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是我沒有考慮周到。”商元浩握著她的手,道:“到時候,我給你戴。”
鄒晴終于不在醫院打擾他們了,靳溪便陪了商元浩整整一天。
到了晚上,阿驍進來,仿佛有事要說。
他防備的看了眼靳溪,欲言又止。
靳溪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便主動站起身,道:“你們談事情吧,我先出去了。”
商元浩卻拉住了她的手,道:“我沒什么需要瞞著你的。”
說完,他問阿驍:“什么事?”
阿驍道:“我給晴晴訂好了明天回程的機票,可她......想讓你們送她去機場。”
商元浩這才尷尬的跟靳溪解釋道:“以前,是這樣的。晴晴每次出遠門上學,我都會送她去機場。”
靳溪沒想到,這女人走都要走了,竟然還要來這一出?
真是死性不改!
她對阿驍道:“鄒晴之前不是還擔心,她元浩哥不能安靜養傷?現在,倒舍得讓她元浩哥送她去機場了?”
阿驍雖然心里是向著鄒晴的,可靳溪說的這番話,也是讓他啞口無言。
靳溪冷哼了聲,道:“外面天寒地凍的,從這里到機場,也得一個多小時呢,元浩現在受不了顛簸。她要是非要讓人送,那我就我來送吧。”
靳溪都已經這么說了,商元浩哪敢說個‘不’字兒?
不過這樣,也好。
只要他堅定立場,靳溪就能看到他對她的真心。
阿驍望著商元浩,似乎在等他的決定。
商元浩大手一揮,道:“都聽靳溪的!”
阿驍無語,看來,老板現在是被靳溪整的服服帖帖的。
估計這回,鄒晴得氣死了!
......
翌日,靳溪還就真的親自送鄒晴去了機場。
原以為,鄒晴會生氣,因為商元浩沒有來。
可沒想到,她不僅沒有生氣,一路上,都帶著微笑,時不時地,還會望向身邊的靳溪。
只是,這種眼神,卻讓靳溪沒來由的發毛。
終于到了機場,靳溪和鄒晴一起下了車。
“我就送你到這里吧,一路走好。”
靳溪冷冷的,似乎一秒鐘都不想在跟她多待。
可就在這時,鄒晴突然笑了笑,道:“急什么?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很久呢,不如,我們聊聊天吧。”
靳溪蹙了蹙眉,道:“我跟你,應該沒什么可聊的。”
她轉身想回到車里,鄒晴的聲音卻在背后響了起來,“難道,你都不想知道,你和辰辰媽媽一起被救回來。為什么辰辰的媽媽可以回憶起所有的事,你卻還是在失憶中嗎?”
靳溪猛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問:“你什么意思?”
鄒晴皮笑肉不笑的說:“你真以為,你在元浩哥心里有多重要啊?實話告訴你吧,當時,元浩哥把你和她一起救回來的時候,發現你們失憶了,是被注射了一種藥物。而解藥,他也想辦法得到了,而且,還是兩只。”
靳溪心中一種莫名的恐懼冉冉升起,她怔怔的站在原地,臉色有些發白。
鄒晴哼了聲,道:“你一定想問,為什么元浩哥只把解藥給了辰辰媽媽。明明還有一只,卻不給你,對吧?那是因為,他把那支解藥給了我,讓我做試驗了。”
靳溪的身子幾不可聞的顫了顫,大腦一片空白。
她不明白,為什么,每當她看到一點希望的時候,就會發現,商元浩還有這么這么多的事在欺騙她!
靳溪動了動唇,問:“你的意思是,商元浩寵愛你,所以,寧愿讓我繼續失憶,也要把這個解藥給你做實驗用?鄒晴,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鄒晴勾唇笑了笑,道:“你可不相信我,我也沒那么無聊,用一支解藥,來證明元浩哥對我的寵愛。我只是懷疑,元浩哥是故意不想讓你想起來某些事,所以,才不肯給你用這個解藥。這個解藥非常珍貴,他好不容易才弄來兩支,按說,不該輕易給我。”
靳溪眸光中透著一抹凌厲,逼視著她,問:“那解藥現在在你手上?你告訴我,你要什么樣的條件,才肯把解藥給我。是讓我離開商元浩,對嗎?”
鄒晴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道:“就算你離開他,我也沒有辦法給你解藥了。因為,我已經用來做實驗,分析它的成分了。告訴你這個,只是為了讓你知道,你和元浩哥,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一直活在,他給你編織的夢里。”
靳溪不停的讓自己穩住心神,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這丫頭詭計多端,她都是在騙她,想挑撥她和商元浩的關系!
鄒晴道:“我知道你還是不信我。那天元浩哥給我解藥的時候,阿驍就在旁邊,你也可以去問他!而且,那個解藥的成分,我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很快,我就可以把這個藥復制出來。到時候,我給你用上,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騙你了!”
說到這兒,她目光中透著一抹興奮,道:“其實我也想知道,元浩哥到底不想讓你回憶起什么事情?居然寧愿讓你失憶一輩子!”
聽著鄒晴的話,靳溪只覺得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