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龍族:無限重生!只為破滅遺憾 > 第159章 忘掉一切吧
  這是極樂館建館以來,從未出現過的狀況

  冰川般的冷意像是要將整座大屋封死,只留下死亡的安寧,連賭桌上的錢幣也結滿寒霜。

  所有人都忽然感受到刺骨的絕望。

  屋內是愜意拎著長刀的惡鬼,屋外是被死去欲望鋪滿的小橋,鮮紅在肆意流淌,“叮咚叮咚”的滴進河里,不知是哪兒在咯吱作響,又或許是無頭尸體在吟唱?和著惡鬼輕哼的動聽調子,

  淅淅瀝瀝的雨聲下,

  一切皆是刺耳的死寂

  “初次見面,”

  這時,那個不疾不徐的聲音便是這死寂里唯一流動的風

  “這極樂館的......二當家?”

  但對方卻沒有回答,只是漫不經心的拎著刀,刀尖仍滴著血,

  “你的眼睛,很漂亮。”

  只見其腦袋微偏,像是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之人,不一會兒,才以舒柔的女聲問道:

  “它是什么顏色的?”

  那人似乎想了想,然后才隨意的說:

  “也許是黑色吧,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們可以找個人少些的地方,慢慢看?”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放開了左手按著的壯漢秘書,因為他忽然發現,這個人好像不知道什么時候昏厥過去了,

  “事實上,是他先動手的,我屬于正當防衛。”

  隨著力氣一松,壯漢立即便隨著一個白青哥機倒了下去,深紅色小鋼珠嘩啦啦的從破碎處滾出來,彼此碰撞又翻滾。

  周遭的人群在爭相屏息,任憑鋼珠撞到腳邊,一次接著一次,有許多人都悄悄往后退縮,從他們其中極少部分認出面前這個穿著血紅色廣袖和服的少年開始,他們便只求這個少年不要對他們產生任何興趣。

  因為他所感興趣的一切,

  要么像木偶似的任他揉捏,要么,都已經死了。

  他是在這山間欲望會館里,安睡的惡鬼。

  而惡鬼醒時,都是要吃人的

  “黑色嗎,在記不真切的從前,我好像很喜歡黑色,”

  穿著和服的少年,微微仰著頭,像是在沉思,風卷著雨,從窗口大門,飄進門檻,吹動他寬大的袖子,刀尖的血不知何時已經流光了

  “但我現在,更喜歡紅色,更鮮艷,更耀眼,更美麗。”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撿起一個小鋼珠,任它躺在手心。

  “知道嗎,我很喜歡漂亮的東西,因為越漂亮的東西,就越惹人憐愛對吧?所以,我很喜歡被人用欣賞,嫉妒,甚至是渴求的視線看著,但,為什么呢,我看不清你的視線,真是太可惜了,你的眼睛......”

  他手掌微微抬起,向前,瞇起了左眼,然后用右眼,透過那枚深紅色鋼珠,看向對面的人,鋼珠剛好對向那人的眼睛,

  “我突然很不喜歡。”

  話音落下,便是一陣破空聲響傳來,深紅色的鋼珠轉瞬間便已飛至那人的眼前,然后,也于那一瞬間,懸停在了眼前。

  然而只是開始,還不待鋼珠開始下墜,一條銀白色的弧線便已斬了過來,甚至帶著隱隱的雷聲,

  “噔!”

  待眾人回過神來,眼前已然短兵相接,銀白色的刀弧驟然間斬在一柄赤紅色銳鋒的長劍上,火花飛散迸濺。

  不待喘息,刀鋒便是一轉,猛地發力向上一挑,長劍出現頃刻間的上浮,而刀鋒則由那些許的空隙之中斜插而入,眼看便要刺近持劍者的咽喉,

  然這時,持劍之人卻轉瞬消失了,用刀者驟然間掀起的風壓仍向著刀尖的方向席卷,換之槍聲響起,用刀者隨意向右一揮,隨著星點光亮閃過和著一聲清脆聲響,大口徑馬格努姆子彈被正中切斷,而用刀人身后,兩塊雪白的地板皆由一射穿的孔洞皸裂開來。

  “說實話,我也不太喜歡現在的你,風間琉璃,或許......”

