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陸總太太才是那晚的白月光 > 第347章 我爸爸以前得罪過你?
  她印象中的慕司沉,永遠都是那個高傲、冷漠、霸道的男人,他從沒有這樣哄過她。

  這個想法,讓夏靈的心一驚。

  他在……哄她嗎?

  她不敢再想下去,輕輕扭動了一下,想從他懷里離開。

  可慕司沉睡眠很輕,她稍微動一下,便吵醒了抱著她的男人。

  以前的慕司沉是有起床氣的,他很不喜歡睡覺的時候被打擾。

  可現在,他醒了之后,只是用那慵懶而沙啞的聲音對她說了聲,”早。”

  夏靈怯怯的看著他,還是覺得跟做夢似的。

  慕司沉望著懷里的小女人無辜的模樣,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道:“怎么了?睡了五年了,還不習慣啊?”

  夏靈臉上一燙,趕緊推開她,像個小鹿似的跑進了洗手間洗漱。

  沒過多久,慕司沉也進去了,從后面擁著她,與她一起刷牙。

  鏡子里,夏靈看著他英俊的面容就在貼在自己的臉頰,那顆心也不由自主的亂了幾分。

  她趕緊漱了口,對著鏡子里的男人,怯怯的問:“你昨晚說的……是真的嗎?”

  “嗯?”

  慕司沉疑惑地看著她,“哪句?”

  夏靈悶悶的說:“就是你……你跟白雅慧退婚了。如果是這樣,我的負罪感至少沒有那么重。否則,我每天都會害怕她再來我單位找我,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

  慕司沉慢條斯理的刷完牙,這才笑了笑,道:“她找你麻煩,你會怕她嗎?你不是很能打?”

  “我……”夏靈白了他一眼,道:“她是你未婚妻,我把她打壞了,你豈不是要弄死我?”

  慕司沉被她氣笑了,隨即,他收起了笑臉,認真地說:“她已經不是我未婚妻了。現在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夏靈的心里泛起淡淡的酸澀。

  是啊,她……只是他的女人罷了。

  或許在他心里,她是床伴,就連女朋友都算不上。

  想到這兒,她趕緊制止了自己繼續想下去。

  畢竟,慕司沉不讓她做小三,她已經謝天謝地了。

  她回到他的身邊,只是為了父親,她不該要求太多。

  想得到慕司沉的心,實在是太難了。

  夏靈勉強笑了笑,回到客廳。

  慕司沉也跟了出來,道:“對了,一會兒我讓小宋帶幾個人過來,把你的東西搬一搬。”

  夏靈微微一怔,問:“搬什么?”

  “搬家啊。”慕司沉望著這個小房子,道:“雖然這里被你收拾的蠻干凈,也蠻溫馨的,但是這里的環境太亂了,魚龍混雜,你住在這兒,我會擔心的。”

  夏靈不想去他的家里或者他的房子,因為,這會讓她覺得“包養”這兩個字,尤為形象的表現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住在自己租的這個小出租屋里,至少,她還能騙騙自己,他和慕司沉是普通的男女關系。

  可夏靈知道,慕司沉的性格,向來是吃軟不吃硬。

  要是自己把顧慮說給他聽,他一定不高興,也不會同意。

  因此,夏靈主動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在他懷里揚起臉,水靈靈的眼睛透著一抹央求,“慕律師,可不可以……就住在這里?我不是很想搬家。”

  慕司沉的喉結頓時有些干燥,他壓低聲音道:“給我一個理由。”

  夏靈軟糯糯的說:“因為這個家是我租的第一個房子,我辛辛苦苦把它布置成現在這個溫馨又干凈的樣子,都是我的心血。而且……只有它在,我才會覺得,我有家。”

  慕司沉頓了頓,深邃的眸子凝在她身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淡淡的問:“那如果我想你了,怎么辦?“

  夏靈心里一咯噔,他的‘想’,無非就是為了那檔子事兒。

  她低垂著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悲涼,道:“你要是想見我,就給我發信息,我去你家找你。”

  慕司沉微微蹙了蹙眉,忽然將她推開。

  他背對著她,雙手抄在西褲口袋,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冷意。

  他語氣中透著一絲薄怒,道:“我不是在找小姐!”

