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折騰,各方勢力人仰馬翻,互有損傷,但最終算下來,還是陳天默獲益最多!
蔣波凌和諸葛歡坐在馬車上,拉著四口保險箱的金銀票券以及文玩字畫滿載而歸。
蔣波凌還留了個心眼,讓士兵們把東西卸在了天心閣門前,并沒有直接拉去小院或大宅。
等幫忙的士兵們駕車離開之后,蔣波凌自己留下來看守,讓諸葛歡去叫人。
很快,諸葛歡引著心月、青冢生匆匆趕來,還都帶著麻袋,一番忙碌,把東西全部運回了大宅。
陳天默歇息的時間可不算短了,恢復了不少元氣,已經能坐起來了,而且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著滿滿當當的幾麻袋東西,陳天默笑得合不攏嘴,連連夸贊道:“波凌賢弟,諸葛大爺,你們兩位可是為咱天心閣立大功了!”
諸葛歡道:“蔣波凌什么都沒干,就會添亂,保險箱全是我打開的!”
蔣波凌笑道:“對對對,諸葛大爺今晚最辛苦了!要不是她,這些東西可弄不回來。”
諸葛歡見蔣波凌不跟自己抬杠,也不搶功,只是附和,頓覺索然無味:“你這人真沒意思……”
眾人心情興奮,一時也不瞌睡,陳天默自己也心癢難耐,便讓他們把東西全部翻倒出來,看看都是些什么寶貝。
一個檀木盒子里裝著一沓子票券,有錢莊的莊票,也有銀行的存單,另有取款的印鈐,上面的數額還不小,陳天默讓心月收好,以后有機會得去試試,看能不能取出來錢。
現成的銀元有一百封,一封十塊,共計是一千大洋,另有“小金魚”一百根,折合大洋三千塊,算是發了一筆大財!
陳天默眉開眼笑的說道:“洋鬼子就是有錢!心月,拿個小本本都記下來哦。”
諸葛歡忍不住問道:“陳閣主,你就不打算給大家伙分點贓嗎?”
陳天默茫然道:“分什么贓?都是公家的錢,你們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都得從里面支取呢。”
諸葛歡忿忿道:“我和蔣波凌忙了大半宿,帶回來這么多好東西,你總得有所表示,給點獎勵吧?”
蔣波凌擺手道:“我不要。”
諸葛歡道:“你不要我要!你們這些糙老爺們不花錢,我們姑娘家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是吧心月?”
心月勸道:“哥,今晚大家伙確實辛苦了,就獎勵一些零花錢吧。”
陳天默思考了半天,忍痛說道:“那好吧,你們四個今晚確實辛苦,呃~~一人賞一塊大洋!”
“多少?!”諸葛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塊大洋!怎么樣,我夠大方吧?”陳天默很是肉疼的說道。
諸葛歡都氣笑了:“陳天默,摳門死你!”
蔣波凌訕笑道:“大哥,把我的獎勵讓給諸葛大爺吧。”
青冢生道:“我的也給她。”
連心月都不好意思了,無語的瞥了陳天默一眼,道:“一人獎勵十塊大洋,就這樣了。”
陳天默一臉苦瓜相,不情愿的說道:“中吧,心月是咱們的管賬先生,聽她的吧。波凌,老鬼,你們把那些文玩字畫都弄過來,我要驗驗真偽,做個甄別,看有贗品沒有。你們留神點啊,別弄壞了……”陳天默急需用寶貝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結果當然是沒有贗品,不然,懷履光也不至于大費周章的把它們藏進保險箱里,鎖在小密室里,還用羅杰夫親自看守。
陳天默滿意極了,因“破財”而受傷的心靈得到了極大的安慰!
除了《空山歸隱圖》失而復得之外,另有宋元善本圖笈百余冊,僅其中的珍本就有四十余冊,價值完全不輸于法書名畫!
還有各類印章,琳瑯滿目,象牙的、瓷質的、木質的、金質的、壽山石的、青田石的、雞血石的……其中甚至有田黃和福黃這類石料中的極品!
陳天默口水都流出來了:“一兩田黃百兩金啊,這次真是發達了……”
又有名人字畫十余幅,全都價值不菲,其中一圖引起了陳天默的格外留意——
“嘶~~看著題跋,居然是耶律倍的《騎射圖》啊!”
陳天默對著那畫作細細端詳,自言自語似的喃喃說道:“傳聞《騎射圖》共有十五幅,在耶律倍死后都給他做了陪葬,怎么懷履光手上會有一幅?”
他怕是贗品,但是用“萬嗅功”聞了聞,氣味是對的,又用法眼和慧眼看了看,確定是五代時的文物,不會有錯!
