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臻被他像審問賊一般的對待,自然是格外不舒服。
他本就是心外科和葉佳禾一樣有地位和名望的醫生,到哪里都是被捧著的。
現在,商元浩這么跟他說話,他自然也不會慣著他。
“呦,君耀父親,您來了。”
段臻將藥放在桌上,似笑非笑的說:“我還以為,你們家的規矩是,讓一個生病的繼母照顧一個生病的繼子,親生父親倒可以在家睡大覺呢。”
商元浩被他說的萬分沒有面子,蹙眉道:“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這時,君耀很不合時宜的說:“爸爸,你身上怎么都是煙酒味道?好臭哦!”
他要是不說,靳溪和段臻還都沒有發現。
現在,他們仔細聞了一下,病房里的確是有煙酒味。
那一瞬間,商元浩有些無地自容,段臻更加無情的譏諷道:“您不愧是干大事的人!兒子都成這樣了,還有心情去花天酒地。”
“你!”商元浩瞪著段臻,道:“你要是不想惹麻煩,就最好少說兩句,不要咸吃蘿卜淡操心,什么都管!”
靳溪看他想動怒了,生怕他再像之前打陸景墨一樣,對段臻大打出手。
畢竟,人家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誰能打得過商元浩這種從槍林彈雨里出來的人?
為了不連累段臻,靳溪連忙說道:“段醫生,這兩天謝謝你幫君耀治病,您趕緊回去吧,別耽誤了下班。”
段臻聽出靳溪想讓他走,男人莫名的望了眼這一家三口,還是離開了。
他從來都只是治病救人,并不喜歡參與病人的家事。
可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他就是很想不通,什么樣的男人,才能留一個生病的女人,去照顧他的兒子。
何況,那個孩子還不是人家的親生兒子。
怎么有臉呢?
段臻走后,商元浩一臉狐疑的看著靳溪,道:“那個男醫生,倒是有幾分小白臉的樣子!學歷肯定也不低吧?挺配得上你的條件的。”
靳溪只感到莫名其妙,冷冷道:“你是喝多了,來這里撒酒瘋的嗎?不過,我想你的鄒晴妹妹,應該更樂意照顧醉酒的你。”
說完,她走到桌前,吃了剛才段臻放下的退燒藥。
因為發著燒的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跟商元浩說什么了。
聽著她的嘲諷,還有剛才她吃了那個男人遞過來的藥,商元浩心里就一陣膈應。
他一把將人拉過來,直接拖出了病房。
君耀害怕極了,他嚇得趕緊給葉佳禾打電話,生怕爸爸欺負了靳溪阿姨。
畢竟,自己治不了爸爸,可是姑姑的話,好像爸爸還是聽的。
當時,葉佳禾剛從手術室出來,今晚,他們心外科加了兩臺急診,恰好段臻和她就都被留下來了。
只是自己比較倒霉,手術并不順利,開胸之后,發現胸腔粘連嚴重,比片子上更可怕。
所以搞到現在,她才把這臺手術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