  那個人不知何時已然站立在不遠處的一臺白青哥機之上,左手長劍倒持,而右手仍舉著那把從秘書手上拿到的重型手槍,漆黑的槍口顯然剛剛轟鳴。

  他看著已然站在本屬于自己原位上的風間琉璃,似乎在若有若無的笑著,然后才繼續淡淡的說道:

  “你應該放源稚女出來,”

  “我跟他可能會比較好聊。”

  此話一出,比刀風更快而至的,便已是純粹的殺意,歃血的眸子里是爆燃的金色火焰,卻又似乎有著些許未聽聞過名字的花蕊在盛放,是血肉般的鮮紅,

  也是渴望切碎一切的銳利,

  風間琉璃像是惡鬼般的不斷突進,刀鋒卻又總是能從最為薄弱的地方斬出,肉眼幾乎難以捕捉的速度下,他寬大的廣袖和服被風拉扯,妖冶得像是要從他身體里開出那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彼岸之花,

  而與之對應的,則是那個人的那把劍上,忽然不斷燃起的火焰,那像是要滴出熔巖般的赤紅,肆虐的火花如浪潮般在每一次碰撞之時迭起,它似乎無比歡愉,那永不停息的火焰想要是燃盡一切般包裹著兩人

  在不知多少個回合后,依舊無誰能獲勝的跡象,而除了呆滯著不敢移動的眾人,以及舉著槍卻無法捕捉敵人的黑衣壯漢們,極樂館里能斬的,幾乎都已然布滿了缺口,甚至是當場坍塌,到處都是被風吹起的鈔票,美元,日元,英鎊,她們都像是紅燈區里把衣裙開得極低,把腰束得極緊,胸脯隨時要躍出的便宜女人們一樣,在此間賭徒們的眼前跳著熱舞。

  而詭異的是,背景卻有兩個怪物在撕碎除了他們的一切存在。

  刀劍碰撞的火花像是要將整個世界點燃般不斷炸裂著。

  所有人忽然有些懷疑,自己此刻是不是在夢中,就像是孩童時,聽某個老人所說的一樣,睡著時,淘氣的神明會把淘氣的孩子拉到了他的家中,而款待的禮物則是,永遠逃不出去的屋子,永遠醒不來的夢,作為永遠的獵物,等待饑餓的獅子,然后死個一萬次,才能回家。

  當然,如果那時,還能記得回家的路,

  還能跨過那座不知何時開滿鮮紅花朵的長橋。

  那么就請期待,下一次神的邀請吧

  因為是淘氣的神呀,所以哪兒管你會死個多少遍,哪兒管你還能不能找到家,祂只期待,下一場游戲的開始、

  “玩夠了嗎?”

  不知是第多少次刀劍相接的碰撞后,那個人聲音忽然響起,

  他似乎看了一眼擠在一團不敢動作的賭徒們,視線中,像是憐憫?像是厭惡?又像是毫無所謂?

  但總之,當他收回視線之時,也收起了那柄燃燒的長劍,然后,便是此刻所有人唯一在他身上能夠看清的東西,

  燃起了

  當那雙眼睜開,是赤裸裸的金色,彌散的流光好似圣泉里的清水般剔透,所有人都堅信,自己看到的,那肯定是世界上最為存粹,最為刺眼的金色,

  他們莫名想要跪俯,事實上,他們也已然跪下了,或者應該說,是趴下

  如同最開始的那些黑衣人一樣,毫無聲息,毫無反抗余地的趴倒在了地上。

  而后,他們所能夠聽到的,最后便只剩一句:

  “我們來換個地方繼續吧。”

  “當然,這不是在建議。”

  與長刀落地聲響

  以及,某股似乎只存在了一瞬間的至強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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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應該足夠遠了吧。”

  大阪西郊某片深山的天空

  兩個身影,遠隔數米相望

  “好像,一只手抓住了我?不對,應該是許多分散的力,匯聚成一點,然后,包裹住了我?”

  風間琉璃雙手皆緊緊的貼在腹部兩側,就像是被束縛帶捆住似的,連指尖亦不再動彈。

  “這份力量......你是從哪兒得來的?什么時候得來的?!”

