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萍從靳溪的鋼琴室出來之后,一邊往機場趕,一邊給段臻打了個電話。
“兒子,你交代的事,我都辦妥了!”
付新萍風風火火的說:“這下,放心了吧?我今天去靳溪的單位看了一下,這姑娘真是不錯,就連她的學生都喜歡她呢!我這個做媽的,怎么都不能給你拖后腿,必須幫你把這么好的姑娘拿下!”
段臻深深舒了口氣,道:“這我就放心了!媽,您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靳溪被我爸鬧得,這點跟我分手!”
付新萍取笑道:“真沒想到,我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竟然也有擔驚受怕的一天。”
段臻尷尬地說:“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不過,我還有個事情想請您幫忙。”
付新萍好奇地問:“說來聽聽,什么事兒?”
段臻凝重地說:“靳溪的前任,涉及到一些犯罪,我朋友這段時間一直在查他。好不容易找到點兒證據,可警局領導那邊接連施壓,想把這個案子給瞞下來,還想把我朋友往行政崗位上調。”
畢竟,行政崗位通常都不參與案件的一線調查取證,這么一來,高原就沒法再繼續辦商元浩的案件了。
或許后面,上面還會敷衍著匆忙結案,和以前一樣,把商元浩的事給蓋過去。
付新萍無語的說:“你跟我說這些,我的手也伸不到這么長啊!雖然我有點錢,可警局又不認錢,我能怎么辦?”
段臻頓了頓,道:“高原今天跟我說,警局內部或許有商元浩的保護傘,那個保護傘很可能就是我爸。但現在,一切都沒有證據。如果那個人真是我爸,那就太可怕了。”
付新萍瞬間沒明白了段臻的意思,她忍不住罵道:“像你爸這種人,怎么不去死呢?風流債讓你替他頂鍋,現在居然還跟那種人混在一起!真是丟人現眼,別再最后把你給拖累了。”
段臻說道:“我爸從來都是最怕你的,雖然你們離婚了,我覺得他還是怕你。”
付新萍生怕兒子受到段華清的影響,更何況,段華清自己屁股都不干凈,竟然還敢對兒子的感情指手畫腳的。
想到這兒,她頓時火冒三丈,直接給秘書打電話取消了今天的行程安排,開車往段華清的單位。
付新萍過去的時候,只有段華清以前的老同事認出來了。
畢竟,他們已經離婚很多年了,段華清早已找到了新的妻子,所以很多單位里的年輕人都不認識付新萍。
而跟付新萍打招呼的,恰好是副廳長周磊。
“哎呦,這不是嫂子嗎?”
周磊趕緊迎了上去,道:“好久不見了,嫂子,最近在忙什么呢?”
付新萍對周磊沒什么好印象,畢竟,周磊和段華清是同一年進入警局的,但他處處被段華清壓著一頭,所以經常跟段華清窩里斗。
雖然付新萍厭惡段華清,但她也知道,周磊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段華清呢?”
付新萍望著段華清辦公室緊閉的門,問:“他在里面嗎?”
周磊一看付新萍這樣子,就像是來找茬的。
雖然他有點幸災樂禍,可又不敢表現出來,便道:“嫂子,段廳長剛才出去辦事了,估計一會兒才能回來。要不,您來我辦公室喝點茶?”
“不必了,我就在這兒等他!”
付新萍說著,就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