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真跟著駱古走了進去。
只見山洞里躺著一個女人,這女人看起來很像是純種人,她也不能太確定。
女人面色蒼白的躺在獸皮上,身上又蓋了很多層獸皮。
她看起來很冷。
這是畏寒。
“真真,你先看看。”一旁的族長阿媽說道。
“好。”池真真走到這個女人面前。
她先摸了摸她的手,她的手很燙,身上還浸出了不少的汗。
“她是純種人還是半獸人?”池真真看向駱古問道。
“純種人。”駱古回答她。
純種人……
那身體自然就沒有半獸人那么強壯。
其實是純種人的話,池真真心里還更加的有把握一些。
“她之前都做了些什么?”池真真邊看這個女人的生命體征邊問她的配偶。
“也,也沒做什么,她就是今晚上突然這樣了,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她的配偶說道。
突然就這樣?
別說她這癥狀還挺像是感冒發燒的。
“那她都吃過什么?”池真真又問道。
她的配偶指著旁邊的一堆東西說道:“就這些,還有肉,肉我們都吃完了。”
池真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地上有很多個品種不同的果子。
難道這問題又出在果子里?
就像當初那些發燒的孩子一樣?
池真真微微皺眉,可直覺告訴她不是這樣的。
她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些果子,托駱古的福,這些果子她都認識,而且還是嘗嘗吃的。
再加上住在這里的白黎部族人也不少,吃的肯定都是相同的。
但卻只有這一個人出現了不舒服的情況,其他人都好好的。
那看來就是她自身的原因了。
池真真從背包里找了些神植出來,然后按照她心里的想法為她治療。
大家都很相信她,所以見她拿出一些他們沒見過的東西都很淡定。
不管用什么辦法,只要人沒事就行。
在駱古的幫助下,女人慢慢的恢復了意識。
她睜開眼,有些虛弱的看了眼四周,看見有不少人在圍著她。
她的配偶立馬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她。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能說話嗎?”池真真仔細的盯著她問道。
女人看向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能。”
然而話音一落,她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咳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那種。
池真真見了,連忙幫她拍拍背緩氣。
然而她咳著咳著,居然咳出了一點血。
這血直接噴在了池真真手上,鮮紅刺目。
池真真一愣,心里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們去看看周圍還有沒有人出現跟她一樣的癥狀。”池真真急忙說道。
駱古伸手想去擦干凈她手上的血,卻被池真真自然而然的躲過。
女人咳嗽也只是一陣,劇烈咳嗽之后,她又好了很多。
“……我好冷。”女人想要蓋厚厚的獸皮,嘴唇都在打著哆嗦。
池真真摸了摸她的皮膚,皮膚已經不燙了,說明有在好轉。
給她蓋上厚厚的獸皮后,池真真又仔細看了一遍。
確定她沒有生命危險后才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我帶你出去洗洗。”駱古的注意力還一直放在她剛才帶血的手上。
池真真無奈的看他一眼,只得由著他了。
她跟這女人的配偶交代了一點注意事項后,跟著駱古走出了山洞。
他們一出山洞,其他人紛紛圍上來,都很關心山洞里的情況。
族長阿媽留下來跟他們解釋,駱古帶著池真真去了附近的小溪洗手。
“她到底是什么情況?”駱古問道。
正在洗手的池真真一頓,抬頭看他一眼,看來駱古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池真真思索著說道:“其實我心里也不是很有把握,我只能先保住她的命。”
駱古嗯了聲,沒再多說。
池真真洗干凈手上的血,又道:“但愿她只是普通的感冒吧。”
可她心里非常清楚,普通的感冒不可能一下就進展到這樣的地步。
但除此之外,她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來判斷,誰讓這里的醫療條件是那么的落后呢。
“我們今晚上可以在這里休息嗎?”池真真想留在這觀察一下那個女人的情況。
“可以。”駱古知道她的想法,答應了她。
于是他們回到剛才的地方,又讓人專門騰出一個小山洞來給他們臨時住一晚。
池真真今晚肯定不會睡好,一方面是擔心那女人,一方面也在想那女人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變成這樣。
就這樣一夜過去后,池真真頂著一雙黑眼圈起來了。
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去看那女人。
“她好像好了。”女人的配偶見駱古他們過來,欣喜地說道。
好沒好還是要池真真看了再說。
她走到女人面前,她已經沒有昨晚那么畏寒了,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池真真問道。
“……好多了。”女人回答,“也慢慢的有力氣了。”
“還冷嗎?”她問。
女人搖頭:“不冷。”
那應該是沒事了。
“你昨天是吃了和平時不一樣的東西嗎?還是去了什么地方?”池真真問起來。
女人仔細想了想,很無辜的搖搖頭:“我沒有感覺昨天和平時有什么不一樣。”
“那在此之前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嗎?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女人又想了想,搖頭:“沒有。”
那真是奇了怪了。
“駱古的配偶,我的配偶她現在怎么樣?”一旁的男人擔心地問道。
池真真回神,說道:“沒事了,如果她再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盡快的找我。”
“好的好的。”女人的配偶這才徹底松了一大口氣。
池真真也了解到這個地方也就她出現了昨晚不舒服的癥狀,其他的半獸人和純種人都好好的。
而且一個晚上的時間,駱古也派人去查了一下整個白黎部族,所有人都沒什么事。
池真真聽駱古這么說完,道:“我們去找找東覓吧。”
她想要跟東覓好好的商量商量這個事。
駱古又帶著她去找了東覓。
東覓聽完池真真的話啊,反應和她是一樣的。
“這怎么可能呢?”東覓皺眉,“完全沒有一點征兆?最后還咳出了血?”
池真真臉色十分嚴肅的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