  他的語調是前所未見的冰冷,再無些許柔和或是妖媚,只剩下純粹的惡意,與震怒。

  “一位朋友。”

  仍燃燒著的長劍懸浮在那個人身旁,便是這黑夜里唯一的光亮,也是這時,

  風間琉璃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能夠感受到對面那人的視線了,

  那是一個穿著淡棕色風衣的人,頭發是純粹的黑色,他在淡淡的笑著,面孔標致而柔和,是一個很好看的人,洶涌的金色流光散去,內里一雙......仍看不清顏色的眸子,就像是被煙雨鋪滿的遲夏,被初雪蓋過的晚秋,

  擁有任何顏色,又缺失了所有顏色

  何亦,如此般,看著對方。

  “朋友?噢,是未見過的人呢,他從何時起,也變成個愛結交的人了。”

  風間琉璃的雙眸依舊是燃燒著的金色,他咬緊了牙齒,白皙的脖頸不知何時已然繃起了紫青色的細小血管,

  他一邊說著,一邊像是要脫離軀殼的惡鬼般不斷向著四肢驅使力量,數息之間,他的雙手便已然向外脫離數寸。

  “果然,我還是不喜歡你的眼睛呢。”

  他死盯著何亦,然后像是要將其吃掉般的笑著,而距離那股莫名的力的極限,就在眼前,

  “是嗎,但我也說過了,風間琉璃,我也不太喜歡你。”

  何亦也在靜靜看他,然后忽然抬起一只張開的手來,對向他,驟然閉合,

  只一瞬間,剛才他所掙脫開的所有距離立即如夢破散,更為強力,更為不可撼動的力量作用在了他的四肢。

  “不過,或許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

  “這也是,我帶你遠離極樂館的原因。”

  此時,風間琉璃忽然安靜了下來,只是仍陰冷的看著對方,

  “我不覺得我們能有什么可交易的,或許你可以將這個問題,拋給黃泉比良坂上已然腐爛的伊邪那美。”

  聽到這話,何亦沒有多說,只是將手伸進風衣兜里,然后從中拿出了一塊破損的面具,只輕輕一扔,便已落到了風間琉璃身前。

  “先看一看這個東西吧,然后,我們就開始交易?”

  風間琉璃看著停在他眼前的這個破損面具,忽然便是一愣,眼眸之中質疑,狂喜,怨恨,不知是多少種情緒在翻騰,但終究還是化為了長久不息的狂笑聲,辨不清男女的聲線在山間反復回蕩,

  “原來,他也是會死的啊,我還以為,他是被伊邪那美放出來的不死者呢,殺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會在第二天照常出現在眼前,用他那惡心的面具,對著我發布施令。”

  他笑得無比暢意,像是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的憤怒。

  “所以,你是把他切成了多少份?可以送我一塊嗎?作為藏品,我想把它放進我養的小貓肚子里。”

  而何亦只是抬手,將巨闕收回,放進劍鞘之中,然后才緩緩說道:

  “不,我還沒有殺他,只是砍了幾只‘王將’,然后捏碎了真正的他一只肩膀,以及讓他短時間內,基本都無法出現在你們面前了而已。”

  然風間琉璃聽了,神色卻是一滯,臉上不免疑惑。

  “‘幾只’王將?真正的......他?”

  他說著說著便又有些惱怒,病態的笑容仍在嘴角掛著,

  “直接把他殺了不就好了嗎!如果你不敢做第二次,可以告訴我殺他的方法,我會將他的尸體公平切塊,然后分給你的!”

  何亦沒有解釋,因為現在解釋還太過麻煩,而他正在趕時間,

  “很快,你就會明白的。”

  “現在,可以開始交易了嗎?”

  “當然,我的本金......”

  說著,他便指了指仍在風間琉璃眼前的那個碎片,

  “就是可以取下他的命。”

  風間琉璃聽到這句話,立即便驚喜的向這邊探了探腦袋,然后即刻說道:

  “交易成立!你似乎不缺乏力量,那么你是要錢,還是權力?任你選擇。”

  他暢意的說著,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補充道:

  “噢當然,等你殺了他,我還是會殺了你的。”

  “畢竟我不喜歡你。”

  何亦不置可否,只是仍繼續緩緩說道:

  “別急著答應,我要的也不是什么錢或者權力,我要的......”

