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滿朝奸臣:我竟昏成千古一帝 > 第122章 請旨鎮風暴
  應天書院內。

  十余名禁軍將士,站在趙高身后。

  他手捧圣旨,正在等著蔡邕父女到來。

  與此同時,整座書院內的先生、弟子,均已經跪倒在他的身前。

  片刻后。

  蔡邕在蔡文姬的攙扶下,緩緩走來。

  見狀,趙高笑道:“蔡老,咱家還要向陛下復命,還是抓緊些吧。”

  聞聲,蔡邕連忙點頭,慢慢

  跪倒在地。

  蔡文姬同樣如此。

  父女二人心中都比較忐忑。

  他們生怕是因為推薦十二族后起之秀的原因,而惹怒了陛下,被降罪了。

  趙高故作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徐徐打開圣旨,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大儒蔡邕,學富五車,教朕啟蒙之學,勞苦功高,賜號‘帝師’,位比太傅,今后可見朕不拜。

  其女蔡琰,素有才名,長在江南,今命其服侍御前,若有不遵,株連九族。欽此。”

  話音落下后。

  蔡邕父女二人,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至身旁之人提醒,前者才在蔡琰的攙扶下緩慢起身,領旨謝恩。

  隨后,趙高向蔡邕作揖道:

  “蔡老,陛下心里,一直記掛著您,只是陛下來到江南,事務繁忙,所以一直才沒有召見您。

  您可一定要保重好身體,切勿讓陛下擔心掛念。”

  “有勞公公了。”

  蔡邕抱了抱拳。

  就此,趙高離開應天書院。

  緊接著,書院中人,便紛紛向蔡京道喜。

  一聲帝師,從此以后,天下文人墨客,將以他為首。

  這是無上榮耀。

  蔡邕一邊回禮,一邊憂心忡忡的看向自己的女兒。

  圣旨中的最后一句話,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稍有不慎,就要株連九族?

  這...可如何是好啊!

  蔡琰這邊的心情,就比較復雜了。

  一方面是激動,畢竟可以陪伴在皇帝身邊,可以時常看到他。

  一方面又有些擔憂。

  因為,圣旨中陛下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善。

  當然,旁人只注意到了,蔡邕被皇帝承認為是帝師了。

  哪會兒關注株連九族那幾個字眼。

  再說,陪侍御前,這可是許多女子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蔡文姬沒有理由拒絕。

  事實也是如此。

  過了會兒,她便向自己的父親直言道:“父親,既然陛下想要讓女兒去,那女兒便去,請父親放心,不會有事的。”

  “但愿吧。”蔡邕唉聲一嘆,亦是無可奈何。

  ......

  翌日。

  嬴淵在百姓的矚目下離開江寧。

  當然,與之同行的還有蔡文姬。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她之外,另新添隨行人員一名,此人便是龍虎山的天師張之符。

