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元浩對她道:“我們談談,今天之后,我不會再來找你。”
靳溪本來是不想跟他談什么的。
可是,后面那句話,讓靳溪動了心。
只要跟他說清楚了,他以后就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了?
靳溪松了口氣,道:“好,你想談什么?”
段臻也陪著靳溪上了車。
可商元浩卻道:“我只跟你一個人談,讓這個人滾開。”
段臻銳利的目光望著他,道:“商先生,你覺得可能嗎?我會讓溪溪再獨自跟你相處嗎?”
最終,商元浩妥協了,但也沒有完全妥協。
他們到了小區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靳溪和商元浩面對面的坐在一張桌子上。
段臻坐在另一張桌子,就在他們附近。
其實,他并不沒有興趣聽商元浩要跟靳溪談什么,他跟過來也只是想保護靳溪的安全而已。
因此,段臻坐在桌上,隨手拿了本咖啡店的雜志,心不在焉的翻看著。
而靳溪開口問道:“商元浩,你要跟我談什么,就快說吧。”
“哼,現在,就這么一分一秒都跟我待不下去了?”
商元浩嘲諷地說:“以前,你在我身下浪蕩的模樣,我還都記著呢!我只恨沒有把你那些香艷的東西拍下來,給你現在這位看看!”
靳溪本來情緒還算穩定。
直到商元浩說了這番話,她一股怒氣涌了上來,直接將面前的咖啡潑到了他臉上。
靳溪恨得發抖,她咬著牙道:“如果不是我還要照顧我媽,我早就跟你同歸于盡了!”
商元浩拿起面前的紙巾擦了下臉上的咖啡水漬,拿出一根煙點燃,痞痞的翹著二郎腿,問:“從什么時候起,開始恨我的?因為鄒晴?還是因為解藥的事?”
靳溪似乎很疲憊,深深嘆了口氣,道:“這已經沒有意義了。其實,跟鄒晴和解藥都沒有關系。是我本來就不喜歡你,商先生,從開始到現在,你好好想想我們的關系,是不是全都是你一意孤行?”
商元浩寧愿她說恨他,也比她說從沒愛過他要好。
至少這樣,他的挫敗感還少一些。
商元浩想到錄音的事,問道:“從很早開始,你就知道鄒晴別有企圖了,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入局。你到底是有多恨我,才要這么搞我?”
靳溪冷冷彎了彎唇角,道:“當初,我提醒過你,葉佳禾也提醒過你,我們都告訴你鄒晴不是什么好東西。是你自己不相信!商元浩,時至今日,你還在怪別人。你有沒有好好想想,自己的問題是不是更大?”
商元浩咬了咬牙,道:“我他媽最大的問題,就是愛上了你!”
靳溪點點頭,道:“是啊,我也希望從沒有被你愛過。我失憶了,我不知道過去的事。但你知道!你明明知道那些事,你明知道我們之間是一場孽緣,你又為什么非要開始?”
商元浩無言以對。
他以為,只要他努力讓靳溪愛上他,以前的恩恩怨怨,靳溪都會既往不咎。
他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給她。
可沒想到,到頭來,他唯一落到的,就是靳溪對他的恨。
商元浩眸色猩紅,問:“段臻就這么好嗎?除了附庸風雅,他比我好在哪兒?”
靳溪提起段臻的時候,眸光很柔和,她從容地說:“他跟我有一樣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我跟他有很多共同話題。更重要的是,他很尊重我,他從沒有像你這樣粗魯的對待過我。”
商元浩問道:“那你跟他睡過嗎?你們騙了我這么久,應該睡過不少次了吧?”
靳溪有些無奈的笑了,道:“怎么在你心里,就只有這些齷齪事?我跟段醫生目前都是清清白白的,我說過了,他很尊重我。”
商元浩似乎很意外,他以為,他們早就背著他睡在了一起。
畢竟,都住在同一個小區了。
可沒想到,段臻竟然并沒有和靳溪發生關系。
隨即,商元浩冷嗤了聲,不屑地說:“裝的!他們這種人,除了裝清高,還會什么?我就不信,男人對喜歡的女人,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