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什么情況？”姜綰有些懵，剛回王府時，若水和宋夫人兩人聊的還不錯。
所以她還以為若宋夫人能卸掉若水心防。
原來一切都是假象。
宋九淵牽著姜綰的手走的很快，秋娘小聲提醒。
“王爺，王妃還懷著孕。”
“無妨，我跟得上。”
姜綰理解宋九淵的心情，懷孕以后她勤加鍛煉，所以身體素質還不錯。
宋清和宋夫人的院子距離他們的院子不算遠，所以宋九淵和姜綰趕到時，便看見若水抱著宋夫人哭。
她微紅著臉還微紅著臉頰，是那種嚎啕大哭。
“宋姨，我不怪你，你這么善良，肯定不舍得傷害我爺爺。”
“若水，若水。”
宋夫人無奈的扶著若水，一側的宋清更加無奈。
畢竟他是男子，不好上手。
“怎么回事？”
宋九淵看若水只是喝醉了酒發酒瘋松了口氣。
他還以為這兩個女人打起來了。
“晚上非得拉著我喝酒，就這樣了。”
宋夫人現在還是懵的，只是若水嘴里嘀嘀咕咕的話，讓她拼湊出一個真相。
當年淵兒師傅離開怕是有隱情。
“爹娘，你們先去休息啊，人交給我們。”
姜綰示意秋娘上前拉住若水，若水不想走，結果直接被姜綰定住了。
“別鬧。”
“行，那若水交給你們。”
宋夫人如蒙大赦，拉著宋清趕緊閃人，而若水忽然推開秋娘，隨后坐在地上哭。
“爺爺，我好想你啊，爺爺，你為了他連我這個孫女都不顧了嗎？”
“明明我才是你孫女啊，嗚嗚嗚……”
“……”
斷斷續續的話讓宋九淵很迷茫，姜綰倒是有一些小猜測。
她從空間拿了一粒醒酒丸遞給秋娘，“喂她吃下吧。”
“好的，王妃。”
秋娘和宋易成婚以后，也跟著練了幾招，所以她掰開若水的嘴，將藥丸子喂了下去。
“放開我，放開我……”
若水揮舞著手腳，“再不放開我小心我毒死你們。”
她說話的順序顛三倒四，沒忘記指著宋九淵。
宋九淵：……
“行了，醉鬼一個，先將她丟房間休息。”
宋九淵不愿意若水耽誤綰綰的睡眠時間，綰綰說懷孕以后要多休息。
“秋娘，你看著她點。”
姜綰讓秋娘和府里的侍女將若水送到她院子里的客房。
她和宋九淵疲憊的回了屋子，看他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姜綰索性帶他進了空間。
兩人各自洗漱好以后，抱著對方睡了過去，等睡飽以后醒來，宋九淵給她做了簡單的早飯。
清粥和雞蛋餅子。
吃過早飯，姜綰和宋九淵在空間摘了些果子，直到外面天亮，兩人才出空間。
黑背嶺的人還要處理，既然已經找到若水，宋九淵就沒必要裝。
所以他很快就去忙了。
而姜綰用過早飯，散了會步，若水才幽幽起身，她從客房走了出來。
隨后伸了個懶腰，盯著姜綰說：“你起的還挺早。”
“一日之計在于晨。”
姜綰在打八段錦，她動作輕柔，顧忌著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很小心。
“你喜歡宋九淵什么？”
若水忽然坐在小院的板凳上，一本正經的盯著姜綰。
她眼里都是認真，似在求學時非要得到一個答案。
或許是姜綰給她的感覺還不錯，她想不通姜綰喜歡宋九淵什么。
“感覺。”
姜綰收回動作，坐在若水對面，“真正心儀一個人，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覺。
但宋九淵少年成名，他保家衛國正直善良，對內孝順父母長輩。
對外對得起大豐的百姓們，我心儀他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最重要的是，他在她面前會露出最最真實的一面。
“那是你沒看過他冷血的一面。”
若水輕哼一聲，顯然不太認同姜綰的答案，姜綰也不惱。
“所以你還是不愿意和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嗎？”
若水沉默，秋娘端來她的早飯，若水沒忍住嘗了一口。
“這什么啊？”
太好吃了吧！
“腸粉。”
姜綰遞給秋娘一個贊的眼神，誰能拒絕這樣的美食呢。
若水從未吃過腸粉，所以沒忍住一筷子又一筷子將腸粉吃了個干干凈凈。
“若水姑娘，這是蜂蜜水，王妃說您昨夜喝醉了，喝點蜂蜜好。”
秋娘將一杯蜂蜜水擺在若水面前，若水撇了撇嘴。
“他倒是好福氣，娶了你這么個王妃。”
“現在不嫌棄他了？”
姜綰昨晚琢磨了一晚上，昨晚恍然想明白了許多東西。
比如宋九淵身上的毒藥，瞧著厲害，卻不會立即斃命。
比如她嘴里嚷嚷著恨宋九淵，卻并未傷害他們王府上下其他人。
又比如明明和黑背嶺的人合作，現在還沒問過那些土匪的任何下落。
就連解藥，大當家都沒接觸過。
“反正我討厭他。”
若水輕哼一聲，或許是姜綰那雙眸子似是洞悉了一切，她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
“明明我才是爺爺的孫女，好多事情爺爺教他不教我。”
“他是你的長輩，還和他吃醋啊？”
姜綰笑容寵溺，到底是個小姑娘，若水如今才十五六歲，怕是和宋九弛較勁呢。
“我也就比他小幾歲，算什么長輩啊。”
若水撇了撇嘴，小口喝著蜂蜜水，忽然說：“你可別不信我。
要不是他，我爺爺就不會死。”
“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姜綰眼神嚴肅了幾分，“你爺爺是王爺的師傅，他有資格知道這些。”
若是師傅護著徒兒死了，宋九淵更應該知道。
“我還沒想好怎么說。”
若水晃動著雙腿，“不過黑背嶺寨子里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之前在山寨里四處走動過一番，隨你們處置吧。”
她放下杯子，顯然對于黑黑背嶺的人沒半分好感。
“既然知道是與虎為皮，你為何還要冒險？”
姜綰有些無奈，“你應該知道，只要你出現，王爺就會見你。”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啊。”
若水捻著秋娘遞過來的瓜子磕了起來，“原來沉默寡言的人喜歡你這類話多的姑娘啊。”
姜綰：……
宋九淵沒說錯，這若水還真是人來瘋，說話毫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