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試試,我肯定能讓你變得和他們一樣厲害。”
顧荷窩在沙發里搖頭:“不去。”
傅臨喻看她這樣頗有一種早上不起床的架勢,眸底染上一層笑。
“我教你。”
顧荷挑眉看他,像是很意外:“你會?”
傅臨喻不說話,拉著她起身。
“我就說嘛…唉,你拉我干嘛…”江盛剛想湊到顧荷身邊就被紀靳眼疾手快的拉走,像傅地一樣服務員式站在一邊。
紀靳給了他一個你自己看的眼神。
江盛就看見自己喻哥手拉著人過來,并沒有放手的意思,這才明白紀靳的意思,合著喻哥是打算自己教啊。
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回去唱歌。
紀靳就在另一個靶子前玩。
“你看,手拿著這兒,然后這樣瞄準…”
顧荷看著他一身板正的跟她講解這種東西,他的姿勢很正,標準的軍區正經動作,做這種動作的時候,渾身斂了懶散的勁,若是當兵,一定是個很好的軍官…
他們不一樣,她的路子野,跟這種正統人士天差地別。
顧荷抿了抿唇。
此時,傅臨喻已經演示完了,扭頭看她,抬了抬下巴:“自己試試。”
顧荷手拿著飛鏢,學著他剛才的樣子,裝模作樣的,飛鏢“啾”一下飛出去。
傅臨喻順著看向靶子。
空空如也。
回頭看顧荷,女生一臉不在意的玩著飛鏢,像轉筆一樣轉著,在手里還玩出了花樣。
她的動作本來也就不正確,落不到靶子上也很正常,正當他打算讓她重來一個時,旁邊悶不做聲的紀靳出聲了:
“…喻哥…,不是…你們扔我靶子上干嘛?”
紀靳剛瞄準紅心,就見一個飛鏢“啾”一下正中他的靶心,一看自己的手里,愣住了,明明還沒有飛出去啊。
四處瞅了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旁邊兩人的飛鏢…
有些無語的瞧著還在玩飛鏢的顧荷。
傅臨喻一愣,就看見紀靳靶子正中間的飛鏢,看了顧荷一眼:
“厲害啊,這都能中。”
紀靳:“…”
“還行吧。”
看這兩人這一唱一和,紀靳有些無奈,那邊傅臨喻已經又開始跟她說剛才的動作不規范了,很少見傅少這么有耐心的時候,他不禁多看了兩眼。
“啾——”
飛鏢又飛了出去。
兩人在靶子上找了半天沒找到,還以為落到了哪個不知名角落,正打算繼續。
紀靳:“在我這兒。”
又是在他正打算扔出去時,紅心多了一個飛鏢。
…
之后的每一次旁邊扔出去,他的靶子上都有一個飛鏢。
兩人每次出去之后不往自己的靶子上看,直接看他的。
紀靳:“…”
雙手一攤,擺爛似的,不玩兒了。
沒意思。
找江盛唱歌去。
這邊顧荷也漸漸失去了耐心,東西往旁邊的托盤上一扔,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我不玩了。”
擺爛似的攤了攤手,面無表情。
傅臨喻看著她這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好。”
這東西急不得,反正今天已經能打在靶心上了。
雖然是別人的靶心。
不過也頗有成效。
傅臨喻拉著她去洗手間洗手。
會所的隔音措施做的還不錯,走在走廊里只能聽見頭頂音響里舒緩的音樂聲。
他每次拉她的手都能感覺到內里一層薄薄的繭,和他手上的略有不同,不過厚度未必比他的薄。
不過女生天然手就比較軟,平時拉起來他也沒在意,這次玩了這么久,上面沾了灰塵,更顯得明顯了。
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擦著她的手心:
“這是怎么弄的?”在邊緣的薄繭處輕輕按了按。
“這個啊,樂器弄的。”
她知道他會問,早就想好了說辭。大拇指勾著按了按掌心的這個地方…
傅臨喻揚眉:“你會樂器?什么樂器?”
眸底有絲一閃而過的驚訝。
“箜篌。”
“箜篌?我還沒見過彈箜篌的人,你是頭一個。”
“學藝不精,略懂皮毛。”
“看繭子的程度應該學了很久吧?”
“沒有,半途而廢。”
“謙虛。”
“…”
兩人在會所呆了大概幾個小時,天快黑的時候傅臨喻才領著人出去。
按了按女生的掌心見她沒有多大的反應才敢揉捏起來。
顧荷感覺到手里淺淺的力道,瞇著眸子瞧了兩眼,眼底滑過一絲危險。
兩人在天橋上慢慢的走著,往下看去,道路上堵滿了車,都在慢吞吞的挪動著,像一只只小小的甲殼蟲,車子頂的帽子亮著,一半是清一色的紅,一半是閃著熒光的白。
映的天邊也是西邊是紅色,東邊是白色的。
走到中間時,遠處的路燈“咔”地亮起,一個一個的,從最先的黯淡光芒,到最后的燈火通明,遠處的青山在夜幕下漸漸消失。
天橋中間蹲著一個老者,瞇著眼,面前扯著一塊小小的方布,上面放滿了小東西。
顧荷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人。
瞇了瞇眼,腳步停下。
老人見面前停了人,麻利的重復著嘴里的順口溜:“兩塊錢,全場都兩塊,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抬眼就看見面前熟悉的面孔。
笑意頓時浮上臉龐:“小姑娘,是你啊。”
顧荷看了他一眼,瞥見旁邊的小牌子:
良緣(兩元)鋪子。
紙張糊的潦草,隱約還能看見白紙下邊的紅色紙張,右腳尾還露著一個“命”字的下半部分。
“不是算命的嗎?”
清冷的聲音在空中回響。
老人似是嫌冷,縮了縮脖子,將露在外邊的手往另一個袖子里伸了伸,環抱在胸前,頭上比第一次見的時候多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帽子。
“這不是…生意不好做嗎?再說了,技多不壓身嘛!”
傅臨喻是不知道無憂算命的事情,聽兩人談話也明白了,原來她之前是替這個人看攤子啊。
低頭掃了眼攤子上的東西,目光停留在一個小盒子上。
微微抬了抬下巴:“那是什么?”
老人看見他就知道來活了,一溜煙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盒子上的灰,渾身諂媚的送到他面前,臉上還帶著討好般的笑:
“這個啊,這里是個虎頭,這個可厲害了,用玄鐵做的,放在床頭還能辟邪呢!”
“你看這上面的小鉆鉆,多好看啊!”
“買一個吧。”
眼睛里充滿了光亮,期待的搓著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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