  夏靈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那我是什么?”

  回應她的,是久久的沉默。

  慕司沉暗暗自責,自己這是怎么了?

  他不過是習慣了夏靈的身體,習慣了這女人在他身邊,他也懶得去找外面那些麻煩又不干凈的女人,僅此而已?

  何必計較她剛才說的話呢?

  況且,她說的也對,不是小姐,那是什么?

  因此,他深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剛才竄上心頭的慍怒,道:“算了,我以后過來就是了。”

  說完,他直接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多給自己準備幾套換洗衣服和各種日用品送過來。

  夏靈吃驚地看著他,怎么總感覺他有種常駐沙家浜的意思了?

  慕司沉似乎意識到了她在想什么,男人尷尬地輕咳了聲,道:“以后我來付房租、水電,跟我住,你不會吃虧的。”

  “這……”

  夏靈看著自己這個簡陋又狹窄的房子,不確信地說:“你能住得慣這里嗎?”

  慕司沉覺得,自己要是說住得慣,倒總有種上趕著的意思。

  因此,他冷著臉說:“我試試吧!不行的話,你就得去我那里住。所以,你最好讓我舒舒服服地,明白嗎?”

  夏靈只覺得自己這是招了個大爺回來,白天要工作,晚上回來還得伺候他。

  為了心里能平衡一點,夏靈索性主動提出道:“你昨天不是答應我讓我去見我爸爸?那就從今天開始吧,以后每個月見一次,你自己說的哦!不會出爾反爾吧?”

  慕司沉想到夏東天還是恨得牙癢癢,可是,又有什么辦法?

  夏東天是夏靈的親生父親,這是永遠都無法割舍的聯系。

  似乎發現了慕司沉眼底的沉郁,夏靈心一驚,生怕自己捅了馬蜂窩,再害得父親遭殃。

  因此,夏靈怯生生地說:“算了,我……我今天不去了,你別生氣。”

  看著她那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樣子,慕司沉沒來由地心疼。

  他的面色柔和下來,道:“我打個電話,預約一下,再帶你去。”

  夏靈有點小小的意外。

  以前的慕司沉,從來都不會妥協的。

  她感激地沖他笑了笑,道:“那我去做早飯,我們吃了早餐再去!”

  慕司沉無奈地望著那抹雀躍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明明剛開始還那么沉悶的女人,在得知可以見父親一面的時候,立刻就開心了。

  可是,他的父親呢?

  再也見不到了。

  就這樣,吃了早餐,慕司沉驅車帶她去了監獄。

  他在外面等她,夏靈自己去了探視室。

  夏東天沒想到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見了女兒兩次,他格外激動。

  夏靈隔著那層厚厚的玻璃,望著父親蒼白的鬢發和滿布細紋的面龐,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爸,對不起,我……暫時還沒有辦法救您出來。”

  夏靈哽咽著,道:“您最近在里面過得還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啊?”

  夏東天心疼地望著女兒,道:“靈靈,你別哭,只要你在外面過得好,爸爸在里面就放心了。這里其實也挺好的,生活作息規律,每天都能受到教育。”

  這時,夏靈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令她心驚的想法。

  她總覺得,這些年,她每每提起父親的時候,慕司沉都會很生氣。

  莫非,慕司沉和夏東天之間,有什么過節?

  莫名的,這種想法就越來越強烈。

  她緊張地望著父親,問:“爸,你以前……得罪過什么人嗎?或者……有什么仇家嗎?”

  夏東天渾身一震,臉色變得有些異樣,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靈靈,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找你了?針對你了?”

  夏靈立刻追問道:“這么說來,你以前真的得罪過別人?是因為什么事?得罪過誰?”

  夏東天剛準備開口問什么,獄警突然就走了過來,切斷了電話。

  “夏小姐,時間已經到了,你該離開了。”

  獄警的聲音毫無感情,如機器一般,結束了夏靈與父親的對話。

  夏靈有些不滿地說:“怎么這么快?我才跟我爸爸說了十分鐘,這樣就到時間了嗎?”

