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陸少的暖婚新妻 > 第4274章 他已經失控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有一個年輕的女孩,丟下媽媽買的裙子,換上健身服要出去。
    “今晚上的酒會很多青年才俊會過來,你爸好不容易從A市也請來了幾個,你知道C市有多少有錢人家的女孩會過來嗎?”
    媽媽念念叨叨,“平常你亂來就算了,今天你敢跑,我打斷你的腿。”
    “趕緊把裙子穿上,管家,把門鎖了。”
    鎖門了有什么關系,女孩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然后翻墻跑出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這次有點麻煩,媽媽似乎料到她要跳窗,往下面堆了好多碎玻璃。
    為了讓她找個有錢人嫁了,媽媽也是奇招百出。
    但她真要這樣跳下去,百分百受傷。
    窗戶底下忽然出現了一個少年,嗯,他體格很壯,雖然穿著襯衫,也能看出他臂力很強大。
    “喂,你是誰?”她問。
    少年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她。
    “看夠了沒,把我看清楚了嗎?”她問。
    少年低頭要走。
    “你別走啊,”她招呼他,“我現在要跳下來,你能接住我嗎?”
    少年又抬頭,面露好奇,大概是不明白好端端的她為什么要跳樓。
    而他猶豫間,她已經從窗戶上縱身一躍。
    她穩穩當當落在了少年的懷里。
    “你真厲害啊!”她往他胳膊上一掐,不出所料,果然既硬又軟,是非常發達的肌肉群。
    “練得不錯!”她拍拍他的胳膊,贊許的說,像在市場看到了長膘優異的豬。
    少年不悅的將她放下。
    “你叫什么名字?”她整理著衣服,隨口問。
    少年沒說話。
    她好奇的看他一眼,“長得挺帥,可以不愛說話啊,你是今天來我家參加宴會的客人吧,祝你找到自己喜歡的女孩。拜拜。”
    她麻利的翻墻而去,留下少年,將眉心擰成了麻花。
    她是祁家的女孩吧。
    出發前他爸說什么來著,要他跟祁家的女孩把關系處理好,跟這樣的女孩,要怎么處理好關系?
    是要跟她比賽跳窗,還是比賽翻墻?
    祁雪純慢慢睜開眼,瞪著天花板想了好一會兒,不明白夢里那個少年,為什么和司俊風長一模一樣?
    不過既然是夢境,當然是代入了自己的想象。
    她腦子里想是司俊風,就會在夢里看到他了。
    “老大,你醒了!”云樓的聲音響起。
    她回過神來,這才看清自己躺在家里,而房間里只有云樓一個人。
    “司俊風呢?”以前她暈倒醒來,總能第一眼看到司俊風。
    “司總……有事出去了……”云樓回答。
    “云樓,知道你的弱點是什么嗎?”祁雪純挑眉,“你最大的弱點就是不會撒謊,一撒謊就結巴。”
    云樓臉色漲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司俊風惹麻煩了,路子也惹麻煩了,都被帶去問話了。”韓目棠走進來,手里拿著聽診器等檢查設備。
    所以,現在只能由韓目棠給她做檢查了。
    祁雪純臉色不豫,不是很想讓他做檢查。
    韓目棠好笑,“你知道今天這樣的結果是誰造成的嗎?是你!”
    祁雪純要分辯,被韓目棠打斷,“如果不是你告訴司俊風,我威脅你,跟你做交換,他會重新把路子找來?”
    “他但凡要問過我的意見,就不會干出這樣的蠢事!”
    韓目棠笑容發冷:“路子雖然醫術高明,但他是個瘋子,司俊風本來是世界上最理智清醒的人,但因為你,也變成了一個瘋子。”
    云樓眸光一沉:“韓醫生,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這么對她老大說話,他是嫌自己活得太自在輕松了嗎?
