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謙心疼不已,將她摟到自己懷里,輕輕在額頭上吻了一下,“也許對于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別難過。”
顧念聽完這句話,總算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顧念和陸時謙一起操辦了林逸臣的后事。
直到一周后,卡諾爾家族的人才姍姍來遲,帶走了林逸臣的骨灰。
其實顧念很想把他葬在國內,像他那樣復雜的家族里,根本就沒有絲毫人情味,否則也不會造就林逸臣這樣的性格。
陸時謙摟著她的肩膀,心里也是五味雜陳。
“我們沒有任何立場把他留在國內。”
顧念看著已經消失在視線里車,回想剛才那兩個人的樣子就透著一股冷漠,“林逸臣......未免也太可憐了。”
一生都被操控,培養成了他們想要的樣子。
所以到最后連自己也做不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
陸時謙以前做醫生的時候,見慣了生死。
后來接管公司后,見慣了冷漠。
所以他對這種事情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只是林逸臣這個人恰巧和念念有關,所以難免會覺得有幾分同情。
陸時謙收回目光,伸手把顧念肩膀上的披肩攏了一下,柔聲道:“回去吧,有點涼。”
“好。”
顧念被他牽著往回走,突然想起來什么,又問道。
“那他們把他帶回去之后,我們能知道他們把他安葬在哪里嗎?”
陸時謙沒有馬上回答,認真想了一下所了解的卡諾爾家族里的情況,才說道:“應該可以。”
一般的大家族都有祠堂,但卡諾爾家族的家族是外國人,所以應該還是會將人葬在墓地里。
“那以后我們有時間就去看看他吧,他一個人肯定很孤單。”
“好。”
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被陽光拉出的影子倒在地上,好像是一副絕美的油畫畫卷。
......
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陸時謙帶著顧念去醫院做孕檢。
驗孕棒的準確率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即便是已經確定,也要做一個初步檢查。
“你緊張嗎?”
等著叫號的時候,顧念感覺旁邊的男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笑著打趣道:“陸醫生天天不怕地不怕,不會不敢進婦產科吧?”
陸時謙眼皮跳了一下,“怎么可能?”
說著不可能,他的坐姿卻已經換了好幾個了。
顧念也不拆穿他。
她的心情倒是很放松,畢竟是有過一次經驗的人了。
沒過一會兒就叫到了他們的號。
陸時謙站起來整理了一下外套,牽著顧念就往診室里去。
醫生問了一下情況之后就開了彩超單,讓他們先去做。
顧念完全不用擔心,被旁邊的男人拉著走。
到了彩超室,陸時謙理所應當的就跟著進去了。
“躺到床上......”
醫生剛說完半截,一扭頭就看到跟著顧念一起的男人。
他對于這個曾經聲明大噪的陸醫生當然也不陌生,很是意外地提醒了一句,“陸醫生......這個,彩超室外面好像貼得有字,男士禁止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