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陸隊今天又在高冷 > 第184章 難題
  過往種種皆成云煙,如今,魏清頌只想珍惜眼前所有。

  偏偏有的人不肯放過她,從她初回棠州開始,就像惡鬼一樣纏了上來。

  如果她不曾和國際刑警合作,一頭霧水扎進這蹚渾水,恐怕只會和當年一樣,任人擺布,成為案板上的魚肉。

  當然,若真是那樣孤立無援,她也不會選擇回到棠州,回到這個噩夢開始的地方,更不會有勇氣回到陸景明身邊。

  若沒有戰勝噩夢的能力,就只會把噩夢帶給親近的人,這一點,她六年前連累養父母舉家出境時,就已經領會過了。

  見她興致并不高,陸景明眸光微動,另起話頭:“立陽酒店的案子,進展如何了?有在現場找到新的證據嗎?”

  提起案情,魏清頌這才斂了亂七八糟的心緒,認真回答他的疑問。

  “華家父子主動承認了所有罪名,卻極力將言家撇清在外,但根據受害女孩們的口供,有一個神秘女人,才是立陽酒店所有犯罪活動的實際組織者,而最奇怪的是,華家父子的口供里,根本沒提過這個女人半個字。”

  “我懷疑,這個女人,才是將華家父子和言繼謙聯系在一起的關鍵。”

  “嗯。”陸景明認同地點頭,隨即又道,“假如你已經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定然不會這么憂慮,是不是在這個環節出了岔子?”

  魏清頌佩服他敏銳的觀察能力,點頭道:“是啊,不僅當天的監控全被破壞,就連從酒店帶回的電腦里,也根本找不到任何影像資料,很明顯,她早就給自己留好了退路,銷毀了所有可能暴露她身份的證據。”

  陸景明微微皺眉:“這的確很棘手,技偵那邊有辦法恢復嗎?”

  “辦法倒是有,陳晉也第一時間把硬盤提交過去了,但是他們技術有限,恢復硬盤里的資料,最快也要三天。”魏清頌滿臉無可奈何,“三天,那女人恐怕早就逃到大洋彼岸去了。”

  陸景明沉吟一番,忽而笑道:“專業的事,自然還得讓專業的人來做。”

  魏清頌一下就明白他說的是誰,懊惱地“嘖”了一聲:“是啊,我怎么把他給忘了,我這就讓陳晉去跑一趟。”

  “嗯,越快越好。”陸景明看著她飛快在手機鍵盤上躍動的手指,陷入沉思,半晌,又提醒道,“聽你描述,就知道那個神秘女人心思極其縝密,反偵察能力極強,這樣的人,未必會在已銷毀的硬盤資料里留下證據,恐怕不能光指望硬盤,還得另尋他法。”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魏清頌正好點下發送鍵,聽到他的話,立馬坐直身體,“聽說省廳有個非常厲害的畫像師,善于將證人的語言轉化為形象,我把所有受害者的證詞整理到了一起,讓王局幫忙牽線搭橋,請那位畫像師幫忙畫像,不過,這也需要等待,不是一時片刻便能完成的工程。”

  “除此之外,小宋那邊也帶著人沒日沒夜在查監控,酒店現場的監控雖然被破壞,但周圍道路的公共監控是能調取的。”

  “同樣的,這個工作量也很浩大,他們需要查看成千上萬份監控視頻,試圖找出當日事發前后從那個路段經過的女人,再對比不同日期反復出現在相同路段的人,其中不乏有每日經過這段路的上班族。”

  說到最后,魏清頌只皺起了眉頭感嘆道:“想要找到她,真的很不容易,所有能想到的辦法,大家都在努力嘗試了,只希望最后不要白忙活一場。”

  要找出這個神秘女人,已經很難了,然而他們面臨的難題,并不止眼前這一樁。

  “還有,那個開槍打死周大虎,又打傷你的人。”魏清頌垂眸看了一眼陸景明的傷口,神情越發凝重,“陳晉帶人對現場進行過勘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痕跡,腳印、指紋,通通沒有留下,只找到了兩枚彈殼,已經送檢了,檢測結果還沒出來。”

  “我也問過蘇珊和小雅,她們對酒店里藏有槍械一事并不知情,更說不出來,會是什么人能在暗地里開槍打死酒店的打手頭子,那些小嘍啰對此事也是一問三不知,只知道哭爹喊娘地求放過。”

  面對如此復雜的情況,魏清頌只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嗓音也更低沉:“陳晉在審問華家父子時也提過此事,然而他們只是一味認罪,細問他們究竟做了什么安排,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甚至連周大虎手里的藏槍型號都不知道。”

  “所以,我認為,無論是周大虎的槍,還是躲在暗處開槍那人手里的槍,都和華家父子沒有直接關聯,恐怕也是那神秘女人的手筆。”

  這也越發說明,只有找出那個女人,所有難題才能得到答案。

  陸景明靜靜聽她說完,忽然問道:“說起畫像,你不也是犯罪心理領域的佼佼者嗎?何不做出側寫,縮小搜查范圍?”

  魏清頌早就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垂眸道:“但我終究也只是個普通人,會被七情六欲所干擾,腦海里想的東西太多,心里又時刻牽掛著某人,想要靜下來思考時,思緒很快就跟著靈魂飛走了,無法再冷靜理智做出判斷。”

  “初次和我對話時,我的老師便覺得我與眾不同,足夠理性,又能敏銳地洞悉所有細節,擁有覺察犯罪因素的天賦,如果他現在看到我這樣,為了一個人而變得慌亂無措,恐怕也會感嘆自己當初看走了眼。”

  她語氣略帶幾分自嘲。

  這也是她的難題,在有關陸景明的事情上,她總是感性勝過理性。

  “我今天來,原本也是想著,有你從旁提醒,我總能保持清醒,也許會從已有的線索中推斷出新的結論,沒想到會撞見剛才那一幕,現在可好,我的心只怕是要更亂了。”

  還未等陸景明說出安慰的話,魏清頌忽然想到什么,聲音急促起來:“對了,關于我的資料,陸叔叔是從哪里拿到的?”

  她腦海里閃過段文瀾文質彬彬的面容,還有當日段文瀾和言韻在一起說話的場景。

  提及此事,陸景明眸子里也冷光乍現,見魏清頌詢問地望過來,眼神又變得柔和。

  “那你大概是來得晚,沒聽到多少,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他,他只含糊其辭搪塞了過去,并沒有和我細說。”

  陸景明還以為她是在意陸長柏那些難聽的話,便寬慰道:“你不用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你是我認定的人,這一點,任誰也無法改變,在我這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魏清頌微微一怔,這突如其來的情話,讓她不由得面頰微熱,心底暖流劃過。

  還有什么事,比堅定無可動搖的愛更打動人心?

  但她此刻問這個問題,并非計較陸長柏的態度,而是擔憂,段文瀾和言韻,究竟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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