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元浩一通吼完,就掛了電話。
葉佳禾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腦子嗡嗡作響。
剛才商元浩在電話那邊的聲音太大,就連陸景墨都聽見了。
他不可置信地問:“剛才你哥說什么?靳溪要當你嫂子了?”
葉佳禾立刻瞪了他一眼,陸景墨嚇了一跳,無辜的道:“這話也不是我說的,這不是你哥說的嗎?”
“完了,真被你說對了,我哥好像真的想跟靳溪在一起。”葉佳禾煩躁地揉著頭發,道:“天要塌了!”
陸景墨心里也忐忑不安的,畢竟,他們對不起靳南平,欠了靳南平一條命。
現在,靳夫人又得了這樣復雜的病,靳溪也被商元浩困住了,他也覺得良心不安。
可他知道,剛才葉佳禾說報警,也就是氣話,嚇嚇商元浩的。
“這樣吧,我先派人去云南一趟。商家的宅子在云南,商元浩總不可能不回去了。我們先暗中探探,商元浩和靳溪究竟走到哪一步了,再做打算。”
陸景墨安撫了半天,才將葉佳禾焦躁又緊張的情緒安撫好。
為了分散葉佳禾的注意力,他道:“馬上,夏靈和慕司沉就舉行婚禮了。而且,夏靈現在懷著孩子,很多事,肯定都需要你去幫忙操辦。先把夏靈的事辦完,以后有的是時間管你哥和靳溪的事情。”
提起夏靈,葉佳禾終于露出一抹笑容,感慨道:“夏靈和慕司沉終于苦盡甘來了!”
......
婚禮事件定在下個月初八。
葉佳禾除了上班時間,大部分時候都跟慕夫人一起,準備婚禮的各種流程。
婚禮的前一周,是江震天和江柏林執行死刑的日子。
父親和哥哥被處決的第二天,江仲夏就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離開海城。
在機場,馮征攔住了她,道:“就非要走嗎?你接下來,準備去哪個國家?你有沒有什么打算?”
江仲夏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迷茫,淡淡地說:“以前,我學法律,考了律師資格證,就是為了離司沉哥近一點。其實,我挺不喜歡這些東西的。我上學的時候,是喜歡服裝設計的。所以前段時間,我已經聯系了意大利一個學校的老師。”
馮征的目光流露出濃濃的不舍,問:“那你要去多久?還回不回來了?”
江仲夏依舊很迷惘,道:“我去那邊進修的時間是兩年,我也不知道自己兩年后,還會不會回來?”
“回來吧,我等你。”
馮征堅定地看著他,又重復了一遍,“我會等你。”
江仲夏忍著想哭的沖動,就這么望著他,有點不敢相信。
內心的自卑毫無征兆地冒出了頭,江仲夏小聲說道:“馮征,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我比你年紀大,又......又搶過人家的男朋友,有過不光彩的過去。還有我爸和我哥,他們都是罪人,我......”
馮征忍不住打斷她,道:“可是我喜歡你。江仲夏,我喜歡你!”
說完,他趕緊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后,是一條玫瑰金的小鉆石項鏈,靜靜躺在盒子里。
馮征眼眶有點紅,但嘴角卻笑得很幸福,“你看這個,是我第一次用自己賺的錢買的,沒有依靠任何人。這樣,可不可以證明,我是認真的?”
江仲夏的眼淚突然溢出眼眶,她沒想到,哥哥和父親都沒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會有一個在乎她的人。
馮征小心翼翼地將項鏈戴在江仲夏的脖子上,有些難為情地說:“其實,從你以前來我家找我姐玩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只是那個時候,江家財大氣粗,我也不敢接近你,怕你爸和你哥。但是江仲夏,我覺得,現在的我,一個獨立自主的馮征,比當年的馮家少爺更有資格去追求你。”
江仲夏輕輕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那個鉆石吊墜雖然不大,但足以溫暖她的心。
她避開了他的示愛,小聲說道:“你開車不容易,還是應該把錢省下來。畢竟,你還有媽媽要照顧。”
馮征笑了笑,道:“其實也沒多少錢,只是一顆小碎鉆,我目前也買不起慕律師送給夏靈姐的那種大鉆石。不過,我也不會一直開車的,最近,我有在跟很多公司投簡歷。好幾家公司已經有回復了,我會讓我自己變得更好,足以配得上你,足以保護你。”
他話音剛落,江仲夏突然上前,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