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冉嘆氣,再嘆氣:“早知道平時沒事的時候就跟佛祖祈禱一下了。”
紀墨白失笑,眼底滿是溫柔的笑意,只覺得她怎么這么可愛呢,這種時候想的竟然是這個。
不過從這方面看,鹿寶的性格還是挺像她的,樂觀。
兩人靠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倒也不無聊,只是說著說著,紀墨白就沒聲了。
陸星冉偏頭一看,發現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心里一個咯噔,下意識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見他呼吸均勻,不像是昏迷,更像是睡著了,她才舒口氣。
......
民居那邊。
夏妍看著靳天翊帶人進山之后,越想心里越慌,她知道不管這次能不能找到人,自己既然將真相說出來了,那靳天翊回來之后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她不想面對靳天翊的怒火和他人鄙視的目光,猶豫了又猶豫,拿起手機給姐姐打電話,卻顯示電話已經關機了。
她將手機一丟,開始收拾行李——她不能在這里等著靳天翊回來收拾她,她要離開,至于離開之后怎么辦,她暫時也顧不上了,姐姐不是說要過來嗎,那就丟給姐姐處理好了。
夏妍隨便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拉著行李箱就要走,卻恰好遇到了開門出來的靳洛晨。
靳洛晨看著她腳邊巨大的行李箱,心下狐疑:“夏妍,你要走?”
夏妍僵著臉,面無表情地回道:“公司有點事,要我現在就回去一趟。”
“墨白哥哥和陸星冉都沒找到,你現在就要走?什么事情這么著急,非要你現在就回去不可?”
夏妍眼神心虛,“很重要的事情,再說,我也不能上山找人,幫不上忙,留在這里就是添亂,現在離開也沒什么吧。”
她越是這樣說,靳洛晨心中越是狐疑,之前夏妍跟她都是針尖對麥芒的,從來不能好好說話,今天倒好,她問什么她答什么,換做平時,自己問第一句的時候,夏妍的白眼就翻過來了吧,順便還會附送一句“關你屁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夏妍這情況明顯不對啊。
不得不說,有時候靳洛晨的直覺是很準的,她現在就是覺得夏妍心虛。
見夏妍馬上要經過她身邊,靳洛晨一把拉住了她的行李箱,“不行,你現在不能走。”
夏妍見她阻攔,一下子就急了,“憑什么不讓我走?”
“人沒找到,劇也沒拍完,你現在急著走,我會懷疑陸星冉的失蹤跟你有關,你這是心虛。”
夏妍心中慌亂,色厲內荏地吼道:“我心虛什么,陸星冉那是自己亂跑失蹤的,跟我沒關系,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才聽得懂!我走是因為公司有其他工作安排給我,我走有什么問題?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整天不務正業啊,靳洛晨,你給我讓開。”
“我不讓,總之,你現在不能走,你要走也行,等我哥回來,我哥說你能走你才能走。”
等靳天翊回來那還怎么走。
夏妍急了,伸手去奪行李箱。
可她越是這樣,靳洛晨越是不可能放手,兩人直接在走廊里爭執了起來。
動靜過大,其他房間里的人都聽到了,紛紛出來看。
“你們這是做什么?”許夢秋問道。
靳洛晨:“夏妍心虛,要跑。”
夏妍氣急:“誰說我心虛要跑,我說了,是回公司工作,靳洛晨,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這樣子在我看來就是心虛要跑。”
“靳洛晨,你是不是有病,我招你惹你了,你干嘛非要跟我作對,還是你以為我怕了你。”
靳洛晨雙手叉腰:“怎么,想打人?”
“你以為我不敢打你?靳洛晨,你給我滾開,我要走就走,你少管閑事。”
“不行,你現在不許走。”
一個要走,一個拉著不讓。
許夢秋看明白了,淡淡開口:“是不是工作,給孫銘打電話問一問就知道了,孫銘是她的經紀人,她的通告,孫銘是最清楚的。”
靳洛晨眼眸微亮,“對,你和他們一個公司的,有她經紀人的聯系方式吧,趕緊問問,我倒是想知道這個節骨眼上,到底有什么十萬火急的工作非要現在就走。”
許夢秋也覺得夏妍的言行很奇怪,配合地拿出手機打電話,卻被夏妍一把奪過,砸在了地上。
好了,現在沒事也變有事了。
“夏妍,你干嘛?”許夢秋盯著她,“這么怕我打電話給孫銘,是怕他拆穿你的謊言嗎?公司根本沒給你安排工作吧?你這么著急要走,難道星冉的事情跟你真的有關,你心虛想跑?”
夏妍心頭慌亂,也知道剛才自己的行為過激了,反而引起了他們的懷疑,心里懊惱的同時又憤恨,這些人閑著沒事干嗎,非要盯著她干嘛。
她翻了一個白眼,“我心虛什么,我就是看不慣你上趕著做人家的哈巴狗,姿態太難看。”
見其他人都用狐疑的眼神看著她,夏妍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
于是下巴一抬,故作高傲地說道:“不走就不走,耽誤了工作,公司怪罪下來,我就說是你許夢秋嫉妒我,不讓我走,一切的后果你來承擔。”
說完,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回了房間。
靳洛晨將許夢秋的手機撿起來,發現屏幕已經碎了,“你的手機壞了,改天我賠你一個新的。”
許夢秋渾不在意地說道:“壞了就壞了,不用賠,又不是你砸壞的。”
不過靳洛晨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給她買個新手機。
“不過今天夏妍真的很奇怪,一定要走,真不是心虛嗎?”
許夢秋看了一眼夏妍緊閉的房門,意味深長地說道:“是不是的,等他們找到人了,一切自然就清楚了,如果星冉的事情真的跟夏妍有關系,我會給星冉推薦最好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