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陸少的暖婚新妻 > 第4089章 折磨一次不夠
    中彈的滋味,祁雪純嘗過。
    一次訓練,雙方槍戰對陣,本來用的都是空包彈。
    她為了掩護隊友中了一顆,子彈擦著胳膊過去,鉆心的疼。
    但空包彈不是這個效果,她以為是正好打中了胳膊上什么穴位,所以沒在意繼續對陣。
    后來這條胳膊因失血過多差點廢掉。
    調查結果出來,打她的那個女孩嫉妒校長偏愛她,于是偷偷換了真子彈。
    之后她再沒見過那個女孩,但胳膊留下了經常的酸痛。
    不過這一次,沒輪到她挨痛了。
    司俊風搶在子彈前面到了她身邊,子彈擦著他的胳膊過去了。
    緊接著她被圈在他懷里,一起滾到了角落。
    祁雪純驚訝的挑眉,在學校的訓練里,她的速度最快,他比她更快。
    他分明是個富二代公子哥。
    在身手方面,基礎應該沒她好吧,短短一年怎么有如此大的變化?
    他參加的是什么訓練營?
    子彈仍然不放過他們,打得碎屑橫飛。
    “待著別動。”他緊緊握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沖了出去。
    說實話他的動作太快,她沒看清。
    當他的人和白唐沖進來時,三個穿白大褂的人已經全部被他放倒了。
    白唐愣了愣,命人上前將三個人控制住了。
    “司總,你的胳膊!”騰一詫異的提醒。
    “沒事。”他淡然轉眸,對白唐說道:“他們不是工作人員。”
    白唐點頭,交待阿斯:“讓檢測中心的人來辨認。”
    “你的胳膊流血很多,”白唐接著說,“樓下有診室。”
    司俊風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將傷口包扎了,單手包扎,很熟練。
    祁雪純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去診室,我陪你。”她從司俊風身邊走過,往外走去。
    這次,司俊風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乖乖跟著她出去了。
    白唐看了騰一一眼。
    騰一聳肩:“誰敢不聽老婆的話。”
    堂堂夜王也不敢啊。
    司俊風右胳膊的傷口,縫了十六針。
    “一個月內不能碰水,不能提重東西,小心傷口裂開。”醫生特別交代。
    “如果傷口裂開了會怎么樣?”司俊風問。
    祁雪純看他一眼,這會兒問醫生,知道害怕了?
    他不像會害怕的樣子啊。
    “裂開造成傷口感染,這條胳膊就廢了。”醫生說得毫不客氣。
    他垂眸不再說話。
    祁雪純抿起唇角,怎么,他還真害怕啊?
    是擔心獨臂不能穩坐夜王之位了吧!
    兩人出了診室,騰一和幾個手下揪著一個男人過來了。
    他雖然沒穿白大褂,但祁雪純認識他那雙陰狠的眼睛,他就是剛才攻擊得最歡實的那個。
    “司總,這個人是領頭的。”騰一匯報。
    司俊風打量他,問道:“你是誰?想干什么?”
    男人面露害怕,“我……我不敢說……”
    “把他交給白警官吧,”司俊風清冷挑唇:“也許到了警局,膽子就大了。”
    騰一揪著他就要走,他趕緊求饒:“說,我說,司總,我說了你能放了我嗎?”
    “說說看。”
    “司總,你近一點,我只能說給你一個人聽。”他很害怕的樣子。
    司俊風并不動,那個人將身體使勁往前湊。
    雖有騰一鉗制著,他還是近了司俊風幾分。
    “司總,我跟你說……”忽然,他猛地往前撲。
    祁雪純本能的想出手阻攔,卻有人影從眼前一閃,緊接著聽到“啊”的一聲尖叫,男人被踢翻在地,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司俊風前面多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她身材勻稱修長,扎著一個精明干練的高馬尾,纖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十分有力。
    一看就是有童子功的練家子。
    祁雪純只看了一眼,便將目光收回來,“你口袋里有東西。”她對司俊風說道。
    司俊風果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手掌心大小的炸彈。
    男人痛苦的尖叫聲更大,痛苦之中還帶著濃濃的可惜。
    可惜炸彈被發現了。
    “司總,我失職了。”女人立即轉身來,低頭認錯。
    “多虧太太慧眼,不然后果不堪設想。”騰一也趕緊說道。
    祁雪純看清這個女人,極年輕的,臉上還帶著一點嬰兒肥,一雙標準的鳳眼,挑起的眼角既嫵媚又清傲。
    她一見這個女人,就想起了程申兒。
    “你慢慢處理公事吧。”她轉身離去。
    聽到他的聲音響起:“你們處理好,云樓,你回去。”
    云樓,是那個女人的名字嗎?