  彼時,山間只有枝葉沙沙作響,與些許河川潺潺,雨滴落的聲音,更像是盛夏蟬鳴,在每一個能到達的地方唱響,

  “是王將給你的那針藥劑——”

  “齊格魯德”

  說完,何亦便觀察起風間琉璃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后吃驚,然后遲疑,此刻眼角微沉,像是在思考。

  其實,所謂【齊格魯德】,何亦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但是在源氏重工頂層,自己配合欺詐之心逼問赫爾佐格關于他與他口中所說的‘神’,與‘某個國度’的信息時,

  赫爾佐格就像是被安裝了防盜系統的機器人般,就算把欺詐之心開至那個安全的極限,他也始終只能像個癡呆似的吚吚嗚嗚,顛倒雜亂的回答,絲毫沒有任何有用信息。

  直至之后,何亦換了個指向性稍弱些的問題,問及“怪物”是從哪兒來的時,

  他才斷斷續續的說道:

  “怪物...神...改良...源...女...齊格魯德...藥...血統...”

  然后,無論怎么旁敲側擊的問,便都再無有效的話語。

  但如果將這些雜亂的話聯系起來,那么,或許便是一種可能?

  與他之前所猜想的某些結論不謀而合的可能!

  那就是,那個同自己一樣,從外面世界來的‘修正者’,或許擁有制造出能夠修復血統的完美血清的能力!

  以為赫爾佐格的話聯系起來,完全可以拼湊成:

  【在造怪物的地方,‘神’創造了可以改良血統的藥,名字叫齊格魯德,而這藥,現在在源稚女手上】

  雖然何亦很清楚,或許到頭來,只是一個可笑的烏龍、

  但他看到了可能,

  即便只是億萬分之一的幾率,即便像是在沙石中撈取水滴的行為,但只要是能去做的事情,

  總比什么也不做要有用的多。

  “你......”

  此時,風間琉璃終于再次開口了,他依舊是有些疑惑地表情,然后一字一句說道:

  “怎么會知道‘齊格魯德’?”

  或許是在何亦聽來才一字一句的關系,他此時忽然感覺肺部忽然多了一口無比新鮮的空氣,風間琉璃剛才的話在他的耳邊不斷重復,就像顆剔透的冰,在腦袋里發散著清醒的涼意。

  “這個問題的回答,不在交易的范圍之內。”

  何亦難以察覺的長呼了口氣,然后才又抬起頭來,看向對面,

  “那么,交易嗎?”

  他淡淡的說完,然而內心早已澎湃,就像是一場夢要到了高潮時的清晰,

  這時,恍惚間,他突然看到,對面的風間琉璃突然呆滯了,然后極不和諧的換成了病態的笑意,眼眸之中金色像是被煮沸的蒸汽般蒸騰,而他的身后!......

  一個瘦小的身影,憑空出現,嘴里似乎還叼著根糖,然后望向這邊,

  也許因為夜色太濃,何亦竟看不清他的樣子,只有那顆淡紅色的硬糖格外清晰,以及其瞳孔位置,隱隱約約,透亮的光

  但為什么呢,總覺著,不,應該是肯定,自己有在什么地方,見過那個身影,可在哪兒呢,腦袋里卻是空白一片,

  時間仿佛停滯了,雨滴落的軌跡近乎能夠細數,風止息了,枝葉間的窸窣聲響比河川消失的更快。

  “不如,我來跟你交易吧。”

  這時,身后忽然傳出一個陰惻惻而又無比深刻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一把長劍,正是他的那柄巨闕!已然刺穿了他的胸口

  猛地一陣刺痛,使得何亦不禁意識一顫,回過神來時,

  風間琉璃消失了,風間琉璃身后的那個身影也消失了,

  而身后之人卻仍在繼續發泄般的說著:

  “以你的死,換我的永世不死好不好?只要你死了,我就能成為‘神’!至高無上的!純凈無暇的白色神祇!”

  何亦忽然感覺全身力量都被抽空了,巨闕燃燒了起來,他想要使用‘真王之權’,卻發覺連手指都無法動彈,想要使用‘欺詐之心’,又連意識都無比模糊,

  但他還是用盡最后力氣回首,映入眼簾,

  正是赫爾佐格。

  他張狂的笑著,面部因為興奮而扭曲,巨闕的火愈發大了,它仍在不斷地驅使巨闕向前捅去,沒進一毫,烈焰便爆燃一寸,

  “哈哈哈,你終究還是該死在火里才像話啊,何亦,死吧,燒吧,反正你本來就應該死在火里的,只是晚了一些而已!”

