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陸總要乖,蘇小姐又去滴血認親了蘇染陸景行 > 第149章 我們一起,好嗎?

3蘇染立刻把嘴巴閉緊。

他剛忍住了兩個美女的誘惑,這會兒招惹他,沒準就狗急了咬人,來真的。

蘇染不敢動,陸景行也不動,但是有東西在逐漸壯大。

蘇染頭被按在陸景行肩上,舌尖頂著后槽牙,翻眼皮看著房頂的石膏線,屁股和大腿緩緩地不著痕跡地向后挪。

陸景行:“你這是在給它伸展空間?”

蘇染牙尖閃過兩道寒光:“你耳朵上過保險嗎?咬掉一只應該不影響聽力。”

陸景行:“不想聽我說話,應該把我舌頭咬掉才管用。”

蘇染還以為他出個長差,去寺廟里吃幾頓齋飯,回來能清心寡欲,接受現實。結果變本加厲,比之前還猥瑣。

賭氣使壞,抓住他的腰,肚子和腿用力撞在他身上。

陸景行疼得一聲悶嗯,松開蘇染,弓著背,捂著小腹之下,單膝跪在床沿上。

蘇染從來沒有后悔這么快過,耳畔似乎聽到凄慘的鳥鳴。

看他那痛苦的樣子,一定很疼。

蘇染一只手扶著他的肩,一只手抓著他的手腕,懊惱地問:“沒,沒折吧。”

陸景行歪過頭,艱難發聲:“就算你現在不著急用,我也不會給別人用。不需要直接把它廢了。”

蘇染松了口氣。他這么講話,說明只是疼,沒有功能性損壞。休息休息,或者修理修理,應該不影響功能。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陸景行悶聲:“你是希望哪個男醫生女護士幫我檢查?”

“醫生面前沒有性別。”

陸景行哀怨道:“我是不想被人知道,我在酒店里被自己的秘書踢傷了要害。”

蘇染此時理虧,耷拉著腦袋,低聲下氣:“對不起,我只是想小小報復一下,沒太用力。不成想,它這么脆弱。”

陸景行又嘶了一聲,下巴埋到胸前。

蘇染五官堆在一起,跟著肉疼。

陸景行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咔噠解開腰帶。

蘇染探著脖子往下看。

陸景行單手勾著褲腰,準備往下脫,拽了一下停住手:“想幫我檢查?”

蘇染立刻轉過身,背對著他。

窸窸窣窣過了一會兒沒動靜,蘇染問:“需不需碘酒、去淤膏?”

陸景行:“你這叫往傷口上撒鹽,往眼睛里涂辣椒粉。”

蘇染緩緩轉回身,想要辯解。她又沒研究過,當然不懂。不往“眼睛”里抹不就得了。

回過頭就發現,這貨蓋著被子、團著身子、褶著眉頭躺在床上。大爺一樣使喚:“拿瓶水給我。”

蘇染此時真切地明白,什么叫沖動是魔鬼。也體會到因被揍而還手,被判定互毆有多憋屈。

從柜子里拿了瓶礦泉水,擰開蓋遞給他。

陸景行撐起身子,喝了兩口。把瓶子遞還給蘇染。

蘇染磨牙,這貨又沒穿衣服。好吧,可以理解,他現在不能被束縛。

陸景行喝了水,又勾著身子躺下:“飛樂的事你怎么看?”

外面有保鏢給美女計時波比跳,蘇染想離開都出不去。只能坐在床的另一邊回話:“孫乾就是個蠢貨,大華那邊明顯沒安好心,競品入股他也敢信。”

陸景行又問:“你怎么確定大華那邊不是真心投資?”

