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元浩讓阿驍將之前的小馬仔帶過來。
這幾天,他都沒讓人打他,所以,這個小馬仔臉上的傷已經恢復了,沒什么痕跡了。
“大佬,是可以放我走了么?”小馬仔哭喪著臉,發誓道:“你放心,我回去之后,絕對不會出賣你的。”
商元浩給阿驍使了個眼色,很快,一支白色的藥物就注射進了小馬仔的身體里。
小馬仔嚇得叫起來,“這......這是毒藥?”
“是毒藥。”
商元浩陰沉沉地看著他,道:“要是三天之內,你不把解除那兩個女人精神癥狀的解藥拿到我面前,你就會毒發身亡。”
小馬仔驚恐地說道:“可......可是那種藥都在老大的手里,我這個位置,怎么能夠得到?”
商元浩冷笑了聲,道:“我聽說,你還有個孿生哥哥,是你們老大的親信?你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其他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小馬仔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是想讓我冒充我哥,把藥偷出來?”
商元浩揉了揉眉心,道:“我懶得替你想辦法,反正只有三天時間。你想活,就把解藥給我;你想死,那我隨你。”
說完,他對阿驍道:“把人放走吧!”
就這樣,阿驍提著小馬仔的衣領,蒙上頭套,將人帶了出去。
然而,剛走到門口,阿驍就愣住了,叫了聲:“靳小姐?”
靳溪嚇得趕緊往回跑,卻驚動了坐在屋里的商元浩。
他站起身,連忙追了出去。
“溪溪,你要去哪兒?”
商元浩握住她的手腕,蹙眉說道:“醫生說,你應該好好休息。還有,前廳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畢竟,他不想讓靳溪看到他陰暗和血腥的一面。
可惜,靳溪還是看到了。
小姑娘驚恐地看著他,道:“你剛才,在給那個人注射什么?我在園區里,也親眼見過他們往我們的胳膊上打針。你跟他們一樣,都不是好人!”
“不,溪溪,你聽我解釋。”
商元浩一字一句地說:“我這么做,是為了逼他交出解藥,只有這樣,你才能恢復到和以前一樣。”
靳溪稍微冷靜了一些,就這么看著他,這個陌生的‘未婚夫’。
她小聲問道:“是不是拿到了解藥,我就可以記得我們以前發生的事?你......真的是我的未婚夫嗎?”
商元浩的眸光中劃過一抹心虛,很快又消失不見,他深深地凝視著她,道:“從我把你救回來的那天起,我傷害過你嗎?為什么,你總是不相信我?”
靳溪搖了搖頭,眼圈微微紅了,哽咽著說:“我怕......你和他們一樣,要給我賣掉。”
“不會的,溪溪,我永遠不會這么做。”
商元浩輕輕將她擁在懷里,撫著她顫抖的脊背,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舍得?”
靳溪卻離開了他懷里,有些懷疑地問:“那你,只有我一個女人嘛?我是唯一的嗎?”
商元浩微微一怔,以前,他的確是有不少女人。
可那些,都是過去式了。
自從他心里有了她這個白月光之后,他對任何女人,d都失去了興趣。
因此,他很確定地說:“現在和未來,都只有你一個。”
“才不是呢!”
靳溪氣呼呼地說:“剛才,我聽見那邊的院子,有女人的哭聲。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還把人家惹哭了?”
商元浩一笑,問:“你吃醋了?”
靳溪小臉有些紅,卻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是吃醋,我只是覺得,既然我們是未婚夫妻的關系,起碼的尊重是要有的。至少,對待感情要專一。”
商元浩難免有些感嘆,就算靳溪已經失憶了,腦筋也不太清楚。
但大概是從小刻在骨子里的涵養,和這么多年文化的浸潤,她說出的話總是這么有理有據,又有涵養。
再想想自己平日里粗話連篇,也說不出像慕司沉和陸景墨那種文鄒鄒的話,商元浩忽然間有些自卑。
靳溪見他出神兒,便問道:“你是覺得我說得不對嗎?如果你覺得哪里不對,你也可以說你的意見。”
“不不不,我覺得你說得對,都對。”
商元浩的語氣情不自禁地溫柔起來,解釋道:“那邊院子里的女人,是我救你的時候,同時救下的一個人。她是一個可以證明別人犯罪的重要證人,暫時放在我這里。不過,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靳溪這才明白,她尷尬地說:“對不起啊,因為以前的事,我都記不太清了。所以,總是把你想得有點壞,對你有些防備。”
商元浩苦澀地笑了笑,道:“沒關系,以后,我慢慢帶你回憶,我們以后還有很長的時間。”
靳溪在商元浩的安撫下,這才打消了疑慮,乖乖回到房間。
而商元浩讓馬仔去偷解藥的事情,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為了活命,商元浩雖然給了馬仔三天時間,但僅僅用了兩天,馬仔就將解藥送了過來。
他對商元浩道:“我可以把這個解藥給你,但我的解藥呢!”
商元浩這人,向來喜歡直來直去,開門見山,也不玩爾虞我詐那一套。
他對那個馬仔道:“要是你帶來的解藥,的確可以讓她們的精神癥狀恢復,我自會給你解藥。可若是這個解藥是假的,那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馬仔信誓旦旦地說:“我哥親手交給我的,這個絕對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