  說完,巨闕已經全部沒入了何亦的胸口,雨又開始下了,

  赫爾佐格像是迎接冊封的信徒般向著天空張開了懷抱,此刻,似乎每一滴墜落的雨,皆在倒映著他的成功,

  而何亦,在被沒入的巨闕中熊熊燃燒,無力,下墜,麻木的灼傷感

  他甚至于最后,聽見了“砰”的一聲巨響,

  應該是自己撞在地面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系統聲音遲緩的響起:

  【確認天選者身體已無生命體征,無限重生啟動......嗞嗞......系統錯誤,啟動失敗】

  【檢測到天選者身體已被完全摧毀(詳情為巨闕貫穿,恒焰燒灼,高空墜落所致),現將重新為天選者構造身體……構建失敗,無法查找到天選者存在】

  【嗞......嗞嗞嗞......】

  【......遭遇未知錯誤,天選者已無法復活】

  【重生之門......】

  【坍塌】

  ------

  “砰”

  隨著一陣失重感,何亦醒了。

  眼前是陌生......不,熟悉的天花板,以及那個亮度不太明顯的燈泡。

  那是他在低售店里批量買的,一盒一共二十個,足夠他用很久了。

  這時,他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坐著的椅子倒了,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雪,

  噢對,今天也該立冬了。

  如此想著,他站起身來,又將椅子扶起,眼前不知為何有些模糊,他抬起右手楷了楷,清晰了許多,只是衣袖上莫名多了些水漬,

  他忽然有些迷失方向,但環顧四周,就是自己的那個小屋。

  奇怪,他還以為自己迷路了。

  窗口是打開的,吹進風來,有些微冷,何亦裹了裹衣服,又坐回了椅子上,就與從前一樣,冬天來時,身上的衣服總是穿不夠,雪會落到脖子上,一冰就是好久,

  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看了多久呢,反正初雪已經在床沿上均勻的鋪滿了淺淺的一層

  “對了,還有兼職來著。”

  落雪是沒有的聲音的,所以小屋里一如既往的安靜,他后知后覺的想起,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后便在桌面上拿到了鑰匙,

  今天他是晚班。

  雖然現在去有些早了,但畢竟也沒有什么事可做,留在家里,也是睡覺,

  還會做些記不住的夢。

  那是個什么樣的夢來著......

  他好像有了家人,有了朋友,還有了個可愛的女朋友,他還去了很多地方,約定了很多事情......可,他們都長什么樣子呢,去的哪兒來著,又,

  約定了什么?

  手上忽然有些熱騰,何亦這才發覺,自己又在發呆了,眼眶里溫熱得不像在冬季,最近好像總是這樣,

  他依舊是笨拙的抬起手來,楷了楷眼睛,然后又用右手抹去了左手的熱騰,冰冷的風吹得他眼睛莫名有些發酸,

  這時,鬧鐘忽然響了,蠢蠢的小黃鴨從鐘塔里冒出來,又躲回去,然后“叮鈴鈴”的叫著,有些奇怪,但沒辦法,便宜的就是這樣,記得好像是二十塊錢的買的來著。

  何亦看向那個鬧鐘時,小黃鴨已經躲進了鐘樓,他看見時間是:

  17:42

  還很早。

  但,他也很久沒看過雪了

  爺爺說過,只要趕在第一場雪時,把自己的愿望埋進雪里,那么愿望就會被雪帶去春天。

  那是一個長滿愿望的春天。

  所有人的愿望,都會在哪里開花,結果

  【只是,不知什么時候起,他已經忘了自己的愿望,只記得,那個愿望,產生于一個如現在般的冬季,窗外也下著雪,而他見證了一個女孩的一生,然后......

  然后,怎么了來著?】

  何亦還是打開了門,冷風瞬間灌入屋內,臉上都被吹得有些生疼,天色好像有些暗了,遠處,好像有誰在放著煙花,熱鬧非凡,

  但他還是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因為,那才是他兼職的方向,才是,他該走的路

  【應該,不重要了吧?

  應該......

  是這樣吧】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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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