    她回到檢測中心,主任帶著工作人員快步迎上來,“對不起,是我們工作的失職。”
    “樣本有受到影響嗎?”她問。
    “還好,我們昨天將樣本全部轉移了。”主任十分慶幸。
    “那些人真的很奇怪,為什么要來毀樣本?”工作人員疑惑,“還好因為樣本太多,我們提前轉移了。”
    祁雪純想了想:“司俊風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工作人員立即回答,“因為樣本都是他家里人,所以昨天移走的時候,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祁雪純不禁咬唇,“那結果呢,出來了嗎?”
    “已經出來了。”工作人員將手中的檔案袋雙手奉上。
    ……
    “不是司俊風。”祁雪純將檢測結果推到了白唐面前。
    白唐并不意外,相反這在他意料之中。
    祁雪純有些迷茫:“難道我錯了,我誤會司俊風了?”
    “司家人的樣本不是都送去檢測了?我覺得你先等結果再說。”白唐勸慰她,“再說了,司俊風是清白的,難道不好嗎?”
    他和杜明的案子沒有關聯,那當然好了。
    可祁雪純一直以為,他跟她結婚是有所圖謀。
    “雪純,你究竟在懷疑什么?“白唐看向她眼眸深處。
    祁雪純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思,茫然,疑惑……
    她回到別墅,羅嬸快步迎上來,”太太,你可算是回來了,先生洗澡非不要人幫忙,那怎么能行呢!“
    ”司俊風?洗澡?“他不要胳膊了!
    祁雪純快步進了他的房間,也沒敲門,“砰”的把門推開。
    “司俊風你嫌自己胳膊多余么?”她質問著走近,一直到他面前,才陡然發現不對勁。
    他還沒進淋浴間,只是脫了上衣,對著鏡子用左手刮胡子。
    健碩的上半身肌肉和小麥色的肌膚,就這樣在她眼前展露無疑。
    她上下打量,毫不避諱。
    司俊風邪氣的挑眉:“還滿意?”
    她連連點頭,“你怎么練的?分享一點經驗!”
    她想加強自己的力量,但練肌肉著實很難。
    司俊風:……
    他沒理她,抬頭繼續對著鏡子刮胡子。
    她沒那么容易放棄,“今天我也看到了,你不但力量強,速度還快,我真的希望你能分享一下。”
    司俊風好笑:“跟我接吻可以找回記憶,在我家里找殺人真兇,現在又盯上我的練習方法……祁雪純,你是在挖掘我的可用價值?”
    不是。
    她只是想要找機會多了解他,興許通過了解他,能幫她找回一些記憶。
    “你不肯就算了。”
    “你幫我刮胡子,我考慮答應你。”他將剃胡刀塞入她手中。
    她看看他的左胳膊,莫名其妙。
    “左手不靈活,會牽動右手。”他無奈的聳肩。
    嗯,這倒是真的,祁雪純傷過胳膊,能體會他的不便。
    今天如果不是他,便是她的右胳膊難逃一劫了……她準備給他刮胡子,才發現這是刀片型的,純手動。
    “這個我不會。”
    “你沒自己動手刮過?”
    “我刮胡子?”
    “眉毛,腿毛,胳肢……”
    “閉嘴!”她低喝一聲,便將剃胡刀往他臉上招呼。
    他都敢被刮,她還怕下手不成。
    還好,她的手拿過各種武器,這把小刀片難不倒她。
    很快她就輕車熟路,一點點的將泡沫刮下來。
    他的俊臉近距離展露在她眼前,她矮他一個腦袋,她最容易看到的是他的薄唇。
    她還記得,這兩瓣薄唇是柔軟,既又涼意且溫暖的……
    “哎!”她的手忽然一頓,他的唇邊立即破皮出血。
    她趕緊抽一張紙巾給他捂住,卻被他將手握住了。
    “為什么走神?”他問。
    他的眸子幽暗,深處卻燃燒著兩把火,她喉嚨發干,呼吸急促,想要說話說不出來……
    他已封住她的唇。
    熟悉的氣息頓時鋪天蓋地,她的唇齒被撬開,仿佛一把鑰匙打開了一扇門。
    又有畫面在她腦海里浮現,片段的,凌亂的,但有新的面孔出現。
    她急于抓住這些畫面,無暇顧及司俊風,任由他予取予奪。
    驀地,她被抱上了洗手臺,纖細長腿被他拉著,繞上他的肩。
    “你要干什么……”
    急促的呼吸,噴薄的熱氣已經回答了她,他似沙漠中極渴的旅人,她就是他的水源。
    她有點懵,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同樣是對她使力,這種力道和平常她感受到的不太一樣……她本能的推他肩頭。
    忽然他停下來,眉心緊皺呼吸加重。
    她剛才不小心碰著他的傷口了。
    祁雪純有點懵,怔然片刻,空氣里的熱度漸漸降下來。
    “我……我幫你洗澡吧……”她覺得自己可能需要為他做點什么。
    司俊風抬頭,暗啞的目光鎖定她的俏臉,忽然一笑:“折磨我一次,還不夠?”
    她不太懂他說的“折磨”是什么意思,是指她碰著他的傷口了嗎?
    她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