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靈從慕司沉的辦公室出來,便直奔雜志社。

    當時,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辦公室的同事也都走光了。

    夏靈一進辦公室,就打開了電腦,坐在電腦前,將今日的所見所聞都寫了下來。

    她奮筆疾書地寫下白氏工亡案的來龍去脈,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激動,她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得噼里啪啦響。

    短短二十分鐘,洋洋灑灑的一篇稿子就已經寫完了。

    當碼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她也漸漸冷靜下來。

    望著自己滿篇對小明家屬的同情,和對白氏的抨擊,夏靈終究還是沒有違背自己作為一名記者的操守。

    她猶豫了幾秒鐘,還是刪除了這個稿子。

    畢竟,她是新聞記者,她只負責據實報道,而不能摻雜個人情感。

    很顯然,剛才的稿子,她摻雜了太多的個人情感。

    這種新聞報道,絕對是不合格的。

    夏靈深深地嘆了口氣,心情也跟著跌到了冰點。

    她拿出手機,通知欄里空空如也。

    慕司沉到現在,也沒有給她發來一個信息。

    雖然如此,可她卻一點都不后悔。

    有些話,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在慕司沉心里的位置。

    她總是自己騙自己,慕司沉對她,是有不一樣的感情。

    可是說到底,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做的最多的,也就是那檔子事兒。

    她于他而言,算什么,其實她心里很清楚,只是一直都不愿意承認罷了。

    ......

    另一邊,慕司沉晚上一直在律所加班,處理白氏工亡案。

    直到晚上十一點,他感覺到了疲憊,才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慕司沉舒了口氣,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發痛的眉心。

    隨即,他給司機打電話,道:“明天,去瀾灣名跡接我。”

    他這幾天不準備去找她了,是該冷著她一些日子,免得她恃寵而驕,開始插手起他工作的事來了。

    他喜歡進退有度的女人,而不是夏靈這樣咄咄逼人,一味地惹他生氣,要他哄著她。

    ......

    就這樣,一連幾天,夏靈都沒有見到慕司沉。

    她知道,這是慕司沉故意冷著她,給她顏色看。

    可她也是有脾氣的,她也懶得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然而,七七卻有點急了。

    她提醒道:“夏姐,咱們這幾天都去了兩回小明家了,可一次精誠律所都沒去。再這么下去,很可能我們就掌握不了白氏工亡案的一手資料了。”

    夏靈無語至極。

    跟慕司沉好著的時候,他們倒沒什么工作牽扯。

    每次一有事,便總是有這么剪不斷的牽扯。

    “夏姐?”七七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你想什么呢?咱到底還去不去找慕律師啊?總覺得光靠受害者那邊的訪問去寫這個報道,有點太單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