青冢生在旁邊說道:“耶律倍,是契丹人嗎?”
陳天默“嗯”了一聲,道:“他是遼太祖耶律阿保機的長子,被立為皇太子,封東丹國王,尊號‘人皇王’。在耶律阿保機死后,與弟弟耶律德光爭奪帝位失利,逃去了后唐。三十八歲的時候被殺,尸體由洛陽的一個僧人朋友收斂,埋在了一處不知名的荒山,那僧人擁有他幾乎所有的手稿畫作,全都埋了給他做陪葬,后來,僧人死了,耶律倍到底被埋在了哪里,也無人知曉。若干年后,他在遼國的子孫為他遷墳,也只能用他的衣冠……難道,懷履光這家伙找到了耶律倍的墓?他還真有本事啊!”
暫且放下《騎射圖》,再看別的。
另有佛經七八十卷,其中夾著照片三十多張,拍的都是佛像,還有疑似洞窟的局部或者整體。
陳天默看了片刻,覺得熟悉,心中一動,連忙說道:“心月,你來瞧瞧這些照片,看里面拍的東西是不是見過?”
心月接過照片翻看了一陣,早認了出來:“哥,這是龍門東山萬佛溝北面的看經寺啊,四年前,咱們躲避風雪,在里面住過的。”
“跟我想的一樣,看來是沒錯了。”
陳天默眉頭輕皺,又翻了一遍照片,說道:“看經寺是龍門石窟的特窟之一,開鑿于武則天時代。我記得里面有四座飛天、二十九尊羅漢像……懷履光這廝,不但拍了洞窟的局部和整體照,還把每一尊佛像也拍了,他要干什么?想把看經寺盜走嗎?”
蔣波凌笑道:“大哥,那石窟在山上呢,怎么搬?你當他懷履光是孫悟空啊。”
陳天默幽幽說道:“搬不走石窟,可以鑿掉佛像。冀省邯鄲城的響堂山石窟已經遭到了這樣的破壞,有不下十余尊佛陀、菩薩的頭像出現在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里,公開展覽,并發刊報道;此外,晉省天龍山的佛像也被盜走了不少。我覺得我沒有猜錯,懷履光一定存了這樣的心思,他要對龍門石窟下手!”
“可惡的洋鬼子!他們是真的不怕報應啊!懷履光那廝還是傳教士呢!就這所作所為,他信的上帝能饒了他?!”蔣波凌義憤填膺的說道。
陳天默沉吟道:“也不知道朱大龍抓住他了沒有。波凌,明天一早辛苦你去警署打聽打聽,如果懷履光這廝仗著關系逃掉了制裁,那咱們就得另做打算了。”
蔣波凌陰測測說道:“放心吧大哥,如果警署敢把他放出來,我就放蛇王咬死他!讓他跟史蒂芬做一對難兄難弟!”
陳天默斷然否決道:“不行!懷履光不是一般人,他如果被殺掉,必然會引起國內外的軒然大波!到時候,從京城到中州,各級官府迫于壓力也會一查到底的!”
蔣波凌冷笑道:“查來查去也是毒蛇咬死的,洋鬼子只能自認倒霉,還能怎么樣?”
陳天默道:“同樣的殺人手法不能用兩次,不然,遲早會查到你的頭上!”
蔣波凌不以為意道:“洋人不懂玄門。”
陳天默道:“你以為洋人籠絡不到玄門人士嗎?九脈之中,有的是敗類!他們投靠贓官污吏,為洋人充當鷹犬,不遺余力的對付同胞和同道,比敵人還要狠!那個吳靜忠不就是嗎?你曾用靈蛇陣殺了不少管城鎮守使署的人,吳靜忠可是知道的!他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呢,難保不是在暗中盯著你我,等著機會報仇雪恨呢。一旦你殺了懷履光,他現身出來,指證是你是兇手,到時候連齊振林都保不住你!”
“聽大哥的話吧,老蔣。”青冢生也勸道:“就大哥方才說的,耶律倍的墓沒人知道在哪里,可是他的陪葬品卻出現在懷履光手上了,這說明什么?說明懷履光懂尋龍點穴,會盜墓嗎?不,一定是有旁門左道的高手為他所用!”
陳天默道:“至少,據我所知,摸金校尉曹陽、曹陰兄妹倆就一直在替彭九善盜墓。像他們這種人,只要有利可圖,跟懷履光勾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蔣波凌不忿道:“那如果懷履光真的被放出來了,怎么辦?不管他了嗎?”
陳天默道:“你明天只管去打聽,得了確切消息回來告訴我就好,我會想辦法的。”
“行吧……”
“好了,大家伙都去休息吧,眼看天就要亮,也睡不了多久了。”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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