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凌青龍認識。
六七年前，他老丈人的商業對手。
殷總叫殷國濤。
高瘦的男人叫付貴。
女的，郭麗英。
他笑呵呵說：“真奇怪！有種動物，你們這些家伙長了它的眼睛，卻沒長它的鼻子。
”
頓時！
幾個家伙臉色一變。
付貴狠狠問：“凌青龍，你特么什么意思？”
凌青龍好整以暇地拍拍褲腿。
“什么意思？還有一種動物，你長了副它的腦子。
”
付貴滿臉霧水，咬了咬后槽牙。
“你說話不要拐彎抹角，有本事就直說。
”
輕輕在旁邊一拍小手，喜滋滋說：“粑粑，我知道你說什么了，那個男的！”
她指了指付貴。
“你說他長了一種動物的腦子，那這個動物肯定是豬，他長豬腦子！！”
蘇志然、岳蘭珠和蘇云裳都不由笑了起來。
后者一邊笑，一邊趕緊抱住女兒，在她屁股上輕輕扇了下。
“不準這么說話！”
輕輕委屈：“可粑粑說的就是這意思呀，我還知道！對那兩個人說的是什么意思，這是說他們長著像狗的眼睛，卻沒狗的鼻子。
”
大家笑得更歡了。
那幾個氣得鼻子歪。
殷國濤陰森森說：“蘇志然，你這個孫女應該好好管教呀，要不！遲早會被人抽稍微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
”
蘇志然冷冷回應：“我全家都把我孫女管得挺好，她沒說錯呀，你們要不就長了豬腦子，要不就長了狗眼睛！”
“長了豬的腦子，蠢得不可開交。
”
“長了狗的眼睛，狗眼看人低！！”
岳蘭珠滿臉歡笑：“對對對，我孫女和我老伴說的都太有道理了。
”
凌青龍慢悠悠湊熱鬧。
“是啊，我也覺得我女兒沒說錯，長了狗眼睛，狗眼看人低，卻沒有長狗鼻子，沒聞到我們現在是在慶祝全家步步高升。
”
輕輕興奮地說：“你們都不知道！我粑粑現在是業務經理，外公是工程經理，外婆是財務經理，我嫲嫲最厲害了，是業務總監。
”
“所以呀，現在是在好好慶祝呢。
”
那幾個家伙笑開了。
郭麗英直搖頭，充滿嘲諷：“喲，我去，不是經理就是總監，好厲害！這吹牛逼的本事絕對一流。
”
付貴冷笑：“什么總監什么經理，都被蘇家趕出來了！這六七年來，有的擺地攤，有的打小工，有的聽說在酒店里洗廁所……”
“還有一個是勞改！犯！！”
“連這種阿貓阿狗都能做什么總監經理，我們不是都能做天上的神仙？”
一幫人更笑得不可開交。
岳蘭珠氣憤地大聲說：“你們不信，是因為長了豬腦子，我們就是做經理做總監了，不信拉倒，麻煩都給我出去！”
“不要影響我們慶祝的心情！”
殷國濤冷笑不已：“還說得煞有其事！岳蘭珠，還有你們，裝逼不是這么裝的，至少也得來點可信的。
”
郭麗英更是嘲諷滿嘴。
“岳蘭珠，要說你從洗廁所的變成洗樓梯的；”
“蘇志然，你從打零工變成踩三輪車載客的；”
“蘇云裳，你從擺地攤賣舊書雜志的，變成賣舊衣服的！”
“我倒還信！”
一幫人再次嘲諷大笑。
付貴說：“對！你們要能做蘇家公司的經理和總監什么的，哪怕只有一個人做了經理，我都送上一百萬紅包！”
郭麗英跟著說：“我送兩百萬紅包。
”
殷國濤哈哈大笑：“那我就湊熱鬧，送五百萬紅包得了。
”
其他人也紛紛響應，有送五十萬的，也有送八十萬的。
他們的嘲諷，溢于言表，讓蘇家三口變了臉色。
凌青龍還是笑吟吟的，從手機打開計算器功能，遞給輕輕。
“小寶貝，他們每個人都說送個大紅包，那到底是多少錢，你計算下，看看一共多少！今晚，我們搞個小慶祝，沒想到還發財了。
”
輕輕把手機接過來，還很認真地說：“粑粑放心，我肯定能計算出來！跟嫲嫲一起擺地攤的時候啊，都是我給她算賬！”
“每天賺了多少錢，我都能算出來。
”
“嫲嫲還夸我是天才小神童呢。
”
輕輕的記憶力果然很好。
把那四五個人報出來的紅包數額都記起來了。
在計算機上敲打一番后，她興高采烈地說：“一共有九百八十萬呢，那個！”
她指指殷國濤：“你的是五百萬。
”
指了指郭麗英：“你的是兩百萬。
”
又指了指付鬼：“你的才一百萬呀，要不要送多點，不要吝嗇嘛，你看那個伯伯，比你多了五倍。
”
這有板有眼的。
付貴冷笑連連：“死丫頭！還敢這么囂張，那行呀，你的這些家長，要是都做了總監和經理，我也給五百萬！”
輕輕興奮地說：“那就是多了四百萬。
”
她又在計算機上邊一陣敲打。
清脆地哇一聲！
“現在有一千三百八十萬了，耶！謝謝各位伯伯嬸嬸，你們太好了，這么慷慨解囊，我以后的嫁妝就不愁了。
”
輕輕眉飛色舞說著。
最后，卻吐出那么一句話。
家長笑開。
蘇云裳抱住輕輕，又在小萌寶屁股上打了下。
“什么嫁妝，你這是哪學來的？”
輕輕有板有眼：“電視上呀！女孩子長大后嫁人，是要有嫁妝的。
”
凌青龍抬手一按額頭。
“我的天，寶貝女兒，我這個做爸的，還指望你長大后，能給我賺一大份彩禮呢！你倒是先給自己未來老公賺嫁妝了。
”
一家人笑個沒完沒了，卻把對面幾個氣得七竅冒煙。
郭麗英惡毒地指著他們。
“把假事說的跟真的一樣，那行！你們要真做了什么總監經理的，一千三百八十萬，我們保證一分不少，雙手奉上。
”
“沒做，你們五口人，都得給我跪酒店門口去，還得說一千遍，你們就是個狗屁！說完才能走，敢跟老娘打這個賭嗎？”
她擼起袖子，好像別人的打賭是打賭，她的打賭是打人。
頓時引來付貴和殷國濤等人的強烈贊同。
凌青龍點頭：“既然你們有這個興趣，可以呀，那就趕緊把一千三百八十萬拿出來。
”
蘇志然走過去，把手里拿著的聘任書和工作證什么的，遞給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