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顧念手腕的手半點也沒松開，反倒緊了緊。
陸時謙有一種感覺，仿佛顧念今天要是找到了那個男人，她就一定會跟著他走。
顧念又氣又急，直接吼出了聲：“你放開我！”
旁邊的司雪一臉莫名的看著他們倆人的動作，“你們......”
她眼底不自覺的拂過絲絲暗沉，一種猜想在心底肆意滋長。
他們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之前的種種疑慮浮上心頭，司雪幾乎確定，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定沒有外人看上去那么簡單。
顧念看了她一眼，并不想跟她過多解釋什么。
隨后直接將陸時謙猛的往后一推，頭也沒回的朝著門口跑去。
陸時謙眉頭緊蹙，下意識就想追上去。
司雪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柔聲道：“既然已經來了，不如我們先去祭拜吧？”
見陸時謙腳步未動，她又補了一句：“畢竟你第一次帶我來看顧教授，就這么走了不太好。”
陸時謙回眸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收回了邁出去的腳，和她一起進了墓園。
黑色的卡宴行駛在路上，霍懷瑾坐在后座，身上的氣息比剛才去的時候還要低沉幾分。
助理李煜從后視鏡里看到他捏著眉心，忍不住問道：“霍總......你還好嗎？”
“沒事。”
霍懷瑾抬頭，深沉的目光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后方的墓園。
車窗緩緩升起，霍懷瑾撫著額角閉上了眼睛，沒有看見身后的墓園門口跑出了一道身影。
顧念出來時，那輛黑色的車已經徹底失去蹤影。
顧念只來得及遠遠看到那輛車的車牌號。
她跟著跑了幾步，焦急地喊著他的名字：“顧懷瑾！”
最終還是徒勞地停在原地，弓下身體喘著粗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站起身來，愣愣地看著車消失的方向半天回不過神。
半晌，顧念喃喃道：“哥，是你嗎？”
......
墓園中，陸時謙帶著司雪來到顧遠洲的墓碑前，上面并排而放著兩束鮮花。
他看著那束海棠，漆黑的眸子微不可見地瞇了瞇。
司雪沒注意他的神情，看著墓碑上顧遠洲的照片，語氣惆悵：“顧老師那么好的人，真沒想到，會發生意外......”
陸時謙沒有說話，深邃的目光落在墓碑前的某一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雪看著他精致的側臉，有些話不知道應該怎么問出口。
比如......他和顧念到底是什么關系？
“你是顧老師生前最得意的學生，顧老師不在了......應該多幫忙照顧一下顧念......”
司雪小心翼翼地試探，可陸時謙根本就沒看她，忽而抬頭道：“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就先走了。”
他們本就是各自開車來的，也不是非要一道回去。
沒等司雪說話，陸時謙已經走出去了老遠，那副著急的樣子，倒真像是有什么急事。
司雪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提著手包的手指緩緩收緊，眼中閃過一道悵然若失的流光。
......
顧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心中空落落的。
他真的回來了嗎？
他看完爸爸會去哪里？
又是從哪兒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