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的幕布上,是大夢初醒的猴子,正在走出只屬于他的水簾洞
何亦到楚子航的邊上坐下,雙方都沒有再說些什么,只是仍看著故事繼續。
都說,夢與現實是相反的。
正如現實再沒有了夢中的至尊寶與紫霞仙子,只剩下了一只猴子
可當祂抬起頭時,那面土筑的城墻上,自己與她明明又依舊在那兒,黃昏的橘色殘影落在身后,大風拂動沙石,吹動他們的衣衫。
城墻上站著一對情人,他不是什么注定踏上西天的猴子,她也不是從天而降的仙子,他們只是一對情人。
可是,他依舊是那樣的不坦誠,他們之間,明明只缺少了三個字,
愛需要表達,無法說出口的愛,究竟還算是愛嗎?
算嗎?不算嗎?算嗎......不算嗎?
好在這次,從夢中醒來的猴子給他帶來了答案——【當然不算】
于是后來,他深深吻向她,緊緊地抱住她,像要用盡從500年前得來的力氣。
最后,在某一天的日落時,
一對愛人,看著遠處黃沙下,一只猴子肩扛金箍棒,向著遠方凋零般的夕陽走去。
影片結束
“我以前,好像也有看過這個故事。”
影院在愈發暗淡的幕布下逐漸靜了下來,零散的光偶爾打在場內的兩人的臉上,這靜謐不知持續了多久,才聽到何亦開口,
“在一家酒館的后巷。”
“那家酒館的酒客喝酒時總喜歡放部電影,透過窗戶的縫隙,剛好能夠看得見。”
楚子航沉默不語,他仍看向幕布,像是還在回憶些什么,
而何亦仍在說著:
“那時像是嘗到了甜頭似的,每天都會去那兒看上幾眼,那些酒客的品味挺怪的,有時在放《殺死比爾》,每當血肉橫飛,他們就開心的舉杯歡呼,有時放《海上鋼琴師》,看到1900走出那艘輪船時,他們會站起來勒令1900:‘快跑,跑出你那艘名叫弗吉尼亞人號的破郵輪!’有時放《泰坦尼克號》,又開始醉醺醺大喊:‘jackdawson!抱緊你的rose!’。”
何亦像是在復述當時情景般,連具體的語句也一同說了出來,只是明明應當高亢的語氣,他依舊是那樣平靜的說著,
話中,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楚子航,
“但無論哪一部電影...1900最終還是沒有走下的弗吉尼亞人號、泰坦尼克號撞上的冰山、殺到最后,甚至沒人知道女主名字與男主長相的殺死比爾,沒有看到結尾,似乎都難以猜到結局,”
“就與這個故事一樣。”
話畢,楚子航已然沒有看向幕布,只是將手放進衣兜里,像是握住了什么東西,
“你想做的那件事,還算順利嗎?”
這是他許久而出的第一句話,
“其間遇到了一些困難,但已經沒事了。”
何亦說。
“是嗎”
“嗯。”
“......”
昏暗的電影院內,幕布上的故事似乎將要循環,卻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提起使得他們來到這里的那個名字。
區別在于,一個的思緒正處于難以辨明的混沌之中,而另一個,則只是在靜靜等待著某種契機。
讓他決定下一步,該如何走下去的契機。
像是遲疑許久,終究是楚子航先開口。
“......我沒找到夏彌,她,消失了。”
依舊是冷冷的調子,
“我去很多地方看過,那里,什么都沒有。”
何亦靜靜的聽著,他從楚子航的話中聽出猶豫,“很多地方”是指哪些地方?“那里”是否具指哪里?“什么都沒有”與“消失”在不同語境上的解釋可以有許多,因此產生的歧義也就有許多,
這顯然不是那個楚師兄所會說出的話,一般情況下,他說的話本該如一列完美的公式般精準正確。
看來,他確實從夏彌留下來的“一些話”里察覺出來了什么,或許,甚至不只是一些話而已,還有什么更為直接的東西
可,夏彌為什么要這樣做?就算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多爭取些時間這一點而言,不留下任何東西直接跑得遠遠地顯然更加有效不是嗎?
何亦忽然想起那天在東京街道上的夏彌,在交談的最后,她曾讓自己想辦法讓楚子航離她遠點,也就是說......將楚子航帶離危險的地方
真是為了免得計劃實行時多一分阻礙嗎?
雖然楚子航確實算是很強了,但是她眼中,真會覺得是一個完整體的青銅與火之王能擋不住他嗎?
