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歸荑出了院子,身后跟了一串人。
她被林悅和花攏月一人挽著一只手。
南雪走在三人的略后面一些。
方云盡見孟歸荑好了,確實想上前詢問。
可一看到孟歸荑身邊都是一些女孩子,他不好意思上去。
但是內心又想上去詢問孟歸荑修煉方式。
也因此把他那只鐵手捏的咯吱響。
引得旁邊的鹿氏兄弟倆頻頻朝著他的鐵手看去。
兄弟兩人只覺得方云盡的手好酷。
爾朱玉循倒是好意思,想上前去,卻礙于自家師弟的眼神,只能乖乖跟著。
但是眼神卻一直往孟歸荑那里飄。
若是孟歸荑一回頭,就能看到爾朱玉循那熱切的眼神。
陳無洛見自家大師兄老實下來,眼神才瞥向了一旁的兩人。
少年龍殊的右手被紗布纏繞固定住,還掛在了脖子上。
龍殊看向了雪引。
“讓你和我全力切磋不是讓你殺我。”龍殊盯著雪引。
此時他才知道,這個雪引的戰斗力有多強。
“抱歉,可你讓我用全力的,抱歉。”雪引一邊陳述事實一邊道歉。
那模樣看上去有幾分好笑。
“只是風寒痊愈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死而復生呢,要這么多人來接她,這位大...姐姐大人,真是好大的排場...”
溫觀南的話還沒說完,就差點兒被旁邊一臉溫和笑意的凌西望的手肘給戳出內傷來。
為了自己的小命,溫觀南只好閉了嘴。
凌西望見溫觀南閉了嘴,這才收了自己用力拐溫觀南的手。
“這種大家都很開心的時候,你少說兩句,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溫觀南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再說話。
顧君朝關了院門,轉身要走。
他腳步一頓,忽然回頭看向銀粟院。
不過他沒說什么,只是再回頭時,眼神掃了一眼孟歸荑的背影,又收回線,跟上去。
雖然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可他還是想要幫一幫自己的舅舅。
——
宣儀師兄弟四人就跟在他們身后。
他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
“大師兄,怎么了?”旁邊雍蒼和竺元青都看向他。
剛出關沒兩日的紀清也停下來。
三人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宣儀看著面前的這群人雙眼通紅,幾乎是要哭出來。
“歸荑現在有這么多朋友,作為大師兄,我很開心。”宣儀出聲道。
雍蒼他們看向了漸漸遠去的那群吵吵鬧鬧的人,也忍不住點頭。
“但是大師兄,你怎么比師父更像一個老父親?”竺元青忍不住疑惑。
明明大師兄正是少年風華的年紀,未曾娶親,也不曾有孩子。
怎么他們在大師兄身上看到一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大概是大師兄照顧歸荑的時間其實比師父要多不少吧。”紀清想了想,這才開口。
雍蒼和竺元青兩人也沉默了。
是了,他們的修煉幾乎是大師兄一手教出來的,師父也只是偶爾來看看。
丟下幾卷功法就不管了。
也難怪大師兄這一副老父親的模樣了。
便是他們做師兄的,看到自己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師妹有了那么多朋友。
心中都是很開心的。
不過就算這樣,四人的心中想的依舊是努力修煉。
哪怕他們已經被孟歸荑甩在了身后,也想要為她擋一擋風雨。
——
孟歸荑被花攏月和林悅牽著,耳邊是身后人的聲音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她微微仰頭,太陽從烏云后面露出頭來。
以前的她不喜歡吵鬧。
如今覺得,這般吵鬧也不是不行。
眾人一路吵吵嚷嚷去了睡院。
不過大家都很默契的沒有留下打擾孟歸荑。
只是讓她好好的休息。
她就站在房門口。
看著他們一個離開。
整個小院又瞬間安靜下來。
她并沒有回屋。
而是出了睡院。
一路往上而去。
她溜達著就到了青云殿。
此時淮山并不在青云殿中。
只有平時幫忙掃灑的兩個小弟子見。
他們一看到孟歸荑過來,就把人請進殿了。
“尊者出去了,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師姐再等等。”小童子說著,就給孟歸荑上了茶水和糕點。
都是她愛吃的。
孟歸荑應了一聲。
——
淮山回來時,孟歸荑茶水都喝了兩壺了。
她覺得自己晃一晃,肚子里都能聽到水聲了。
淮山看到孟歸荑在他殿中,還有些意外。
“歸荑怎么來了?”淮山有些受寵若驚。
最近這兩年,孟歸荑幾乎不來他這殿中。
“師父,我不去跟御河學劍術了,也不會找他了。”孟歸荑出聲,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她知道,自己已經和過去說再見了。
那么就應該和御河就不應該再見面了。
讓御河教她劍法的是自己的師父。
那么她只能讓自己的師父收回這個請求了。
淮山怎么也沒有想到,昨日還抱著御河不肯放手的孟歸荑,今天轉臉就不見人了。
還說的那么冷靜。
“你不喜歡御河了?”淮山有些意外。
他說的是御河,而不是世叔。
孟歸荑聞言,抬頭盯著淮山。
“我從來沒喜歡過他。”孟歸荑眼神清明,沒有一絲的猶豫。
淮山聽到孟歸荑的話,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也沒有太多的意外。
畢竟自己的小徒弟,他還算了解。
這丫頭被自己養的沒什么喜怒哀樂。
如今看來也不是一件好事。
“為師知道了。”淮山開口。
孟歸荑見自己的師父答應了,這才起身拜別。
走到了門口,孟歸荑才開口:“師父,你和他對我很好,是我自己的原因。”
說完這話,也不等淮山再說什么,便離開了青云殿。
——
淮山走到大殿門口,看著負手而去的孟歸荑。
他也有些無奈。
此時他有些后悔讓御河去開道這丫頭了。
她能全然抽身開。
可御河......
那小子怎么辦?
想到這里,淮山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大殿門口。
再出現,就是御河的小院。
此時的御河正蹲在墻角邊刷鍋。
他的衣擺落在地上,染了一些泥漬。
那一身雪白,不過是點點泥漬,卻惹眼得很。
淮山落在旁邊的青石板上,衣擺長發也隨著他的動作落了下來。
他不等御河開口,就走了過去,把御河拉了起來。
御河有些疑惑的轉向了淮山。
“你刷鍋做什么?這鍋用不上了。”淮山開口。
直接伸手抽出他手里的鍋刷,扔在了一邊。
御河聽到這話,卻掙開了淮山的手,蹲下身子,手摸索著去尋被淮山扔了的鍋刷。
他找到了鍋刷,又折回鍋邊,仔細又認真刷。
淮山就站在一邊,看著他慢慢的把那口湯鍋刷洗干凈。
此時的淮山有些后悔自己當時的那個決定。
他本以為歸荑會被御河的性格感染有所改變。
誰知道被改變的人是御河?
可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
“歸荑跟我說了,她以后不會來你這里了,你也不用教她練劍了。”淮山開口。
“我知道。”御河回答。
淮山一怔,他怎么知道的?
那丫頭和他說了?
那自己來這豈不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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