談到正事,蘇染語氣也變得認真:“給我家找投資的時候,我查過一些資料,也看過一些并購案。有家飲料企業,跟他的情況很相似。”

十年前一家國產飲料被同行外資收購,也聲稱會根據國際配方調整。

結果呢,只能使用他們圈定的材料供應商。

以發展國際品牌為名,只供貨大型商超,地區代理批發商也要由他們來選擇。完全拋棄了私人小超市、小商店的下沉市場。

不到一年,企業破產。根據合同,原來的廠房都抵債給投資商。

外資直接就地改頭換面,做成自己的分廠。不止打擊了和自己競爭的國內品牌,還擴大了自己的版圖。

陸景行贊許:“飛樂的規模要比天磊大很多,孫總的閱歷和經驗也比蘇天磊強得不是一星半點。但是他沒有一個好兒子、好閨女。”

蘇染:“夸我?”

陸景行:“不是夸,事實就是。”

蘇染心情好了很多。

陸景行又道:“你提到的食品專利,其實公開也不是什么大問題。食品的配料本來就很容易分析出來。專利可以只申請配方部分,制作工藝作為商業秘密保留。這樣又有噱頭,又能保密。”

蘇染點頭:“是個好方法。”

陸景行往蘇染身邊蹭了蹭:“抱抱。”

蘇染吸氣,正事超不過三秒。

陸景行伸出一只手:“我現在只能和你柏拉圖,很安全。”

蘇染:“陸景行,又是做一起糕點,又是一起出差,糾纏有意思嗎。”

陸景行正色:“不是糾纏。你不讓我出現在你身體里,我就只能出現在你生命里每一個角落。”

蘇染始終不理解,他是怎么能用正經八百的語氣和表情,說出這么多騷話的。

“變態,臭流氓。”

陸景行探身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攬到自己懷里。胳膊腿一抬,隔著被子把她抱住。

蘇染怕再碰著不該碰的地方,讓他雪上加霜。沒敢掙扎,只低聲說了句:“松開。”

陸景行搖頭:“我這個樣子,你要負責。”

怎么負責,讓他去醫院他又不去。難道讓她幫他揉揉,然后呼呼不痛嗎?

“陸總不是投了很多高科技項目,大可以研究個假肢、假體出來。”

陸景行笑出聲:“未央生?李漁謝謝你認真閱讀他的文章,還致力于科幻實現未來。”

蘇染不吭氣,怕他默誦點兒書里的經典段落出來。

這種事就是這樣,底線壓得再低,也說不過壓根就沒底線的。

兩個人就這么躺著。一個不松手,一個不敢動。

少頃,陸景行磁厚的聲音在蘇染耳鬢輕緩撲撒:“我知道你為什么那么決然。”

“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公平。這份不公不止存在于內部,也會帶來外部的壓力。不只是陸家給你的,還有來自各界的。”

“可是我沒有給你正面的反饋,沒有給你支撐下去的力量。是我不好。”

“你要分手,包括你偶爾對我肆無忌憚的態度,都是你在尋找一個支撐平衡的方法。”

“抱歉,是我之前沒有給到你安全感。”

蘇染的臉埋在被子里,他突然說這些,又準確地說到了最酸楚的點。心就會跟著言語,一起酸痛。

蘇染悶聲:“不許再說了。”

陸景行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頂:“蘇染,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懂你。”

就像她本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卻對蘇家和蘇家相關的人和事一再縱容妥協。

她閑暇時并不常做糕點。她對于糕點,只是來自于自幼耳濡目染的習慣,和家里的責任,并不是來自骨子里的喜愛。

她少有自己的私人時間,節假日都在廠子里忙碌。

這一切,并不只是為了感恩。

沒人反復提及她是個棄嬰,也沒有旁人看得出貌似樂觀向上的她,是個被丟掉過的孩子。

但她那兩個字就血淋淋刻在她心里。

她想證明她有用,她在骨子里擔心蘇家也拋棄她,所以她要緊抓住不放。

他都明白。因為這些,他小時候也做過。

在父母面前故意做一些夸張的事情,引起他們的關注。努力學習,讓自己在各方面都很優秀。

只不過,他做的這些都毫無用處。

他早早就看透想明白,早早就放棄了。

但這些,他不能說出來。

那些赤裸的東西,蓋著疼,掀開了更疼。

陸景行:“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沒有什么是一塊桃花酥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揮起拳頭打敗他。”

“蘇染,我們一起努力,把你心里的我心里的那些顧慮,都打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