難道,是怕楚子航被傷害嗎?
蠻奇怪的。
何亦握了握下巴,轉念一想,想到楚子航曾給他發的信件中曾說過,
他們還在閑暇時間一起去了電影院,動物園,海洋館......
仔細想想,這不就是自己打算以后和繪梨衣一起去的地方嗎?
還有后面所說的,熟悉感,喝多了杜松子酒般的朦朧感,還有一出事便直接連學院任務也不顧的沖動,嗯......
何亦的腦海之中忽的冒出個奇怪的念頭,然后看向楚子航,楚子航此時也正好看向他,似乎正在等著他的后文。
只見其思索著,然后便直接來了一句:
“楚師兄......”
“你喜歡夏彌嗎?”
楚子航頓時便定住了,冰棱般的眼眸之中似乎隱約閃過了些什么,耳邊的聲音仿佛停滯了,歸于沉默般的靜謐之中,
只見其嘴巴輕微張合片刻,
他忽的想起那天,在海洋館外,那個穿著保安服的大叔說的話,他說,【不要等到一切發生以后,再回頭看時,一路上都是遺憾】
所以,他在收到那封信,照片,與鑰匙的傍晚,拋下了一路上響個不停的電話,獅心會的,學院的,施耐德教授的,只是對校長撒了謊,給何亦發了封邀請同伙的信,然后就直接飛到了這座城市,去到了她的家。
其實,再打開那扇門前,他本以為,在那兒能再遇見她的
他明白這是沖動,只是那股沖動的勁頭直至此刻仍在腦海揮之不去,他想去做些什么,可能,他最害怕的就是什么事也做不到后的遺憾,無論是六年前那座高架橋上自己拋下了的男人......還是現在的,那個女孩
他想去爭取,去改變些什么
即便此刻坐在電影院里,看完他們未能看完的那個故事,他仍想做到這一點。
他不知道這是怎樣的情緒,只是在那個在她消失的傍晚,有個人告訴他......
【喜歡,與愛,無外乎于此】
“是嗎......”
是嗎?這算是肯定還是否定?
何亦認真的聽著,忽然有點明白當初楚子航能站在包廂外聽別人八卦十幾分鐘的原因了。
“喜歡,就是這樣嗎?”
楚子航像是在詢問何亦,又像是在給自己最后的答案。
何亦看著此刻的楚子航,思索了片刻,
“我,也有一個喜歡的人,”
說著,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觸了觸自己的鼻尖,嘴角連他自己也未能察覺的微揚,
“準確來說,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那是個我會喜歡一輩子的女孩。”
“我總是會想到她,閑時會想,忙時會想,有時吃飯睡覺都會想,總是想要為她做些什么,我本來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但在關于她的事上,我總是很難保持理智,做出些脫離本來計劃外的事情,然后又得花更多的時間去彌補,但奇怪的是,我并不后悔,從來都不,那是個容易哭泣又堅強過頭的女孩,所以,我想保護好她,即便過程中難免沖動或不順,但總有些事,是絕對想要做到,也必須做到的......”
楚子航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忽然變得近乎啰嗦般說著自己女朋友的少年,眼眸之中恍若有連綿不斷的最溫柔的風拂過,
總是冷冷的臉上,此刻像是有了些許不同,他終于從兜里,拿出了那扇房門的鑰匙,頓了一下,又從另一邊的兜里拿出一張照片,
是啊,無論發生了什么,再是沖動或不順,但關于“喜歡”這份情緒,
總有些事,是絕對想要做到,也必須做到的。
“逃亡小分隊。”
楚子航將鑰匙與照片放到一起,拿在手中,然后望向一旁,
“已到2人,未到1人。”
視線中,何亦手里不知何時也拿出了那張照片,
照片上,少女站在中間,燦若夏花,抓著兩人的衣角,而少年們木楞的站在兩旁,舉著呆呆的剪刀手,那是某場大雨前的離別前夜
而現在,是為了重逢
“執行專員還未到齊,‘空閑假期’任務繼續,”
“直至......逃亡小分隊全員,一同返校”
話音落下,兩人向著電影院外走去,他們的任務仍是正在進行時。
而一通突兀的短信提示音,
也于這一刻,同時在兩人的衣兜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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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東京
富士山周圍傍晚15:06
凱撒與兩個學生會干部剛剛穿過層層疊疊的黑道,攀爬在通往富士山火山口的巖壁上,
此時,一聲直通衛星電話,與兩道短信鈴響,
三人釘入固定釘,在半山腰中停止了操作,立刻檢查手機,因為在這個時間段里會直接發往他們的信息都是極為重要的,
接通衛星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
“凱撒,放下東京的一切,馬上去北京,那里有你的第一只獵物。”
而凱撒則沉默了片刻,卻是問道:
“我之前要的關于‘眼瞳里有深紅色光柱’且用出奇怪言靈的混血種,有資料了嗎?”
