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找到商元浩殺人的證據......
那他就會一輩子在監獄里。
自己才可以徹底從他身邊脫身。
想到這樣的可能性,靳溪心中閃過一抹激動。
可是很快,這抹激動又變成了失望。
畢竟,商元浩看起來粗枝大葉,但他應付警察,心思可是很縝密的。
昨天他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自己怎么可能抓到什么證據?
靳溪嘆了口氣,除非老天開眼,否則,她是沒可能斗得過商元浩的。
就在這時,昨天高原給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立刻接了電話,“喂,高警官。”
可那邊,卻傳來一個久違的,卻又很熟悉的聲音:“靳溪,是我。”
他沒有叫她‘靳老師’,而是‘靳溪’。
聽到段臻聲音的那一刻,靳溪片刻驚訝后,突然間,失聲痛哭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仿佛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一個出口。
她以為,段臻早就把她當做一個生命中的過客給拋在腦后了,畢竟,他們本來就沒什么很深的交集。
可她沒想到,他會給她打電話。
“靳溪,你怎么了?是不方便說話嗎?”
段臻有點擔心,他就坐在琴行對面,已經看到商元浩離開琴行了,才給她打電話的。
可靳溪,卻一直在哭。
難不成,她周圍還有商元浩的眼線?
段臻淡淡的說:“如果你不方便說話,我就先掛了,回頭再找機會給你打。”
靳溪立刻道:“我方便,你別掛。”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里仍舊是濃濃的哭腔。
段臻解釋道:“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么可以打這部手機找你。因為,這部手機并不是警局的,而是我讓高原給你的。他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完全信任他。”
靳溪再次震驚,她怎么都沒想到,原來昨天那個回訪,并不是巧合。
是段臻在幫她。
“為什么?”靳溪哽咽著問:“段醫生,你不怕受到連累嗎?商元浩就是個瘋子!”
段臻輕笑了聲,道:“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整天待在瘋子身邊都不怕。我一個大男人,又有什么好怕的?”
這一刻,靳溪的心臟狂跳著。
她很激動,因為段臻沒有忘記她而激動。
那邊又傳來段臻清朗的聲音:“靳溪,你想離開他嗎?”
靳溪的心一咯噔,她為難地說:“我當然想,做夢都想!可是,我......不想連累你。”
段臻平靜地說:“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你身陷沼澤,如果我不出手救你出來,我會睡不著覺。”
盡管他語氣沒什么起伏,聲音也是清清淡淡的。
可靳溪卻覺得,她的心在發緊。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自作多情?
靳溪想到商元浩的粗魯和瘋狂,對他道:“段醫生,謝謝你今天給我打這個電話。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別再管我的事了。你不是商元浩的對手,就連佳禾的丈夫陸總,都被商元浩痛打過。如果被他知道你幫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