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晴的聲音竟然從電話里傳了過來。
“靳溪,之前你怎么說來著?誰懷上元浩哥的孩子,誰才能笑到最后!”
鄒晴的聲音得意揚揚,充滿了挑釁:“真是可惜,我現在已經懷孕五周了。所以這次,元浩哥就算走,也不會帶著你,她只會帶著我一個人。因為只有我,才是他孩子的媽媽!”
聽著鄒晴的炫耀,他們才明白,這才是商元浩改變主意的原因。
靳溪嘴角劃過一抹笑意,本以為鄒晴戰斗力不行,已經用不上了。
可沒想到,她利用鄒晴走的這一步棋,還是對的。
聽著對方滿足又得意的聲音,靳溪淡淡的說:“那就祝鄒小姐能得償所愿,別到時候生出個孩子是私生子。”
她一步一步的,刺激鄒晴,讓她懷上了商元浩的孩子。
只要這女人想辦法與商元浩領了證,那以后,自己就真的擺脫了這個男人,未來就是海闊天空了。
鄒晴聽著靳溪的話,恨得咬牙切齒:“你放心,我一定會跟元浩哥修成正果的。到時候我們結婚,還要請你來喝喜酒呢!”
靳溪佯裝不屑的說:“鄒小姐,你有這個本事嗎?只怕元浩會一輩子藏著你,讓你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你不是最瞧不上君耀,嫌他是私生子嗎?你就不怕你的孩子變成私生子?”
鄒晴以為靳溪的話是因為嫉妒她懷孕,所以,她囂張的笑了聲,道:“靳溪,那你看著吧!我要是不在生產之前跟元浩哥領了證,我就跟你姓!”
鄒晴信心滿滿的說完,氣的掛了電話。
靳溪笑的更燦爛了。
她以前,從來都沒想到,鄒晴竟然可以幫自己這么大的忙。
現在,她都想找個機會感謝她了。
漸漸地,他感受到了段臻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靳溪看到他漆黑眼眸中的那抹驚訝和復雜,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糟了,段臻會不會誤會,她是那種心機歹毒的女人?
高原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眉來眼去的,無語的說:“行了,你倆趕緊走吧,不覺得在別人家里這么眉來眼去的,很不禮貌嗎?”
靳溪臉紅的要命,趕緊避開了段臻的目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而段臻倒是從容淡定得很,拿起車鑰匙,對靳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靳溪就這樣跟著段臻出了門。
直到上車,段臻都沒有說話。
靳溪能感覺得到,他不是很高興。
從剛才商元浩說了那句“我愛你”之后,他就不高興了。
“段醫生......”靳溪聲音小小的,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不管他怎么說,我都不會對他動心了。”
段臻這才望向她,眉峰微挑,問道:“所以,以前動過心?”
靳溪心跳一窒,不知該怎么說?
以前?
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隱瞞他。
她道:“當初,我被壞人賣到了東南亞,商元浩把我從那邊救出來,我很感激他。但那些壞人給我注射了藥物,很多以前的事,我都記不清了。當時,他騙我,他是我的未婚夫。”
段臻眸光中閃過一抹驚詫,隨即,又變為憐惜。
大概是沒想到,她那么年輕,卻經歷了這么多的事。
靳溪抿了抿唇,繼續道:“他剛開始對我很好,那時候,我的確動心了。后來,我發現他騙了我,很多事他都騙了我。我糾結過,我也原諒過,但我發現,自己跟他三觀不同,我也無法容忍他霸道跋扈的性格。我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我的心,是一點一點死掉的。”
段臻蹙了蹙眉,不想讓她再說下去。
因為,他在她眼中看到了痛苦。
他道:“我明白了。我們每個人都有過去,其實我也有。所以,我沒有資格去質問你的過去,更沒有資格生氣。”
靳溪疑惑的望著他,道:“那你剛才......為什么好像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段臻眸光越發深刻,一字一句的道:“因為,我吃醋了!他說愛你的時候,我很吃醋,明白了?”
靳溪大概是沒想到他會說的這么坦蕩,她臉紅紅的,不知該怎么接話。
段臻伸手撫了撫她的長發,聲音低醇,卻令人很踏實:“溪溪,以后,我會好好守護你。”
靳溪用力點點頭,眼眶莫名酸澀,閃爍著星星點點的淚光。
就好像一個在沙漠中走了很久很久的人,終于找到了泉眼。
她哽咽著道:“段醫生,謝謝你。”
段臻糾正道:“麻煩以后叫我的名字。不然,我聽著怪別扭的,好像我在跟我的患者談戀愛。”
靳溪有點難為情,卻還是聽話的,試著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段臻。”
“嗯,以后就這樣叫我。”
他滿意的笑了笑,啟動了車子。
靳溪安靜的坐在他身邊,有些癡迷的望著他的側臉。
這一刻,她覺得很幸福。
就在這時,段臻從后視鏡發現有車在跟著他們。
他故意把這繞了路,卻發現后面的車還在遠遠的跟著。
段臻這才確定,道:“我們被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