半山腰的風聲仿佛刀片般凌厲,吹動他金色的發絲仿佛瀑布般向后舞動,
“暫時沒有,不過,關于你所說的,他與‘何亦’有關這一點,接下來,會派上用場。”
聽到這兒,凱撒直接掛斷了電話,從背包里拿出足量的連接繩,綁在固定釘上便要直接速降,
這時,身后的兩個學生會干部因風聲的原因,大喊著向凱撒匯報道:
“主席!學院發來通知,通過這段時間的持續性調查,與北京地震態分析,判定‘北京’將......將作為第二位龍王!大地與山之王的復蘇地!學院要求所有人立即前往北京!”
“嗞—”
還不待其話音落下,隨著一陣持續而迅速的繩索摩擦聲,
凱撒已然開始速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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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紐約
布魯克林街區凌晨三點
三位住于suntime酒店的房客連夜退房,沖向邊郊私人機場,
他們將直達北京
奇蘭跑在最前面,一邊跑,一邊固定著藏在袖口的刺劍,
“喂,葉菲姆,你不是何亦的室友嗎,你說為什么這么多天了,何亦都還沒有到紐約呢?”
他有些遺憾,
“可惜,如果他在的話,一定是我們先發現龍王蹤跡的!”
而葉菲姆跟著跑在后面,他剛才路過一位曾幫助過的夜班店員時,得到了一根軟面包,于是此刻是一邊跑一邊吃的狀態,
而又剛好聽到奇蘭的話,是一下子就給驚的噎住了,順著嗓子撫了好一會兒才吞下去,
“我,我不知道。”
葉菲姆心想人魔有別,雖然,何亦也有說過,他們是朋友的,但是,魔王一般都要去做些大事的,他這種普通人,即使是朋友,又怎么好意思聯系人家,萬一別人在做什么重要的事呢?萬一正在睡覺呢?萬一剛睡醒呢?
再說,
“沒有龍王,沒有戰斗,不是也挺好的嗎?”
要是,永遠都沒有這樣的斗爭,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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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北京
頤和園外,傍晚18:21
今天的三人組依舊是在到處晃晃悠悠著,夜市就要開了,周圍的商品琳瑯滿目,到處都在熱鬧的準備著各種東西,而他們就走在這燈火闌珊間,
據說,今天晚上還可以看見舞龍與麒麟
路明非從出門起就一直在低頭看著手機,直到剛才發給的學院通知才意識到另外兩人已注意他許久了
芬格爾看了看手機,似笑非笑,胡子拉碴的臉上很難看出說他此刻是何表情,
“救星們來是要來了,就是最大的災星也要來了。”
說著,見沒有人理自己,諾諾看了眼手機便自顧觀察著各種奇怪或好看的商品,于是芬格爾只好向著路明非出手,
“你你你,看哪兒呢,就說你,你從出門就擱那兒看著手機,看啥呢,話都不說一句。”
說著,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臉的懂得都懂,
“噢~不會是網戀了吧,作為前輩,我還是建議路師弟,網絡非良地,聊天需......”
然而還不待他說完,路明非就像是被踩中某根炸毛似的,指著芬格爾就要反駁些什么,視線不時向著側前方的那樣身影瞧去,而對方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只是在鋪子里買了一根水果糖,
本是嚶嚶嗡嗡說不出一句話,而開口時倒是像沒了什么原由,不再似剛才的慌張:
“只是一個在網上的朋友,他本來要來找我玩,但是找到樂清去了,說是要來北京看看,我在跟他聊而已。”
“女的?!”
“男的。”
芬格爾頓時一臉那沒事了的表情,湊到諾諾身邊,祈求一串水果糖去了。
而路明非則是收回望向那個身影的視線,垂著眼角,不再去想剛才的事,只是對著手機回了句等你們。
據說,他是和他的弟弟一起來的,作為同樣的星際高玩,
路明非決定,到時請他們吃北京烤鴨時,高低得加一份......嗯,黃瓜!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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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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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