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元浩現在煩得要命,簡直就是內憂外患。
剛檢查到一半,阿驍回來了。
商元浩甚至沒有耐心再陪鄒晴檢查下去,跟醫生交代了幾句,便將阿驍帶進了書房。
“怎么樣?”
商元浩盯著他,問:“靳溪最近在忙什么?”
阿驍欲言又止,他覺得自己要是說了,商元浩說不定會回海城殺人。
見他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商元浩怒道:“快說!”
阿驍戰戰兢兢的說:“靳小姐最近正在賣琴行,而且,已經從您的別墅里搬出來了。”
“你說什么?”商元浩追問道:“那她現在住在哪兒?”
阿驍低著頭,小聲道:“她......她跟君耀的主治大夫在一起了,就是那個叫段臻的。現在,靳小姐搬到了他家樓上住,兩人成了上下樓的鄰居。”
商元浩大驚失色,隨即,怒不可遏的說:“混賬!你胡說八道什么!溪溪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她不是這樣的女人!”
阿驍就怕他不信,還拍了幾張照片。
他將靳溪和段臻手牽著手出入小區,還有兩人帶著孩子一起逛街的畫面都拍了下來。
直到看見照片上那笑靨如花的女人,商元浩才徹底相信。
他愣愣的看著照片上的靳溪,他那么愛的女人,他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靳溪這樣溫柔燦爛的微笑。
可是,她就這樣輕易把這么好看的笑容給了別的男人。
他們,究竟是什么時候好上的?
自己竟然一丁點兒都沒有發覺。
此時此刻,商元浩的心里有一頭野獸在咆哮著。
他突然打開抽屜,掏出槍,直奔外面。
阿驍知道,他已經失去理智了,他要去找靳溪和段臻算賬。
“老板,您不能去!”
阿驍攔住他,死死拉著他的胳膊,道:“我查過這個段臻的底細了,您知道,他是誰的兒子嗎?”
商元浩帶著最后一絲理智,氣得發抖的問:“誰的?”
“段華清,段廳長的兒子。”
阿驍面色凝重的說:“咱們現在對付警方都很費勁了,如果您把段廳長的兒子怎么著了,別說是海城,就是云南,我們也逃不掉的!咱得罪誰,也不能再得罪段華清呀!”
商元浩瞬間明白了什么。
他克制的站在原地,念叨著:“段華清?段臻?怪不得,警方突然就把矛頭指向我了。搞了半天,是段臻這個渾蛋想把溪溪據為己有,所以,才要他爹這么搞我!真是太卑鄙了!”
阿驍勸道:“老板,現在這種時候,咱們一定要忍,千萬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況且,我看這事兒,也不一定是段臻一個人弄出來的,靳小姐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高興的要命。他們估計早就暗度陳倉,欺騙您了!”
商元浩太陽穴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他緊緊握著手槍,手指關節都泛起了白。
他突然抬手,對著門就是幾槍。
劇烈的槍響聲幾乎要震碎人們的耳膜。
可只有這樣,商元浩才能發泄這滿腔的怒火。
他只能把這個門當做段臻和靳溪。
直到槍里的子彈都打完了。
商元浩無力的垂下手臂,低低的自言自語著:“為什么?我對她那么好,她為什么要騙我?我那么愛她,她怎么忍心這樣耍我?”
阿驍本以為他已經放棄了去海城的想法,雖然現在商元浩很生氣,但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應該會把這件事忍下來。
可沒想到,他一字一句的吩咐道:“去給我準備飛機,我現在就要回海城!靳溪敢他媽給我帶綠帽子,我倒要問問,老子哪點對不住她!自從跟她在一起,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為什么這樣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