  蔡文姬獨自坐在一輛御輦中。

  皇帝出行,為了防止有任何意外發生,不可能只準備一架御輦。

  按照原定行程計劃,嬴淵不打算直接走陸路到蘇州。

  而是想暢游一番太湖。

  蘇州造船司那邊,正在傾舉全城之力,修補一艘大船。

  這艘船曾是先帝出行時用過的。

  只可惜停滯許久,有些年久失修。

  好在十二家族的族長聞聽此事后,紛紛鼎力相助。

  如此,才能在幾日的時間內,使這艘大船煥然一新。

  當然,在修補大船期間,嬴淵一行人,只能暫且住在太湖旁的行宮了。

  蘇州太湖,杭州西湖,可都是名動天下的風景圣地。

  論面積,前者要比后者大許多。

  由于皇帝在此處駐扎,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已經沒有百姓來此了。

  嬴淵喜歡清靜,沒有人前來打擾,是再好不過。

  太湖畔。

  他正在垂釣。

  羋月在行宮內休息。

  他只將蔡文姬帶在身邊。

  此時的天氣十分炎熱,即使站在原地不動,片刻后,亦會大汗淋漓。

  不過,嬴淵倒不覺得熱。

  因為滿頭大汗的蔡文姬,正在為他奮力扇風。

  這當然是嬴淵命令她這么做的。

  從江寧到太湖的期間,他沒有向蔡文姬閑聊一句話。

  縱然每到深夜,蔡文姬總會按照他的吩咐,為他準備沐浴更衣的水。

  可是,他依舊還是沒有搭理她。

  有好幾次,她都想跟他說說話,但是又不敢。

  或許是嬴淵覺得垂釣有些乏了,便看了看已經被汗水浸濕衣衫的蔡琰,平淡道;

  “朕記得在年幼時曾經說過,若是你想朕了,便來咸陽看一看朕。

  只是朕沒有想到,你這一走,便是多年,甚至還不想與朕相認。

  朕有些看不透你。”

  蔡文姬不敢停下搖扇的動作,緩緩道:“民女是覺得,陛下早就忘了民女。”

  “原來朕在你的心里,就是那么的薄情寡義?”

  嬴淵皺眉道。

  蔡文姬連忙道:“陛下,民女并非這個意思...”

  她剛想解釋,但嬴淵并不給她這個機會。

  直接將手中的魚竿扔向湖中。

  蔡文姬急忙起身跟隨。

  ...

  幾日后。

  那艘大船,總算是被蘇州官吏運到了太湖岸邊。

  由于只有一艘船,所以嬴淵便讓許褚率領大軍走陸路前往蘇州。

  只留下了一千人左右陪駕。

  或許是由于異世界的緣故,這里的太湖,出奇的龐大。

  綿延數千里,直至與黃河交融。

  波瀾壯闊的江河湖面上,那艘巨大樓船,正在緩緩行駛。

  它十分耀眼,全身璀璨,即使多年過去了,經過一番修補后,給人的視覺沖擊,依舊很震撼。

  金碧輝煌的樓船,極盡奢華。

  而嬴淵與羋月等人,則在巨船的二樓雅間里飲酒。

  同時還有趙云等人。

  至于蔡文姬,便服侍在嬴淵左右。

  說到底,張之符畢竟是江湖人。

  他不愿與朝中那些將軍走得太近。

  便隨意找了個借口,孤自盤腿坐在了甲板之上。

  并未去赴宴。

  大概過去半個時辰左右。

  張之符猛地睜開雙眼,抬頭看了看突然灰暗的天色,暗道不好,

  “竟有精通術法之人意欲干擾天象,驚擾圣駕?”

  他暗自震驚。

  下一刻。

  也不知為何,壯闊的河面上,突然刮起了颶風。

  這時,站在張之符不遠處的一名老船手,連忙向身邊的人大聲叫喊道:

  “起風了!天要下雨!有大浪!打舵收帆!”

  地道的鄉下口音,警示著每一個人。

  “什么情況?”

  不遠處,響起一名將軍的聲音。

  老船手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盔甲,便是立即下跪道:

  “大人,無風不起浪,待會怕是有大浪啊!”

  “大浪?”

  那將軍不屑道:“樓船高大,豈懼區區風浪?”

  老船手依舊不改慌張神色,“這風起得蹊蹺,怕是大風浪。就算是再高再大的船,也經不起大風浪!”

  話音剛落,船體突然劇烈搖晃起來。

  張之符深深皺起眉頭,咬破一指,臨空畫符,直至吐出最后一字——‘定’。

  整艘巨船,才算是勉強穩定下來。

  可他本人,也因此遭遇了不小的反噬。

  當然,遭遇反噬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那詭異風浪。

  他...并不是引起風浪之人的對手。

  要知道,他可是天師啊!

