是神。”
“等一下！”
巴里突然站了出來。
布魯斯回頭，巴里被他此刻的眼神嚇了一跳。
然而，縱使巴里本身就是哥譚蝙蝠俠的小迷弟，但此時他還是一邊快速思索，一邊斟酌著開口。
“那個……我覺得，你可能……嗯，不應該這樣做。”
布魯斯沉默一秒，而后冷哼一聲，便要回頭。
巴里又道：“等等……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我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兩次被打斷，布魯斯不禁開口。
“如果伱再開口，那我只能請你出去了。”
巴里訕訕一笑，可看著躺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的超人，他還是堅持道：“其實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你的粉絲……”
布魯斯充耳不聞，再次高舉氪石長矛。
“……誒誒誒，等一下，我說真的！你要是真的這樣做的話，就算你是我的粉絲，呸，就算你是我的偶像，我也一定會阻止你的！”
這番話，巴里說得更加鏗鏘有力。
布魯斯三度回首。
巴里強調似的不斷點頭。
對視一會兒，布魯斯突然皺眉：“我好像見過你？”
“嗯？”巴里一怔，“你在哪兒見過我？”
布魯斯越是回想，腦袋里的記憶越發清晰，“一家超市的監控……你的速度很快？”
巴里愣愣地眨了眨眼。
布魯斯看向窗外：“你能解決外面的直升機嗎，讓他們離開。”
“好的。”巴里點頭，一閃身消失在原地。
塞琳娜連拉他都來不及。
下一刻，不出意料，氪石長矛直接插了下去。
“不要！！”
又一個聲音傳來。
布魯斯本不想理會，然而這個聲音明顯屬于一個孩子。
他可以在罪犯身上留下蝙蝠烙印，可以把他們打的半身不遂，但他無法接受自己在一個孩子的面前進行殺戮。
但……這都第四次，還有完沒完？
布魯斯暗自嘆息著回頭。
而后，只是一眼，他差點便抓不住手中的氪石長矛。
“你！”
少年布魯斯腳步踉蹌地快速沖到他身前，俯身直接抱住克拉克。
布魯斯愣愣地望著他。
少年布魯斯的目光也是直勾勾的，不過他看著的是布魯斯踩在克拉克胸口的厚重戰靴。
于是，布魯斯緩緩地腳挪開。
下一秒。
“不！！！”又一聲悲鳴從身后響起。
布魯斯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累了！
老子不干了！
趕緊毀滅吧！
露易絲從他身后沖了上來，兩串淚珠兒斷線似的簌簌滾落，直到他看見克拉克還睜著眼睛痛得齜牙咧嘴時，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跪坐在地，她直接伸手把克拉克從少年布魯斯的手里搶了過來，好在她嘴里還不斷念叨著“謝謝”。
少年布魯斯站起身來，走到大蝙蝠面前，仰起頭來。
他看著大布魯斯，嘴里卻喚道：“露易絲。”
哭哭啼啼的露易絲頭也不抬地回應道：“怎么了？”
“麻煩你，告訴這位來自哥譚市的蝙蝠俠，我叫什么名字。”
聞言，大布魯斯、克拉克和巴里的目光都一起匯聚在少年布魯斯身上。
塞琳娜則抱著手臂一臉看戲的表情。
露易絲愣了一下，隨后目光在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上來回徘徊，片刻，她吸了吸鼻子，道：“他……他叫布魯斯·韋恩。”
霎時。
仿佛一道悶雷炸響在幾人心頭。
最為震驚的，當然莫過于大蝙蝠本人。
樓上，萊恩輕輕攬住瑪莎的肩頭幫助她站穩，光能的徐徐灌注讓她的身體和情緒都在快速恢復，臉上殘余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甚至連皺紋都仿佛被抹平了不少。
“謝謝，謝謝你！”瑪莎一直向萊恩躬身致謝。
萊恩攔不住也沒想攔她。
“瑪莎，別擔心，你的兒子安全了，你很快就能和他擁抱了。”
瑪莎緩緩抬頭，她凝視著萊恩的眼睛，目光閃動：“你……你是神嗎？”
萊恩微笑搖頭，指尖凝聚一點光芒，輕輕點在她的額頭的傷口上，那塊皮膚瞬間徹底愈合。
“不，我不是神，這個人世界上也許真的有神，但那肯定你所想象的那種神。如果，世人真的需要一個神，我想你的兒子會是一個非常合格的神。”
聞言，瑪莎瞬間落淚，連連搖頭。
下方。
少年布魯斯一步向前。
大蝙蝠瞬間連連后退。
“怎么？你在害怕什么？”少年布魯斯皺起眉頭。
大蝙蝠先是一陣搖頭，而后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蹲下身雙手握住少年布魯斯的胳膊。
“他們……布魯斯，他們還好嗎？”
少年布魯斯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也非常明白他這樣問的目的。
但，過去終究已經過去。
隨著他的眼神微微黯淡，大蝙蝠也瞬間明白過來。
他放開布魯斯，雙手嘭地錘擊地面，旋即埋頭不起。
少年布魯斯見狀，本想伸手安慰，但很快又臨時收手。
他說：“我看過很多關于哥譚市蝙蝠俠的報道……”
“不。”大蝙蝠猛地抬頭：“別再看了，那是我的人生，不是屬于你的道路。”
“是嗎？”少年布魯斯挑了挑眉，“可我覺得你好像完成了我的夢想。”
大蝙蝠連連搖頭：“不對，你不一樣，你還有更多的可能和更好的未來……”
“停！”少年布魯斯伸手打斷：“我剛才還沒說完，我的意思是，你完成了我一部分夢想的同時，也踐踏了我另一部分的夢想。”
“……”
大蝙蝠聽到他的話瞬間就不會了。
巴里湊在塞琳娜耳邊輕聲道：“他們是什么情況？”
塞琳娜白了他一眼：“還不夠明顯嗎，一個是長大的布魯斯·韋恩，一個是小時候的布魯斯·韋恩。”
“我當然知道，可是這兩個人……不對，這一個人的兩個年齡階段，也能這樣見面嗎？”
塞琳娜深深蹙眉，不解地問：“你瞎嗎？”
巴里：“……”
同一時間，陷入茫然的還有超人。
不過他此時躺在露易絲溫暖柔軟的懷抱里，顯然已經恢復許多，表情也舒適了不少。
就在大家一起吃著布魯斯·韋恩的瓜的時候。
轟隆！！！
劇烈的爆炸聲突然從遠方傳來，旋即，一聲非人的怒吼隨之響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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