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洲到長野市本身就不是很遠,再加上有直升機的緣故,很快就到了。
修長的身影從直升機上下來,空氣的撕裂和巨大的引擎聲響從身后傳來,漸漸減弱。
在寬闊的平地上掃了一圈,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卡宴車上。
車旁站著一個陌生面孔的黑衣人。
傅臨喻跨步走了過來。
黑色的長款風衣隨著走動被風刮動著向后飄去,長腿輪廓被黑暗勾勒出來。
見人過來,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彎腰:“傅少。”
手臂伸直,雙手平攤,掌心放著一個車鑰匙。
傅臨喻伸手拿了車鑰匙,打開車門。
月光藍卡宴在夜色下漸漸駛離,黑衣人看著車子消失在地平線上,不一會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被烏云遮住的月光此時探出一小截腦袋,悄咪咪的照到樹葉的頂梢,曠闊的平地上只留下兩處微不可見的車轍印。
和空氣中漸漸消散的血腥味。
卡宴在無人的道路上急速行駛著,寂靜的風聲在深夜搖晃。
別墅區入口的智能檢測系統檢測到車輛信息自動升起欄桿,紅色的大字在智能顯示屏上跳動著,很快恢復平靜。
保安室里值夜班的大爺正在打著瞌睡,看見紅光,目光掃了一眼車牌號,隨即又瞇上了眼。
手邊的收音機吱吱作響。
卡宴在別墅中心一棟白色墻砌門口停了下來。
悠長的道路兩側點著細高的長腳吊燈,歐式提籃,像一只只鈴鐺在不經意間晃動著。
從外面看,整個別墅區一片寂靜,只有門口的兩盞暖黃色燈光亮著,房門都是緊閉著,看不出一絲光亮。
只有院子里停著的一輛車,似乎宣告著主人還在。
車子停下來,密閉空間里傅臨喻才聞到空氣里彌漫的濃重血腥味。
在車載香薰的映襯下更加張狂。
他穿的暗色衣服,血跡在身上并不明顯,隱約能看到幾處暗色,剛才在地牢里出了汗,胸前的布料緊緊貼著胸腔,身上還沾著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血跡,空氣里帶著一絲粘膩。
眉心蹙了蹙,眼底暗了一下。
沒過多久,車子駛離。
…
次日。
陽光透過淺色的落地窗斜照在床上,給本就雪白的被褥增添了一抹雪色。
被子中間微微隆起,女生瘦瘦的骨架被被子包圍著隱約看出一個人形。
今天是周末,顧荷并沒有早起的打算,在床上躺著,床頭的手機一遍又一遍的嗡嗡嗡的響,打破了本該寧靜的早上。
煩躁的用被子蒙住了頭,沒過一會兒又用枕頭按上。
手機反而更響了,就像在耳邊一樣。
震耳欲聾。
最終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從被子里伸出一只雪白的手摸到了床頭的手機,湊到耳邊。
充了血的眸子半瞇著,不耐的皺緊了眉頭。
“喂。”
女生聲音略帶一絲沙啞,像是從鼻腔里哼出來的一樣。
電話那頭崔無名好聽的男音傳了過來,帶著明顯的心虛,又有些急切:
“喂,小祖宗啊…我過來拿水玲瓏,你…給我開開門唄。”
電話那頭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消失的只剩下哼哼聲。
女生壓根不聽他說完,“哐”地一下掛掉了電話。
室內恢復了一小段時間的平靜。
手機里穿出一陣“嘟嘟嘟”的忙音,崔無名站在門口面對著緊閉的大門,有些緊張的摸了摸鼻子,看著身邊站著的另一個人,訕訕道:
“哈哈——那個…我小祖宗,啊不是,顧荷…她有點起床氣。別見諒啊。”說著,瞥向男人。
男人比他都要高一些,他都已經是一米八五的大高個了,沒想到看這人時還要稍微抬一下眼。
著實有些怪異。
“不過,話說,你大早上在這兒干嘛呢?”崔無名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他見過這個人,那天晚上顧七月生日的時候他們還一起吃了火鍋,應該是顧七月的朋友,但是這個時間點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從知道顧七月把水玲瓏帶回來了昨天晚上一晚上興奮的都沒有睡好,今天早上巴巴的來看水玲瓏,那他是干嘛的?
崔無名不混京城這些豪門望族圈子,也不混金融經濟,自然不知道傅臨喻的身份,只知道他應該是顧七月某個長的很帥的朋友。
冷冷的,和她一樣不太愛說話,有些冷漠。
清晨的陽光落在男人清雋的側臉上,男人鼻梁高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冷漠的透著冰涼。
目光向右上角看去,不知道在看什么。
傅臨喻沒有看他,目光落在斜側面二樓的一個陽臺上,半開的窗戶被里面的落地窗遮蓋住了視線。
偶爾抖動兩下,卻依舊將視線遮得死死地。
傅臨喻顯然收了很多脾氣,微微抬手,崔無名才看清了他手里的東西。
“嗯…這是早飯?”說著眼里又有些不可置信的震驚。
視線停留在包裝袋旁邊的logo上,確實是早飯…
崔無名話都有些說不清,臉上復雜多變。
她不是不吃早飯嗎?
要是被她知道他打擾她睡覺只是為了吃個早飯…那…
想著,看向傅臨喻的眼眸里多了一點同情。
似乎腦子里已經出現了顧荷暴打他的場景。
不過,目光看向站的挺拔的男人,又有了些許敬佩,開口正欲問他叫什么,想起來了什么忽然頓住了。
算了…他崔無名又要怎么向他介紹自己呢…
目光又落在了那扇緊閉的大門上。
身邊的男人忽然轉身就要往回邁,崔無名愣了愣,就這么看著他走遠。
心里閃過一絲疑問,隨即又釋懷,也是,顧七月看起來并不會開門的樣子,在這兒等也是白等,還不如找時錦去拿鑰匙。
等她睡醒都天昏地暗了…
不過,他能找時錦,這個人就…嘖…還挺可憐。
想著,給時錦打了個電話,問了他現在地址,扭頭離開。
這邊,傅臨喻站在樓下,左右瞧了兩眼,沒有人,長腿往旁邊的墻壁上一蹬,一只手騰出來握住墻面的凸起,三兩下的功夫人已經站在了二樓陽臺上。
陽臺空空曠曠的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個搖椅和旁邊的幾個盆栽,搖椅上面擺了一個抱枕,孤零零的在上面躺著。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