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陸總太太才是那晚的白月光 > 第268章 送回給親爹
  阿杰想了想,還是不敢在商元浩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把陸君耀留下來。

  他試探著問道:“那要不,咱給他送到孤兒院去?”

  葉佳禾冷冷回懟,“我剛把他從孤兒院接出來。”

  阿杰郁悶極了,道:“要不您先把他帶回去養幾天?等我們老大回來,我再請示他?現在他在飛機上,我也聯系不上啊。”

  “我不管,反正孩子是你們老大的種,他既然敢做,那就得敢當。我就把他放你們這里了,你記得照顧好他。這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隨時會發病,一旦有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

  說完,葉佳禾便準備離開。

  阿杰拉著她,道:“您別走啊,您這撂個孩子放這兒算怎么回事兒啊?老大回來要是看到這玩意兒,還不給我踹死?”

  “他要是生氣,就讓他來找我!”

  葉佳禾憤憤地說:“我真沒見過敢生不敢養的,他要是不養,小心我告他個遺棄罪!”

  就這樣,在葉佳禾強硬的態度下,阿杰只好接下了這個爛攤子。

  ……

  從云端會所出來,葉佳禾終于松了一口氣。

  雖然商元浩一直拒絕認這個兒子,可是從這幾次的接觸來看,商元浩是那種外表冷硬,內心卻有著柔情的人。

  親生兒子已經放在他面前了,他是不會不管的。

  安排好了陸君耀的事情,葉佳禾回到家。

  聽張媽說陸景墨一直在書房,她知道,他大概還是很介懷陸君耀的事。

  所以,葉佳禾也去了書房。

  見她進來,陸景墨放下手中的電腦,聲音帶著幾分疲憊和沙啞,“回來了?把他帶出來了?”

  葉佳禾點點頭,“嗯,送到云端會所了。”

  陸景墨嘆了口氣,道:“罷了,送去就送去吧。孩子是無辜的,該死的人,已經死了。”

  葉佳禾知道,他雖然這么說,但他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

  這五年,他把陸君耀當作親生兒子,最后卻換來這樣的結局。

  任誰,都會難以接受這種結果。

  “佳禾……”

  他走到她面前,輕輕擁抱著她,道:“我們去把證領了吧,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把你弄丟了。”

  葉佳禾微微怔了一下,雖然,這是他們早就該做的事。

  陸景墨解釋道:“婚禮的話,上次因為我渾蛋,讓那場婚禮成為了全海城的笑柄。如果你不介意,這次我們去國外辦婚禮,請一些親朋好友來,也免得那些媒體再胡亂寫。”

  葉佳禾笑了笑,道:“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婚禮有多華麗多盛大,那只是一個儀式罷了。況且,離你上次跟汪柔那場婚禮才過去多久?萬一消息泄露出去了,肯定會有很多人抨擊你的。”

  陸景墨沒想到,自己做了這么多傷害她的事,她居然還在設身處地地為她著想。

  他緊緊將葉佳禾摟在懷里,低低地說:“可是,我不能讓你委屈地嫁給我,就算是儀式,我也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葉佳禾是我的妻子。”

  葉佳禾嘆了口氣,道:“不然就婚禮再等等,等到大家把那件事淡忘了,我們再辦。”

  “那什么時候去領證?”

  陸景墨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語氣里透著一抹急切:“一天不領證,我一天就擔心再失去你。”

  葉佳禾沉默了一會兒,眼中浮現出一抹悲傷,淡淡地說:“我想抽空去看看靳老師。我既然決定跟你結婚了,我想去跟他說說話,就算他不能原諒我,我也不能瞞著他。”

  陸景墨頓了頓,隨即,點點頭,道:“應該的,如果不是他,很可能我們早就陰陽相隔了。我送你去,我在墓地外等你。靳南平……應該也不想見到我。”

  “我自己去吧。”

  葉佳禾擠出一抹苦笑,道:“你說得對,靳老師應該蠻討厭你的,你就不要去打擾他安息了。”

  陸景墨的臉上劃過一抹尷尬,不過,在他彌補葉佳禾和孩子們之前,他永遠都是個罪人。

  相對于靳南平,陸景墨覺得自己為葉佳禾考慮的,遠遠不夠多。

  ……

  就這樣,葉佳禾選了一個晴朗的天氣,買了靳南平喜歡的百合花,去了墓地。

  墓碑上,靳南平的笑一如既往地溫暖,可惜,再也沒有了溫度。

  葉佳禾想到那天的情景,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落。

  她哽咽著道:“靳老師,我也不知道,我這樣的選擇,到底對不對?但是,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替您做您未完成的事,替您看一看這人世間最美麗的風景。請您原諒我,我終究,還是辜負了您。”

  就在這時,一個恨恨的聲音傳了過來:“葉佳禾,怎么是你?”

