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論在古代如何快速升職 > 第489章護本官賞金五百兩
  “將人毀了。”

  “我不明白將人毀了是什么意思,那一段時間我只聽聞龐陽哥回來了但未曾見到他人,我想要去找人,祖母和嬸嬸怕我見到人之后因此責怪自己就不允許龐陽哥在府中。”

  “我過了三天才找到機會自己偷偷溜了出去,我是想要找龐陽哥的,但我不知道馬賊并沒有被清理干凈,他們在白家門口守了數日看到了我,他們要給自己的大哥兄弟報仇。”

  “他們沒有給白家留救人的時間,他們將我按在十幾個新墳上喊著報仇雪恨的話,滴著烈酒的長刀就在我的勁后,那酒混合著我的血難聞的很。其實我知道等白家發現我不在府中的時候我的血應該已經凝固了。”

  但那天她沒有死,她當時只覺得勁后一松,隨后耳邊就是撕裂天地一般的慘叫聲。

  大片的血噴灑下來卻沒有弄到她的身上,耳朵也被捂了起來。

  這一切都讓她以為周圍已經安全了,她的視線能看到倒下來的那個囂張的馬賊和短肢還有幾個短暫之間反應過來的馬賊,下一瞬那個護著她的人背著她逃跑。

  “我被救了,后來我問祖母為什么當時只有他能找到我,祖母說她也不知道,但她說在知道這些人的位置卻沒有將消息傳回白家而是擅作主張是及其不冷靜的行為,她說這樣最后可能都要折進去。”

  “可,我們都活下來了。”

  “他背著人又渾身都是傷根本抵不過那些馬賊,他將我扔下來,我以為他是不要我了,但……”

  “那一柄原本會落在我身上的刀就如同長在了他的身上,血一直在涌,他疼的渾身抖,可那刀紋絲未動。”

  “他叫我跑,我聽了,我跑了。等我在帶著人回來的時候那里只有尸體,馬賊的尸體,七個,一個不落。”

  “我二叔看了所有人的死裝后和我說是有人救了他,我知道這是假話,就猶如他們說龐陽哥廢了。”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自救的,我只知道我在看到他的時候他和那些尸體沒有什么倆樣,我哭,我求,二叔、嬸嬸、祖母將白家的醫術都翻爛了才救回來了這條命。”

  “他醒來的時候我問他為什么不說話,他齜牙咧嘴的笑,看我摔倒刮花的臉,無聲的和我說他會好的。”

  “他也在說謊,因為那盞燕窩中有啞藥,那天之后說不出話的夫人姑娘有很多,我也是那之后開始翻閱的醫書。”

  “鳳州中所有的夫人或是官員都開始尋能寫出藥方的大夫,賞金一倍一倍地漲,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第二個月我寫出來了藥方,龐陽哥的嗓子能說話了,但遠不如原來的聲線。祖母卻說我有天賦,也有氣運,那從之后對我的教導便一直很嚴厲。”

  那時候就在給她謀生路。

  “那藥方是以白家之名送出去的,白家后來尋我的動靜并沒有刻意掩蓋,所以那之后眾人只知我失蹤卻不知鳳州的這些事情。”

  也就不知道她不是被救了一次,而是兩次。

  “這件事之后你二叔給家中子嗣訓練護衛,唯有你身邊的人定下來了龐陽。”

  軒賢看著白果。

  白果點頭,“所有人的護衛都是一層一層選拔的,一場一場爭斗定下來的,唯有龐陽是二叔指定下來的,他說他能護好我,祖母也認可了。”

  “之前京都中所有人都說龐陽哥好運氣能跟在我身邊被我送上高位,可他們不知道這之前他有多少次因為我沒有往后。”

  “他救你第二次的時候你在想什么?”

  白果笑了笑,“什么都沒有想過,當時我不敢相信我已經得救了,后來也只是想要活下來,我和他都活下來。”

  軒賢閉了閉眼睛。

  就如同白果說的,若是十三歲碰到這樣的事情那個人是白家的救命恩人,會被以禮相待,如果是現在那就是富貴享不完,是易大東家和白監督的恩人,但那是三四歲的白果。

  在那個遠離了家鄉遠離了家人的三四歲她遇到的怕就是影響了她一輩子的人。

  她會用現在的無數歲月來反復推敲當年的事情,她會想她如果有那一百兩,她在想她如果沒有讓龐陽喝下那燕窩,她想若是那天出門的時候她帶了無數的護衛,或許還有她不去參加宴會,而是在白家看醫書。

  歲月會讓人看淡很多事情,可也會將以前的事情在無數的歲月中再一次清清楚楚的遞送過來,那一幕是永久的。

  是旁人在努力也擦不掉、影響不了的對龐陽的定義。

  皇宮中向來安靜,可今日的夜晚卻開始嘈雜起來,隱隱的那聲音越來越近。

  白果猶如沒有聽到,軒賢也如同沒有聽到,這間宮殿就如同是被隔絕開來,那在多的兵馬也終究不能真正靠近過來。

  只是兵戈相見的聲音以及吶喊聲會沖破防御傳進來,打破一室的回憶。

  “若是朕遇到這樣的事情……”