    韓目棠輕哼一聲。
    “你不想給我做檢查,可以不做。”祁雪純淡聲說道。
    “不管什么時候,我還記得我是一個醫生。”
    韓目棠給她做了檢查,“暫時沒問題,但誰也不敢保證,下一次暈倒是什么時候。”
    云樓看了韓目棠一眼:“每個給老大做檢查的醫生都會這么說,除了路醫生。”
    暗指韓目棠沒本事。
    韓目棠也不生氣,收起聽診器:“有能耐,讓路子過來給你的老板再治療啊。”
    他冷哼,“只怕這次進去了,沒那么容易出來。”
    云樓還想說什么,被祁雪純用眼神制止。
    韓目棠走后,云樓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是仗著自己有什么本事,這幾天給你檢查的時候,沒一次是有耐心的。”
    “昨天你有點發燒,我跟他要退燒藥,他也不給。”
    如果不是路醫生來不了,他的確對祁雪純還有用,云樓早讓他見識一下拳頭的滋味了。
    祁雪純搖頭,“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說說司俊風和路醫生是怎么回事吧。”
    云樓緊抿嘴角:“你已經昏迷三天了,三天前你讓我把章非云從醫院帶走,半路上他醒了想要離開。我沒接到你的指示,暫時沒讓他離開,他說總要給家里打個電話,說他出差去回不去。”
    云樓便將電話借給了他,她發誓前后不超過三十秒,然而下午的時候,司俊風剛將昏迷中的祁雪純送到醫院,有人就過來將司俊風請走了。
    她覺得蹊蹺,讓遲胖幫忙查手機,才知道就在那三十秒中,章非云跟人聯系了。
    檢舉信發到相關部門那兒,調查就開始了。
    話說間,遲胖敲門走進來,手里還拿著一臺筆記本。
    “老大,我找到了,”他將筆記本遞給祁雪純,里面可以看到那封檢舉信的內容。
    大意就是舉報路醫生進行不符合規定的醫療行為,而司俊風則是合伙人,負責出錢。
    “這一看就是章非云做的!”云樓說。
    祁雪純點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遲胖,你能查到章非云的底細嗎?”
    之前許青如查過,但總只是皮毛。
    遲胖點頭,又搖頭,“這三天里我已經試著查過了,非常難,但我可以接著試。”
    “你和云樓都安心在這里住下,”祁雪純說,“我先出去一趟。”
    “老大,你的身體……”云樓擔心。
    “這種狀況只會在我身上出現得越來越多,太在意的話,只能一直躺在床上。”祁雪純聳肩。
    對她來說無所謂,極限任務她也不是沒做過。
    “我陪著你。”云樓堅持。
    祁雪純先是去找了一趟白唐警官,但這件事不歸他管。
    他托人打聽了,大概情況是相關部門仍在調查,主要是家屬鬧得比較兇。
    但好在當初和家屬有協議,這對他們是有利的。
    “這件事你讓司俊風公司的律師去做,會比我想辦法有用。”白唐誠懇建議,但也說出心底話,“司俊風這么做,已經是在走鋼絲了,你之前一直沒察覺嗎?”
    祁雪純愣然:“我有察覺,但我的察覺,被他察覺了。”
    他想得太周到,有心瞞著她,她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白唐點頭:“我有一種預感,你的病一天不好,他將會出現更多的瘋狂行為。”
    “我感覺,在你失憶前后,司俊風是兩個人,”他接著說,“以前的司俊風冷酷克制,腦子是清醒的,但現在,他越來越像一個賭徒。”
    一個曾經輸慘的賭徒,為了翻本往往會不顧一切。
    祁雪純心頭一沉,不知該說些什么。
    她離開警局后,便來到公司和律師見了一面。
    律師倒是有好消息,他將能收集到的證據和資料都匯總了,拿出其中一張給祁雪純,“太太,你看,這是司總和路醫生的資助協議,里面嚴格規定了資助范疇,并不包括這次的手術。”
    這張協議非常重要,就憑借這個,律師有把握讓司俊風很快解除調查。
    “你去那個地方,能見到司俊風是嗎?”她問。
    她去過一次了,周圍監控太多,只有將監控全部黑掉,她才能上去和他見面。
    但如果這樣做,很快就會發現。
    到時候只會讓對方更加懷疑他。
    律師點頭。
    祁雪純微微一笑:“那麻煩你告訴他,我已經醒了,在家里好好養傷。”
    律師也笑了笑,“司總早有話讓我轉交給你,他讓你好好休息,他有辦法脫身。”
    祁雪純不禁垂眸,喉嚨隨之一酸。
    到這樣的時候了,他也還在為她考慮。
    “太太,按規定明天上午我才能把材料送過去,我先去處理公司其他事情。”律師說道。
    祁雪純問:“材料你放哪里,安全嗎?”
    律師的辦公室是有安保措施的,但不及總裁室的嚴密,于是律師將資料放進了總裁室的保險柜里。
    看著保險柜的門被關上,祁雪純稍稍松了一口氣。
    律師走后,祁雪純獨自坐在總裁室,想著與司俊風有關的所有事情。
    “太太,你喝杯咖啡吧。”馮佳送來一杯熱咖啡。
    又安慰她:“司總不是第一次被調查,他早有準備,不用擔心。”
    “他……什么時候曾經被帶去調查?為了什么事?”祁雪純好奇,從來沒聽他說過。
    馮佳想了想,“那時候你在失蹤階段,司總有大半個月沒來公司,后來終于來了,但第二天就有好幾個身穿制服的人過來,將他帶走了。”
    “沒出三天,他又回來了,非但沒有任何影響,反而比剛回來時更加精神了。”馮佳說起來也是覺得奇怪。
    祁雪純想,大概率上,那段時間他出去做了什么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