  張之符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見天幕中頓時電閃雷鳴起來,猶如黑夜降臨,頃刻之間,便就迎來傾盆大雨。

  疾風剛猛似刀,猶如嚴冬降臨,呼嘯而至,不少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浩瀚無邊的湖面上突然出現一排排滔天巨浪。

  轉瞬間,就見那巨浪向樓船這邊奔騰而來。

  張之符看著眼前的一幕,眉頭已是緊皺。

  剎那間。

  海浪與樓船碰撞的聲音,似天崩地裂的吼聲。

  張之符的術法被破,船體在不斷搖晃,擺動不定。

  船面上的所有人都因被浪水的拍打,從而濕了身。

  他們的身體劇烈震蕩,因為沒有穩定站立的平面,在船上來回滾動了起來。

  樓船上所有的一切物品,如桌椅板凳等,全部翻倒在地。

  這海浪的威勢還在層層加強。

  船舶二樓雅間里。

  正在用膳的眾人,察覺到了外面的異樣。

  不用想也知道,這應該是碰到風浪了。

  這在太湖,是常有之事。

  只是令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今日的這場風浪,有些巨大,更有些詭異。

  海浪的拍打,一重強過一重,如深夜里的墨云在不停翻滾。

  從遠處觀望,這一壯觀景象,尤為引人注目,大海似被風浪卷起,彌漫出滔天威勢。

  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風浪了,而是風暴!

  大風暴!

  張之符穩住身形,向雅間的位置,邁出堅實的一步。

  樓船上所有的人,還在驚慌失措中。

  他不得不做出決斷,不然的話,怕是這滔天風暴,一時半刻,不會停歇。

  而且,距離樓船不遠處,竟然還出現了風暴之眼。

  也就是俗稱的海眼。

  無論是海浪的不停拍打,還是旋渦的不停運轉,都迫使著樓船接近那個海眼。

  形勢,已經到了千鈞一發之際。

  “轉舵!轉舵!”

  老船手還在歇斯底里的呼喊著。

  再不轉向,只怕真的要被那個海眼吸收進去了。

  張之符神色愈發凝重,來到雅間前,深深作揖道:“貧道,請旨震退風暴!”

  雅間里,嬴淵聽到了他的聲音,暗自狐疑道:“請旨退風暴?有趣,朕倒要看看,他怎么個退法。”

  緊接著,便沉聲回應道:“準。”

  稍后,一張新鮮出爐的圣旨被趙高遞到了張之符的手中。

  無懼風浪的他接過圣旨之后,再次抱拳道:“貧道領旨!”

  隨后,便就見他雙手捧著圣旨,來到了船甲盡頭,看著面前的滔天巨浪,徐徐將圣旨展開,向著天際茫茫處,朗聲說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今有妖風晦雨,逆天犯上,褻瀆君威,其罪可誅!

  妖風有知,聽朕圣言,懸崖勒馬,為時不晚!

  人皇浩蕩,威加宇內!

  欽此。”

  這時,船甲上的所有將士全部聽到了他的聲音,陸續齊聲說道:

  “人皇浩蕩,威加宇內!”

  “人皇浩蕩,威加宇內!”

  “...”

  眾將士的聲勢,居然逐漸蓋過黑幕中的電閃雷鳴以及湖面上的滔天大浪。

  張之符緩緩合上圣旨,不知用了什么秘法,配合圣旨,竟能調動國運。

  隨后將其猛地拋向空中,吐出一字:

  “散!”

  緊接著,圣旨懸浮在半空,竟是自主展開,化作一道光幕,抵擋住了巨浪的侵襲。

  光幕四散,形成道道光輝,映照這艘樓船如同白晝。

  最終,撥云見月,風浪消失。

  風浪平息之后,張之符向已經走出雅間的嬴淵作揖道:“啟稟陛下,風浪已退。”

  嬴淵沒有回聲。

  他被圣旨的威力震撼到了。

  嚴格來說,不止是他,其余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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