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亂戰三國之爭霸召喚 > 第684章出發,子午谷!上
  棧道數百年無人行走,早已腐爛的不成樣子了,只剩下一些石柱、石樁、石孔,密密麻麻的分布在絕壁上,這樣的道路別說行走了,看一眼都會魂飛魄散。

  在東側的石壁上,雕刻著成行的草撰文,每一個都有六七尺大小,雖經風雨侵蝕、青苔遮蓋,眾人仍能清楚的辨認出來:

  “高祖受命,興于漢中,道由子午,出散入秦,建定帝位,以漢氏焉,后以子午,途路澀難,更隨圍谷,復通堂光,凡此四道,閡隔尤艱…………”

  正是大名鼎鼎的《石門頌》,又稱《楊孟文頌》,乃是東漢建和二年之時,漢中太守-王升撰文,司隸校尉-楊孟文所寫的一篇頌詞,記錄了劉邦入漢中的故事。

  當年關東聯軍推翻暴秦之后,項羽一舉分封十八位諸侯王,因為忌憚劉邦的才能,會威脅到自己的統治,就加封他為漢王,管理巴蜀、漢中偏僻之地,定都于南鄭城!

  漢軍前往南鄭之時,走的就是子午谷棧道,結果見到山勢險惡、道路難行,士兵們都不愿往前走了,要求殺回關中去,劉邦就借著這股力量,揭開了統一戰爭的序幕!

  漢軍將士寧可殺回關中,跟數十萬楚軍決一死戰,也不肯走漢中棧道,可見子午谷多么難走了,真比殺人如麻的霸王還要可怕!

  當年漢軍行走完好的棧道,尚且嚇得魂飛魄散,如今耿弇一行人面對的、可是殘破不堪的棧道,前方更是不知敵軍幾何,其難度增加十倍不止!

  “去!請向導過來!”耿弇臉色凝重道。

  雖說這一次任務,也需要如耿弇這么一個降將類似的人來執行。可是,李靖也不會隨便交給一個人做這一項任務。

  這一行本就兇險,如若去的人能力不足,原來的九死一生就該成十死無生了。

  耿弇雖是降將,但能力卻也得到了李靖的承認,李靖這才愿意交給他這個任務。

  在剛剛接到這個任務之后,聯弇就已經主動派人去找尋了大量的獵戶、樵夫、采藥客出身的,這些人常年在深山老林中穿梭,對這一帶的情況非常熟悉,還有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

  這些獵戶、樵夫、采藥客被推到一隊隊士兵的面前,本就心中一顫,都說明民不與官斗,這些普通的平頭老百姓在看見官兵之后,天然有一種畏懼感,更別說他們眼前的這幾個明顯是幾個大官了!

  而當這幾個人聽說了耿弇讓他們帶領大軍進入子午谷之后,更是被嚇得三魂七魄丟了個干凈,一個個被嚇得跪倒在地上,更有甚者,更是直接打起了哆嗦。

  “子午谷東北、西南走向,全長六百六十里,出口在漢水北岸,過河就是南鄭城了,不過至今已有兩百多年沒人走這條路了!”

  “沒人走的路,自然也就沒人修了,早已毀壞的不成樣子,小人平日里走的都是褒斜道、陳倉道,著實不敢走子午谷!”其中一個采藥客壯著膽子小聲地說道。

  “聽老人們說過,子午谷崎嶇難行,里面毒蛇、猛獸、瘴氣不計其數……”其中一個獵戶同樣出聲應和道。

  獵戶、樵夫、采藥客這樣類似的身份,進入大山之中是常有的事情。否則的話,他們也就沒有什么收入來源,一家老小可都指著他們的,如果他們沒有收入來源,那豈不是讓一家老小在那里餓死不成?

  但就算是他們,也不敢踏足子午谷之內!

  有了這兩個膽子比較大的人打頭,剩下的人也多少敢壯著膽子插上幾句話了。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將他們對于子午谷所了解的情況都說了個差不多。

  只不過,基本都是一些老人們口口相傳的傳言,那個地方他們本人也都沒有走過。

  而且,這些人說不準言語之間多有夸張之處,畢竟,這些人本身也絕對不愿意真的帶領晉軍往子午谷上走一趟,人都是有趨利避害的心理的,他們將那里說的越是兇險,說不定還可以“勸服”這些軍官老爺,換上一條其他的道路。

  耿弇、耿純這些人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他們的話,但是,就算是只相信了一部分,也足夠令他們煩惱了。

  其實,就算是走不通子午谷、偷襲南鄭失敗,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情。說到底,李靖就沒有將希望放在他們這一路人馬的身上。他們如果可以成功的話,對于李靖來說,自然是一個大大的驚喜。可要是他們失敗的話,李靖也早就已經做好了,這也并不會影響他們其他的計劃。

  可是,走不通子午谷雖然可以接受,但就怕大隊人馬走到一半,糧草斷絕、進退兩難,活活困死在重重大山之中,這種事古代不乏例子!

  春秋之時,齊桓公率軍討伐孤竹,春往冬反,迷惑失道,幾乎陷入絕境之中,幸虧聽從管仲的建議,靠著幾匹老馬找到了道路,這是比較幸運的,可也有不幸運的!

  西漢太初元年,漢武帝為求汗血寶馬,讓貳師將軍李廣利率軍進攻大宛,因為西域道路難行,糧草、飲水俱缺少,加之大宛人的激烈抵抗,漢軍遭到了慘敗,生還者不及十分之一!

  這些軍中將領,他們怕的不是戰死沙場,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對于一名將領來說,能夠有機會戰死沙場,說不定是他們的幸運。

  可是,如果是窩囊的被困在這些群山之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后只能被渴死累死,那對于這些軍中將領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光榮的死法?

  “出發!”耿弇的臉色陰晴卻是變幻不定,但良久之后,臉色卻是一下子就再次堅定了起來。

  對于一名征戰沙場的將領來說,如果真要是選擇了這種死法,這確實是一個比較窩囊的死法。

  可是,作為一名將領,如果選擇怯戰而逃的話,那就不只是窩囊那么簡單了,而是恥辱,不可磨滅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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