  葉佳禾驚訝地回過頭,就看到靳溪站在不遠處,正憤怒地瞪著她。

  “小溪?”

  葉佳禾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問:“你和伯母不是去國外了嗎?”

  記得之前靳夫人過來與她告別的時候,是這么說的。

  難道,靳溪沒有跟著去嗎?

  靳溪沒有回答她,而是憤怒的道:“葉佳禾,你怎么還有臉來這里看我哥哥?你沒有資格出現在這里,你給我滾!滾啊!”

  葉佳禾心如刀絞,她無論說什么,都沒有辦法再還給靳南平一條命,再還給靳溪一個哥哥。

  她垂下眼眸,低低地說:“小溪,對不起。”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靳溪氣得渾身發抖,沖她吼道:“如果不是你,我哥哥就不會死,我家也不可能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葉佳禾震驚地望著她,追問道:“你家怎么了?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她這時才發現,靳溪現在的模樣好像很疲憊,像是沒休息好似的。

  而且,以前的靳溪完全就是白富美的裝束,現在,她只是穿著一件簡單的牛仔襯衫和黑色長褲,看起來,與她平日里的風格完全不搭。

  這下,葉佳禾就更加確定,靳家在靳南平死后遭遇了大變故。

  她緊張地問:“所以,你和伯母根本就沒有去國外?那伯母呢?她現在還好嗎?”

  靳溪氣得狠狠推開她,哭著道:“不好!你害死了她兒子,她還怎么能好?我們家發生了什么,你沒資格管,我們也不需要你管!請你以后不要再來這里,不要再來污了我哥哥的眼睛!”

  在靳溪的怒罵聲中,葉佳禾只好狼狽地離開。

  可是,她心里一直擔心著靳家,到底發生了什么,才會讓靳溪說出那樣一番話?

  ……

  別墅里。

  陸景墨本想去公司開會,卻被兩個孩子纏著,要他教他們游泳。

  尤其是冉冉,小丫頭就這么拉著她撒嬌,陸景墨實在是沒有招架之力。

  無奈之下,他只好改了開會時間,留在家里,教了他們一下午。

  陽陽學東西快,現在在水里像一條靈活的小魚,已經會游了。

  而冉冉一開始興致勃勃地要學,最終因為害怕嗆水,無論陸景墨怎么安慰,都不肯再學了。

  就這樣,小丫頭坐在泳池邊,看著爸爸和哥哥游了一下午。

  陽陽看著妹妹一下午吃了三個冰激淋,便悄悄對陸景墨道:“我有理由懷疑,冉冉是為了趁媽咪不在家,偷吃冰激淋,才故意把我們支開,讓我們去游泳的。這樣,就沒人管她了。”

  陸景墨望著小丫頭就這么坐在那兒,腳丫子放在泳池里來回晃,冰激淋吃得是津津有味,也有些無奈。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陽陽你也上來吧,明天再游。”

  陸景墨上來之后,趕緊將冉冉的冰激淋袋子全扔進了垃圾桶,叮囑道:“馬上你們媽咪該回來了,看到你們玩了一天,一點功課沒做,又該發火了!快點,去書房擺出個樣子,給你們媽咪看。”

  兩個小家伙想到媽咪生氣的樣子,趕忙換好衣服,跑到書房,開始裝模作樣地學習了。

  陸景墨剛回到客廳,便看到葉佳禾心事重重地已經回來了。

  見她這副模樣,陸景墨心一驚。

  難不成,去一趟墓地,靳南平還能開口說話了,讓她別跟他領證?

  “怎么了?”

