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偽造的!這是假的!一定是你故意的,肯定是你!”
鄭意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一手將鑒定報告全都掃落在地。這是沈芊芊送給她的怎么可能是假的,一定是她調換的!一定是!!
看向顧荷的目光似要噴火。
鄭父撿起地上的鑒定報告,想要看出什么端倪,仔仔細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并未發現什么不妥,上面還印著長野市第一人民醫院和原田珠寶鑒定的水印,上面也都有主要負責人簽字。
是…真的。
鄭父手從右下角紅色印章上掠過,似乎還能感受到剛印上去的溫度。
“意意,這是真的。”他嘴角向下拉,看向鄭意,他向來對自己的兒女過于縱容,很多事情都是親力親為,他們做的混事他不是不知道,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不過這次運氣不好,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現在…只能做做樣子了。
“你告訴我,這個匕首是你的嗎?”
這是他們父女之間的事,眾人都沒有插嘴,只要最后有一個結果就好了。
“不是我的!”
“那這指紋怎么解釋!?”
“我…我不知道…”鄭意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忽然抬頭,“這…這是她偽造的!對!”
“胡說!”
鄭父從沒有對她這么說過話,嚇得她一激靈。
鄭意抿了抿唇,低著頭:
“我是劃傷了洛慕北,但這匕首不是我的!”
眾人心中了然。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鄭父大怒,手中的鑒定報告刷的摔到了鄭意臉上。
臉上還賠著笑臉,踟躕著挪到王局面前:“那個,王局,這件事都是小女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一個孩子一般計較了,我們也不說賠償的事了,這件事就這么兩平了好嗎?”
說著小心翼翼的看向王局的臉色。
鄭意不明白她爸爸怎么會這么快的反轉,她們家又不缺錢,就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次怎么…
“爸!”
“你住嘴!”
王局就那么坐著,并不搭理他,反而看向了方局:“你說怎么辦。”
方局見人突然轉向了自己,清了清嗓子,略帶嘲諷:“鄭父親,你是怎么說出兩清這種話的?”
方局沒等他開口,繼續:
“首先這件事是因為你女兒插隊造成的,說的輕了這是道德問題,而且你們口口聲聲說的賠償不過是一個假的東西來糊弄人罷了,這件事可以說是碰瓷了,而且…你女兒持刀傷人這件事已經證據確鑿。”
“就像顧同學所說的,持刀殺人未遂和故意傷人都并不是嚇唬你的。”
“你現在應該想的是怎樣能讓處罰更輕一點,你說呢?鄭父親。”
鄭父感覺腦袋嗡地一聲炸開了:“那…那位受傷的同學的所有醫療費用全部都我們賠,可好?只要這件事情我們私了。”
“那你也得問顧同學和這三位同學愿不愿意了。”
“顧同學…”
“呵。私了,可以啊。”顧荷嘴角扯出一絲淺笑,手上的動作一頓,她就在這等著呢。
“先說說醫藥費的事情吧,她的手沒有三億下不來,還有…我要你女兒一雙手,可以嗎?”
女生說的疑問句,語氣里全都是肯定和不容置疑。
鄭家父女目光錯愕的看著她,仿佛沒有料到這話竟然會從一個女孩兒嘴里說出來。
方局也驚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確定以及肯定她只是個大學生。
心里忍不住驚嘆沒想到那位完全是多慮了,這位的手段也很…驚人。
“這…”三個億…他怎么可能拿的出來…
“拿不出來是吧,那就只能公了了。”女生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像這并不是什么決定人生死的大事。
嘴角勾著:“我說了,你還不起。”
鄭父低著頭,他就算是變賣了所有的家產也未必湊的起這三個億,如果公了的話,鄭意就廢了,他還指望她為他的仕途鋪路…
鄭意呆在那里,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到這一步,她不服,腦中靈光一現:“這個手鏈是沈芊芊送給我的!是她跟我說這個容易壞我才起了這種想法!還有沈芊芊!”
鄭父錯愕,他還算是清醒,他們這是被人當槍使了,這個時候就算是他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了,畢竟他都得罪不起。
王局和方局聽見這突然出現的名字心想這還涉及什么人啊,見鄭父抿著唇不說話的樣子,他們也便沒問。
既然鄭家愿意替人擔著那就擔著吧。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顧荷聽力異于常人,一下就聽出來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目光瞥向門口。
那人在門口站住了,并沒有進來。
顧荷站起來:“那接下來的事就麻煩王局了和方局了,我們就先走了。”
“好。”
這件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顧荷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朝溫以瑤和辛晚招了招手就往門口走。
溫以瑤和辛晚從王局和方局到這里到最后的結局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們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發生如此變化,本以為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了。
顧荷看見兩人呆呆地也不動,眉頭皺了皺,輕咳一聲。
這才將兩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愣愣地跟著她。
看都沒看還在一旁杵著的李束。
鄭父和鄭意想叫她也來不及了。
小張和小李對視一眼,這可能才是真正的結束。
方局若有似無掃了萬隊一眼,他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玩完了…
推開門,外面的冷空氣撲面而來,她們都是剛從宿舍出來,穿的都很單薄,剛剛在室內也感覺不太出來,反而出來了凍的一哆嗦。
顧荷剛好看見門側站著的男人,男人身材挺拔,雙手插兜,有些不羈的倚著門檻,似是在外面站了一會兒的緣故,裹著些寒氣。
臂彎里的粉白色小毯子與黑色衣服的裝扮有些格格不入。
看見女生出來站直了身體,目光轉了過去,女生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抬手將臂彎里的小毯子放到她肩上,目光掠過短袖下擺的一小段撕扯的痕跡頓了頓,挪開。
顧荷認出來這是他車上的那個,沒有拒絕。
傅臨喻就拉著人往門口停著的卡宴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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