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監獄。

    慕司沉疏通了一下關系,與夏東天有了一次單獨的會見。

    夏東天對慕司沉并不了解,甚至不認識他。

    直到慕司沉面無表情地開口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慕司沉,是慕華豐的兒子。”

    夏東天當場大驚失色,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嚇得語無倫次,“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做的,已經做了。”慕司沉笑了笑,道:“當年,你們夏氏的倒閉,你的經濟犯罪,還有你的女兒......夏總,你都在里面呆了五年,還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么進去嗎?”

    夏東天在這一刻,才真正的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出自慕司沉的手筆。

    當年,他以為這全都是簡家的陰謀。

    突然,他想到了女兒,瘋了一般想站起來質問慕司沉。

    只可惜,自己帶著手銬和腳鐐,只能在椅子上。

    夏東天驚恐地瞪著慕司沉,問:“你把我女兒怎么了?你說!你到底把我女兒怎么了?”

    慕司沉笑了笑,道:“沒怎么,不過就是教會她如何服侍我、取悅我、討我歡心罷了。”

    夏東天的心,都仿佛被刀凌遲著。

    想到自己從小捧在手心養大的女兒,在自己入獄后,淪落成慕司沉的玩物,他就心如刀絞。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你!當年你父親的事,是我的錯,全都怪我!”夏東天聲音顫抖,咬牙切齒地說:“但是靈靈她是無辜的,我求你,放過我女兒,不要傷害她!哪怕你殺了我,我也認了!求求你,放過靈靈吧!”

    慕司沉望著眼前崩潰又瘋癲的男人,多年來的壓抑和仇恨,仿佛也找到了發泄口。

    但他知道,自己今天過來,并不是為了這個。

    如果只是想刺激夏東天,那么這幾年來的任何一天,他都可以做到,也不必等到這個時候。

    慕司沉冷冷說:“正因為夏靈是無辜的,所以,我不想讓她牽扯進來這件事。”

    夏東天愣住了,一臉茫然的望著他,“你......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慕司沉一字一句地道:“我可以讓夏靈定期來看你,讓你們父女相見。但是這些事,我希望她永遠都不要知道。你女兒的性格,你應該很清楚。她知道了這些事,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夏東天雖然不懂慕司沉這么做的目的,但是,他也不希望夏靈知道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他不想讓女兒心中那個高大偉岸的父親變成一個唯利是圖,敢做不敢當,摧毀了一個家庭的小人!

    事到如今,夏東天明白了現在的處境,也懂得了女兒的處境。

    他知道,他沒有資格去跟慕司沉談判。

    因此,他祈求道:“我拜托你,對靈靈好點兒。她從小,就只有我這個爸爸,她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不要她了。偏偏,那個時候,她已經懂事了,這件事對她的傷害很大。這些年,我為了彌補她,把她的性子寵得有些驕縱。如果她哪里得罪了你,你千萬別......別對她......”

    夏東天老淚縱橫,說都說不下去了。

    慕司沉只是冷漠地站起身,準備離開。

    臨走時,他道:“還有我今天過來找你的事,我也不希望她知道。”

    就這樣,他離開了海城監獄。

    而夏東天從這一天開始,徹底的崩潰了,每天都活在擔憂與惶恐中。

    因為,他不知道慕司沉報復到哪個階段了?

    更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么樣的事情等待著他們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