  陸景墨坐到葉佳禾身邊,問:“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回來就變成這樣了?是不是又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葉佳禾搖了搖頭,嚴肅地說:“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靳家最近發生了什么?今天我在墓地看到靳溪了,她……似乎過得很不好。”

  陸景墨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追問道:“那她沒有為難你吧?”

  葉佳禾嘆了口氣,道:“她還是不肯原諒我。我問她什么,她也不肯說。但是靳家一定是出現狀況了,否則,靳夫人現在應該已經帶著女兒去了國外才對。”

  陸景墨心里是明白自己欠了靳家多大的人情的,現在靳家有難,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置身事外。

  因此,他對葉佳禾道:“好,我現在就讓肖明去查。你不要太擔心,如果他們真的遇到了什么困境,我們一定會幫,嗯?”

  葉佳禾的心里這才舒服一些,她催促道:“那你趕緊查,我都擔心死了。”

  ……

  幾個小時過去,肖明終于查到了結果。

  陸景墨聽著他的匯報,臉色越來越凝重。

  他深深嘆了口氣,道:“好,我知道了。”

  一旁的葉佳禾忍不住問道:“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快告訴我。”

  “好,你先答應我,千萬不要著急。”

  陸景墨嘆息了一聲,道:“靳南平的父母在他死后離婚了,靳夫人凈身出戶。”

  葉佳禾不可置信的問:“離婚?為什么會離婚?而且,靳夫人為什么要凈身出戶?”

  陸景墨低低地說:“之前,靳南平的父親一直都在國外的醫院工作,一年也不回家幾次。其實那個時候,他父親就已經在國外養了個女人,現在那女人的孩子都十來歲了。可因為當初靳南平活著,又能干,他父親便一直把那個男孩當作私生子養。現在靳南平去世,那個小三打上門來,欺負靳夫人這孤兒寡母的。”

  陸景墨擔憂的看了眼葉佳禾,繼續說道:“可靳夫人一向不爭不搶,哪里能想到遇見這種事?后來丈夫回來了,還袒護著小三要與她離婚。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靳夫人一氣之下什么都不要了,跟丈夫辦理了離婚手續。自從離婚之后,靳夫人就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國外的藥物又很昂貴,請護工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逼的靳溪不得不到處找兼職打工。現在的靳家,早已四分五裂,跟靳南平在時簡直就是兩個樣子。”

  葉佳禾聽的憤怒極了,她咬牙問道:“所以,你們男人不找小三,是會死嗎?”

  陸景墨臉色有些難堪,哎,自己犯下的罪行,不認不行。

  他只能跟葉佳禾道:“過去的事,我沒辦法改變。但是往后,我不會再讓你吃任何的苦,否則,那就讓我孤獨終老,病死床頭!”

  “夠了,你說什么呢?”

  葉佳禾憤憤地說:“以后這種不吉利的話,不許說!”

  陸景墨勾了勾唇角,他老婆還是心疼他的。

  葉佳禾是遭遇過背叛的人,所以,她現在幾乎能想象得到靳夫人的慘狀。

  畢竟,剛經歷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現在,又經歷了丈夫背叛。葉佳禾都不敢想象,靳夫人是怎么撐下去的?

  而且重度抑郁癥本身就很嚴重,很難康復,現在所有的負擔都落到了靳溪一個人頭上。

  陸景墨猜到了她的想法,便道:“我一會兒讓肖明查一下她目前的住址,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她,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還有靳溪,她是學什么專業的?我看看能不能給她安排一個高薪的工作。“

  葉佳禾想了想,道:“靳溪是學聲樂的,當年靳家是醫學世家,一直都是著重培養靳老師,準備讓他傳承家族事業。對于靳溪,他們就偏愛了許多,就按照她自己的喜好去選的專業。靳溪從國外的一所音樂學院畢業之后,好像在海城音樂學院當老師。工資,應該不會很高……”

  陸景墨有些為難了,畢竟,他常年在商界,接觸的人也都是這個圈子里的。

  要是靳溪學的是跟商業管理有關的專業,他也能順理成章的安排一下。

  這回,總不能找人把靳溪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歌手直接捧進娛樂圈吧?

  陸景墨見葉佳禾如此著急的樣子,安撫道:“這樣,交給我來想辦法,總之,不會讓靳夫人沒錢治病,更不會讓靳溪為了這些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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