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司沉就像是不認識她一樣,繼續跟那個女老板對話。

    “慕律師,那就拜托您了。我丈夫現在已經轉移了不少財產,我必須要一分不少地把那些錢挖出來!還有我兒子的撫養權,如果您也能幫我爭取過來,我可以再多付您三倍的律師費。”

    與此同時,夏靈將頭埋得低低的,逃一般地離開了店里。

    慕司沉跟這個回收店老板說完正事之后,道:“張女士,剛才那女孩兒拿來的項鏈麻煩給我看一下。”

    張女士,隨即,笑了笑,道:“慕律師認識那位小姐?”

    慕司沉淡聲道:“朋友。”

    就這樣,張女士讓店員把那個條項鏈拿了出來。

    慕司沉沒想到,夏靈如今已經落魄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連她媽媽留給她的項鏈都拿出來賣了。

    慕司沉無奈地扯了扯唇角,這小女人可真行,都這種時候了,也不跟他開口。

    他對張女士道:“這條項鏈賣給我吧。”

    張女士笑瞇瞇地道:“慕律師您見外了,您幫了我這么多,這條項鏈也不是什么多貴的東西。您既然看上了,拿去就是了。只希望您能對我這個離婚案,多上點心。”

    慕司沉已經拿出了銀行卡,道:“張女士你的案子是我的工作,我必然會上心的。但是一碼歸一碼,這個多少錢,你盡管說。”

    最終,慕司沉以原價買下了這條項鏈。

    ......

    翌日,夏靈將錢轉給了厲揚。

    看著銀行卡里所剩不多的余額,夏靈希望這次重審能順利些。

    否則,就這點錢,她真的是打不起官司了。

    幸好今天一早,工資也到賬了。

    可是,只有七千塊。

    夏靈立刻去了主編辦公室,問:“怎么這個月的工資少了這么多?”

    主編無奈地說:“上個月咱們新聞部沒報導過什么反響比較大的新聞,獎金本來就少。這個月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爆點,讓你去慕律師那里搞點消息,你倒好,一點都不積極。就這,還想要獎金?”

    夏靈被主編吐槽了一頓,灰頭土臉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望著旁邊杜麗的位置空著,她應該是約了上午的采訪,去精誠律師事務所了。

    夏靈看著賬戶里的工資,是越想越后悔。

    早知道那天,就該服個軟,先把采訪做完再說的。

    這下倒好,給別人鉆了空子不說,這個月的獎金,又泡湯了!

    也不知道杜麗能不能成?

    ......

    精誠律師事務所。

    杜麗是自信滿滿過去的,只可惜,碰了一鼻子灰。

    “額,慕律師今天一點兒空都抽不出來嗎?”杜麗訕笑著跟前臺小姐交涉著,“二十分鐘其實就可以了,不會耽誤慕律師太久時間。”

    前臺有些不耐煩地道:“昨天,你們雜志社不是跟我們對接過了?都說了,慕律師沒時間,怎么又派你過來?”

    杜麗尷尬地道:“是是是,慕律師是海城最有名的律師,每天都忙得很。所以我可以等的,哪怕下班之后,抽出二十分鐘,這個訪問就可以完成了。您不然通融通融,再跟慕律師好好說說?”

    可前臺小姐已經不再搭理她,把她當作空氣似的晾著。

    杜麗這才知道,精誠律師事務所有多難說話,她就是想不通,之前夏靈給慕司沉做的那幾個專訪,到底是怎么完成的?

    見這個律師一面,簡直比登天還難!

    與此同時,慕司沉正在辦公室接待一個久違的‘朋友’。

    厲揚這次過來,不為別的,而是前段時間自己剛談好的一個客戶,不知為什么,正準備簽委托書時,卻突然又將案子給了精誠律所。

    他瞇著眼睛,憤憤地說:“司沉,咱們都畢業多少年了,你喜歡搶別人東西的習慣,怎么一點兒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