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佳禾又提離婚,陸景墨眉心蹙了蹙,直接掛了電話。

    就在這時,秘書走進來,道:“陸總,汪小姐來了。”

    最近,汪柔總是三天兩頭地來陸氏,一副陸氏老板娘的姿態,似乎已經等不及昭告天下了。

    陸景墨打發走了秘書,汪柔就晃動著婀娜的腰肢,走到了他身邊,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因為顧忌著汪柔的抑郁癥,陸景墨對她比之前更體貼了,就連說話都溫柔的要命。

    可剛才與葉佳禾通完話之后,他的心情就莫名的煩躁和郁悶。

    甚至,連以前喜歡汪柔身上的香水味,現在都令他覺得無比刺鼻。

    “景墨,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嗎?”

    汪柔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臉色,道:“是不是因為我今天亂花錢,買了那條藍寶石項鏈?”

    陸景墨收拾了一下情緒,笑了笑,“你想要什么,我沒給你買過?一條項鏈而已。”

    “景墨,我......有件事想告訴你,你千萬不要怪我啊。”

    汪柔委屈的低下頭,咬著嘴唇,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陸景墨順著她的話問:“怎么了?”

    汪柔的手撫了撫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鏈,道:“其實剛才我在匯金國際,遇到你太太了。我一開始看上了這條項鏈,但店員說剛才已經被人預定,我不知道那是你太太喜歡的,這才打了電話給你。要是我知道,我肯定不會跟她搶。”

    陸景墨也沒想到,汪柔會在商場跟葉佳禾碰到。

    而且,還看中了同一條項鏈。

    想到自己與她結婚兩年,卻從未送過她一件定情信物,又或者珠寶首飾,陸景墨的心不免愧疚起來。

    今天她好不容易看中了一條項鏈,又被汪柔截胡了。

    可汪柔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陸景墨的想法,她自顧自的說:“后來,我主動要把這條項鏈讓給你太太,可她不要,又似乎在跟我賭氣,一下子買了許多珠寶。雖然我知道陸家家財萬貫,你也不差那點錢,可我還是心疼你,辛苦賺來的錢,怎么能這么花出去呢?”

    陸景墨當時沒多想,脫口而出,“她喜歡就好。”

    汪柔身子一僵,不停地克制著內心的恨和怨。

    她最終也只能尷尬的笑著道:“是啊,她是你太太,她花你的錢,是應該的。”

    說著,她就摘下了那條藍寶石項鏈,默默地說:“這個我也不敢戴了。我一個沒名沒份的女人,哪里配得上這個?”

    陸景墨見她這樣子,以為她又開始發病,陷入抑郁了。

    他無奈地說:“柔兒,我不喜歡你這么貶低自己。我已經答應過你,以后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可是你太太今天,又把我羞辱了一頓。”

    汪柔捂著臉,哭泣著說:“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有什么錯?我只是一個愛你的女人啊!”

    陸景墨擁著她,道:“柔兒,我前幾天聯系了一個國外的心理學專家,他在抑郁癥方面很有研究。周末,我帶你去看看吧,好嗎?”

    畢竟,汪柔現在動不動就自怨自艾,又或者默默哭泣,這也讓他很焦慮。

    有誰會愿意每天被負面情緒所包繞呢?

    陸景墨幾乎是按耐著性子,耗費了所有耐心,去安慰她,讓她遠離抑郁癥給她帶來的影響。

    汪柔小聲道:“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如果是這樣,那讓我自身自滅吧。景墨,我不會連累你的。”

    “你看,你又想多了。”

    陸景墨撫著她的后背,道:“我只是想把你的病治好,讓你快樂一些。”

    汪柔開始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