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見識你用毒前，還真有這個可能。”
姜綰坦誠自己的看法，“不可否認的是，你天賦不錯。
不然你就是再可憐，我也不會收你當徒弟。”
大不了讓宋九淵多幫扶就是。
“你真不是因為可憐我才答應的？”
若水對這一點很介意，對上她真誠的眼眸，姜綰認真道：
“不是，你毒術厲害，認我為師我主要教你用毒。”
至于木香和甘澤，依然是治病救人為主。
“那行。”
若水傲嬌的說：“那我認你為師，但不想喊宋九淵師爹。”
“隨你。”
姜綰笑了，“你別用毒去欺負他就行，不然我這師傅還得教育你。”
“師傅，你真收她當徒弟啊？”
木香忽然沖了出來，她和若水似乎有些不太對付，兩人看對方都不順眼。
“怎么，你一個當徒弟的還能阻止師傅收徒嗎？”
若水得意的做了個鬼臉，將木香氣的跳腳。
“我才不會阻止師傅，畢竟你拜師以后還得喊我師姐！”
她感覺自己贏回了一局。
果然，若水一聽求救似的看向姜綰，“姜姐姐，我毒術可不比她差。”
“但我先進師門，就得分先后，甘澤醫術還比我厲害呢，還不是乖乖叫我師姐。”
木香得意的指著剛走近的甘澤，拜師，也得看誰遇見師傅嘛。
若水不服，姜綰笑瞇瞇的說：“這事倒是木香說的對。
你剛入我門，還需要師姐和師兄的幫助。”
“我……”
若水被噎住了，最終還是無奈答應了木香的“無理要求”。
姜綰將這事和宋夫人說了，宋夫人表示很開心，“真的嗎？”
她拉著若水的手說：“這還真是緣分，以前你爺爺是淵兒的師傅。
如今綰綰是你的師傅，我是真的開心。”
“可是我不想喊你宋奶奶。”
若水的話讓宋夫人哭笑不得，從前她就不想這么喊，現在還是不想。
“那你還是喊我宋姨，咱們各論各的。”
“還是宋姨最疼我。”
若水撲進宋夫人懷中撒著嬌，順帶挑釁的瞥了一眼木香。
木香無動于衷。
她最最最希望看重她的人是師傅。
至于其他人，木香向來隨遇而安。
聊著聊著，褚琪也來了，她精神頭不太好，姜綰關心的看向她。
“琪琪，你這是怎么回事？”
“對不起，嫂嫂。”
褚琪剛從她母親那邊過來，褚夫人打消撮合褚戈茯苓的想法她還沒得及高興。
就聽說她母親惹的禍，想必茯苓姑娘和嫂嫂都很煩惱。
“好端端的道什么歉啊。”
姜綰也想到褚夫人，她笑容無奈了幾分，褚琪忙說：
“爺爺見不得我爹娘閑著，就他們趕回京都去。
就爺爺在這邊養老休養些時日。”
言下之意她娘不會再來惹茯苓。
“親家要回京都了啊。”
宋夫人心底莫名的高興，褚琪這孩子她喜歡，但褚夫人她真是不敢恭維。
“嗯，是的。”
褚琪覺得自己很奇怪，那可是她的母親，她不但不覺得難過。
反而有些慶幸，慶幸她們要回京都。
“琪琪。”
姜綰似是猜到她的想法，只是笑道：“每個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
但可以選擇更愛自己一些，你還有我們。”
“對呀對呀。”
宋夫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也猜到肯定是褚夫人作妖得罪了大兒媳。
小兒媳這是心里內疚。
“謝謝嫂嫂和娘的理解。”
褚琪眉眼帶笑，眸光里閃耀著光芒，娘家給不了的，似乎婆家都給了她。
不管是婆母還是嫂嫂，都在治愈她的心傷。
“王爺這段時間好不容易忙完，明天你叫上九弛，我派人和璃兒說一聲。
喊大家來我院里聚聚，擇日不如撞日，將這拜師宴一并舉辦。”
姜綰笑盈盈的對身后的木香說：“你記得和茯苓說一聲，讓她帶上程錦。”
“師傅放心，我這就去通知茯苓師姐。”
木香跑的飛快，若水撇了撇嘴，“狗腿子。”
“我這是為了誰啊？”
木香聽見這話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小沒良心的。”
她倒是沒怎么計較，姜綰則對有些不好意思的若水說：
“木香是你師姐，在咱們自家人面前沒什么，往后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給她留下顏面。”
“我知道了，姜姐姐。”
若水在姜綰面前倒是乖巧，宋夫人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她是見過若水調皮時的模樣，那時候可是弄得宋九淵的師傅頭疼不已。
“你聽話，我再給你幾張毒方。”
姜綰像是拿著魚餌的釣魚者，“你不知道我師兄是誰吧？”
“誰？”
若水還真被勾起了好奇心，果然聽見姜綰說了一個非常眼熟的名字。
“外人都稱呼我師兄為毒蛇。”
姜綰的話讓若水瞪大眼眸，她驚喜的拽著姜綰，“真的嗎？真的嗎？
姜姐姐，你什么時候能介紹我和師伯認識認識啊？”
看來比起藥王谷的谷主，歐陽老頭更得若水的喜歡。
這還沒正式拜師，就叫上師伯了。
“等他來九洲的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吧。”
姜綰高冷的話讓若水無比驚喜，她快樂的笑了起來。
“以前我師傅……”
說到一半她尷尬的解釋道：“就是我在苗族那邊認的師傅。
她最崇拜的就是毒蛇，還說能見上毒蛇一面死而無憾。”
“我師兄早年確實手段毒辣，但害的都是該死之人，現如今他妻兒圓滿，也沒時間行走江湖咯。”
姜綰想到阿關娜，感覺她和若水應該和合拍。
果然，若水眼底的興趣不減，“我要是能有師伯一半一半的能力，我就很開心了。”
“我的徒弟，必須得學走他的畢生所學。”
姜綰和若水談笑著，正在吃點心的褚琪忽然捂著嘴吐了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琪琪？”
宋夫人連忙輕柔的替褚琪拍著背，“你是不是被氣狠了？
還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怎么忽然吐的這么厲害。”
“我這幾天總是忍不住想吐，或許因為心情不太好吧。”
褚琪自從見到褚夫人以后，都沒了從前明媚的模樣。
姜綰卻有了猜測，直接摸上褚琪的脈搏，隨后意味深長的說：
“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