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夏靈何嘗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要求多過分?
可她更知道,慕司沉這樣的聰明人,并不怕遇到與他一樣聰明的對手。
但他害怕遇到瘋子。
因為瘋子是沒有道理的,是可以豁得出去的!
就像現在的夏靈。
果然,慕司沉笑了,那種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對白雅慧道:“抱歉,今天恐怕沒法陪你去接伯父伯母了。工作實在是太忙,這個采訪是我們律所早就跟雜志社對接好的。這位記者小姐已經等了一天,讓人家這么空手而回,實在是不像話。”
白雅慧完全沒想到,慕司沉居然會在這種時候,連一分面子都不給她。
況且,這個夏靈還是Susan的朋友,上次還那么囂張的跟她吵架,她怎么能在死對頭面前跌了面子?
就這樣,白雅慧死死拉著慕司沉,道:“不行,之前我們說好的,我爸媽一年才回來幾次?她不過就是個記者而已,你怕她做什么?大不了,就不接受她們雜志社的采訪了,又能如何?”
慕司沉向來不喜歡死纏爛打的女人。
他抽出自己的手臂,指了指手表,道:“你不是說你爸媽九點十分到海城?現在已經八點五十了,你確定還要繼續在這兒耽誤下去?”
白雅慧也急了,她一邊急著想去接父母,一邊又不甘心。
慕司沉的語氣沒有商量的余地,道:“一直以來,我都是把工作放在首位的,白小姐,請你理解。”
白雅慧沒想到慕司沉這么不給她面子,尤其是‘白小姐’三個字,讓她尷尬極了。
自己可是一直都以慕司沉未婚妻自稱的。
白雅慧氣得咬了咬牙,恨恨地瞪了夏靈一眼,絕塵而去。
直到白雅慧的車離開了,夏靈和慕司沉同時望向對方。
看到慕司沉今天的衣服,夏靈勾了勾唇角,道:“慕律師,今天的領帶似乎跟你西裝的顏色,不太搭。”
慕司沉的臉色暗了下來,該死的女人還有臉說?
自從她走后,盡管只有幾天的時間,他就經常找不到東西,領帶衣服什么的,也沒有她在的時候收拾得那么緊緊有條。
這幾天,他都是拿到什么穿什么,差不多就行了。
慕司沉冷冷瞥了他一眼,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夏靈緊隨其后。
這時候,還有不少員工在加班,夏靈覺得,總比跟慕司沉孤男寡女的有安全感。
進了他的辦公室,慕司沉冷哼了聲,道:“夏靈,你現在,夠瘋的?你明知道我跟白雅慧的關系。”
夏靈聳聳肩,道:“還不是慕律師逼的?要是您早接受了我和我同事的采訪,說不定現在,你已經在機場,接到你岳父岳母大人了。”
她說完,慕司沉目光一沉,忽然走向她,一把將人拉進了懷里。
男人低頭望著懷里驚恐的小女人,他勾唇笑道:“你怎么聞到一股子酸味兒?是哪家的醋壇子打翻了?”
夏靈氣地推開他,道:“我沒空吃醋!現在的我,只想好好工作,賺錢填飽肚子。慕律師,看在我等了您一天的份兒上,我們趕緊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