  獄警說道:“您今天來探視,本來就不是規定的探視時間,是我們領導特批的。請您也配合我們一下,不要讓我們難做。”

  夏靈失望的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離開了監獄。

  剛才,父親的神色明顯是不對勁的。

  所以說,她猜對了嗎?父親跟慕司沉之間果然有過節?

  又或者,父親得罪過慕司沉?

  夏靈就這樣,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慕司沉的車就在監獄門口停著。

  她上了車,若有所思地望著慕司沉。

  男人一手搭在車窗上,一手握著方向盤,面容冷峻,辨不清喜怒。

  夏靈心里的好奇已經由不得她再忍下去,因此,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慕律師,我爸他以前……得罪過你嗎?他跟你有過節,是不是?”

  慕司沉轉過臉望著她,眼神似乎已經粹上了一層薄冰,“你爸跟你說了什么?”

  夏靈有些緊張的望著他,道:“我爸爸還沒來得及說,獄警就說探視時間到了。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是跟他之間有什么過節吧?不然,這幾年,你為什么總是針對他呢?”

  慕司沉的呼吸漸漸沉重,一字一句的警告道:“要是你想每個月都能見到他,就不要問這么多。你要是非想讓我不舒服,那我……只會讓你和你爸更不舒服。”

  他說完,夏靈的心如同跌進了寒潭,格外冰冷。

  所以,自己是猜對了嗎?

  可是慕司沉剛才的話,讓她不敢再繼續問下去。

  她知道,慕司沉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她不敢踩著他的底線去冒險。

  既然他不讓她問他,那她下個月再去探視的時候,問夏東天就是了。

  這時,夏靈的電話響了,是七七打來的。

  掛了電話,她對慕司沉道:“我……得去雜志社一趟,關于大橋坍塌的事故有了新的進展,七七她們搞不來,我得親自去跟進。”

  慕司沉一時間有些掃興,這大周末的。

  雖然如此,他還是將她送到了雜志社樓下,淡聲道:“什么時候下班,我來接你?”

  “我也不知道。”夏靈嘆了口氣,道:“這個新聞,總部的領導很重視,我必須得做得漂亮點,可能會很晚。”

  慕司沉點點頭,道:“沒關系,你忙吧。”

  夏靈心里如釋重負,嘴上卻討好地說:“不好意思啊,今天沒法陪你了。”

  慕司沉又怎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勾了勾唇,伸手捏捏她的臉頰,道:“晚上有的是時間陪,不差這點時間。”

  夏靈只覺得臉頰一燙,連忙下了車。

  慕司沉想到那個大橋坍塌事件,自己也因為這個接了好幾個相關的案子。

  既然夏靈去加班了,他也沒什么事可做,索性去了律所。

  恰好過去的時候,樓下的保安正和一個男人發生著爭執。

  慕司沉過去一看,居然是白威。

  “哎呀,司沉,我總算見到你了!”

  白威瞪了那個保安一眼,道:“我早就告訴過你,我認識司沉,他是我的……”

  白威話還沒說完,便被慕司沉打斷。

  慕司沉看著保安,問:“剛才怎么回事?”

  保安如實說道:“慕律師,是這樣的。剛才這位先生說要找您,我說今天是周末,律所休息,您不在。他還不相信,非要闖進去,我就只好攔住他了。”

  慕司沉沒有說保安,只是冷冷對白威道:“律所周末的確是不上班,我今天本來也不打算過來的,臨時加班。你過來這里,有事?”

  白威這次來是有求于他,也不敢像以前那樣擺出老丈人的款兒,畢竟,這慕司沉已經跟白家退了婚。

  “司沉啊,我們……我們去你辦公室談,行不行?”白威訕笑著道:“我這次,的確是有點事,想拜托你。”

  慕司沉徑直向前走去,白威緊隨其后。

  到了辦公室,慕司沉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道:“把你的事情說出來。一小時之后,我還要見別的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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