  那時候他還在他母后的庇護下,那時候所有的教導都有他母后的參與,以至于現在也一直……

  “朕能理解。”

  軒賢睜開眼睛看著白果,“朕沒有關押他也沒有囚禁他,這一次是他自己求得。”

  幾個月,這是白果首次聽到龐陽的消息,她不知道現在她的模樣有多期待。

  軒賢說:“他回來的那天問朕如何可以收回當年的口諭。”

  白果有些驚愕。

  “他說他可以訓練出一支輕松戰勝虹梁國的軍隊,一支可以匹敵虹梁國武器的軍隊,一支比重甲兵還要犀利的存在。”

  “他用這個做交換。”

  “朕答應了,和你如今不能婚嫁比起來成周國更需要這樣一支軍隊,但朕也提了一個條件。”

  白果神情恍然又難以理解,“皇上不讓龐陽哥告訴我也不讓龐陽哥見我?”

  軒賢笑了起來,“是,朕就是想要看一看連提要求都只是讓朕收回口諭而非讓朕將你嫁給他的人到底是有心機還是真的這般處處為你著想。”

  “這能看出來什么?”況且白果了解龐陽。

  “這么多年來你不是被他護著就和他始終有著聯系,朕想要確認他對你是否能始一而終。”

  白果好笑不已,“不能始一而終又如何,現在我和龐陽哥是互相喜愛,今后我自己都不能確認是否能是如今這般的心境,追究這些毫無意義,往后如何也沒有人知道。”

  白果的干脆讓軒賢失笑,“朕認為很重要。”

  白果并不能明白此時軒賢的鄭重,外面的雜亂聲此時更加的兇,驚叫斬殺的聲音不斷。

  “龐陽哥這樣選擇那我便由他。”

  其實白果是知道龐陽為什么一回來就和軒賢說的。

  是世間對夫妻的認知,是明媒正娶三書六聘,是白家討論白明輝白明松等人婚事的鄭重。

  她一日不曾這般,那和龐陽在人前的動作便要被議論一日。

  “皇上,請皇上移架后殿!”倪老將軍的聲音滿含殺意和血腥。

  軒賢抬眼看白果,“那一萬兵馬過了明路你沒有讓他們來?”

  白果搖了搖頭。

  軒賢一陣好笑,“你真是越活越小心……”

  “來了四萬人,其中兩萬人已經快要抵達皇宮了吧。”

  軒賢一愣,隨后哈哈大笑,“好!”

  白果在軒賢的笑聲中問:“皇上不會覺得這是我逼宮的兵馬嗎?”

  四萬人,白果在想恭王禮王如今逼宮的人有這些嗎?

  軒賢毫不在意白果此時的問話,“朕還想要留一些力氣多看看成周國,就不挪位置,你和倪將軍說一聲朕還有兩萬兵馬就快到了,護城兵馬也會在半個時辰內趕到。”

  大殿的殿門是蘇青守著的,老神在在無比從容,看到白果從內室出來還行禮問皇上的情況,“老奴聽皇上剛才笑的無比開心,白監督果真能讓皇上心情好起來。”

  醫者,都知道能讓病患好起來的不是藥,是一個好的心情心態。

  白果點了點頭,說:“煩請蘇青公公開一下門,皇上讓我給外面的將士們帶一句話。”

  蘇青笑瞇瞇的將門開了一扇,“白監督委屈一下,這外面的刀劍無眼若是有人進來沖撞了皇上就不好了。”

  白果點頭跨出殿門。

  火把照亮著無數的刀劍,也照亮了無數的尸體血腥。

  當年沒有看到的一幕今日都看的真真切切。

  尤其是被叛軍保護的恭王和禮王高舉刀劍斬殺將士的動作。

  殿門開不知多少雙視線看過來,見到是白果恭王沒有絲毫的意外,甚至他示意了身后的弓箭手,這一刻不知多少支箭羽瞄向了白果。

  倪老將軍退回到白果身邊在響天動地的喊殺中大喊:“你出來做什么?!”

  白果的視線停留在將箭羽擊落下來的將士身上,他們動作堅定也堅決,他們奮力在保護出來的白果。

  “替皇上看一看這天下。”

  軒元思被無數的將領保護,此時一身軟甲披在身上手中握著長劍守護著身后的殿門和里面的人。

  即便是察覺白果出來但并未退后,他對著將士們大喊:“斬殺亂臣賊子!保護皇上!”

  白果在這之中掃視著對方每一位將領的臉,每一位對視上白果視線的將領無一不躲閃,那手中的刀劍開始緩慢。

  倪老將軍也察覺出來了,頓時對著白果連連稱贊,“你就站在這里,老夫看對面還有哪個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殺人不眨眼的!”

  白果說:“好,我就站在這里看著。”

  恭王也察覺出來了,他大喊:“殺了她賞金一百兩!”

  白果嗤笑,她抬高下顎說:“護本官賞金五百兩。”

  「四百五十九掌,明日上班的寶寶們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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