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源氏重工頂層
已是凌晨2:34
但即便此刻,昏暗的議事大廳內仍有一人跪坐于最高的大桌前,窗外仍狂駁的下著雨,不時幾許雷吟,仿佛亙古傳來的輕吼,月光裹挾著黑暗照進屋內,斑駁的光影落到他此刻鐵青的臉上,脖頸的血管好似縱橫的長蛇般暴起
橘政宗有些驚恐,因為從不知何時起,
他發現自己已然動彈不得
“這么晚還不睡,可是很容易見鬼的......”
此時,一個完全辨別不出音調,甚至是雌雄的聲音從身后緩緩響起,還不待他反應,那聲音的第二句話更是令其如遭雷擊,
“赫爾佐格博士。”
他猛地想要回頭,卻發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被兩柄巨錘夾住般,如露水落入大海一樣無用。
“想要回頭?”
那個聲音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動作,突然笑了,那笑聲清朗,卻又冷得可怕,甚至遠比那夜西伯利亞的暴雪更覺刺骨,
“可以啊,我幫你。”
話音落下,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便應聲出現,落在了橘政宗的左臉,而他的腦袋則不由自主的不斷向后旋轉,
隨著一連串的骨骼輕響,橘政宗的臉已然痛苦得扭曲,脖頸堵塞的血涌到臉上,仿佛落水的紅臉天狗般撲騰著,掙扎著。
“怎么了?不是你想要回頭嗎?怎么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橘政宗日常平和的眼神早已蕩然無存,此刻他的眼珠近乎凸起,血絲遍布,但他仍像是要將牙床咬碎般閉著嘴,但嗜血般的陰冷早已在瞳孔深處凝聚,
“要是不想回頭了的話,”
那個聲音一副不解的樣子,然后一只手便抓在了橘政宗的頭上,
“那我來幫你轉回去的吧。”
說完,那只手,如果那是手的話,在橘政宗看來那更像是某些生物的爪子般,幾乎深扣及他的腦骨,耳蝸之中莫名嘈雜,滿是這爪子磨著生鐵的聲音,
于是他的頭此刻便如同玩具般,一個力量在往左推,一個力量在往右擰,一上一下,便要將他的腦袋從中扭成兩瓣。
就這樣持續著,不知是否因為痛苦蓋住了所有感官,橘政宗甚至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但似乎精準的結束在了某個極限,
那根弦即將崩壞的極限。
回過神來時,他的頭上無一處不感到撕裂般的痛苦,那只手不知何時消失的,但這一切沒有結束,那個如魔鬼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了,赫爾佐格博士,既然不想看了,那我們就來說點正事吧。”
話音落下,橘政宗從不知何時起像是被堵塞住,完全無法出聲的喉嚨終于能夠再次震動。
而他才剛打算說話,喉嚨里頓時便是一甜,隨著一次無可抑制的干咳,稀稠的血液頓時從嘴里噴出,濺在桌前的文書上,
“嘖嘖嘖,這不是把桌子都給弄臟了嗎,還得麻煩別人。”
那個聲音饒有趣味的說著,就像是在看著個好笑的笑話,
“與‘王權’相似的力量,能夠躲避所有追蹤的能力......”
橘政宗吐完血,喘了口氣,似乎反而好了許多,慢慢抿了抿嘴角邊的血,并吞下口腔里殘留的,然后抬起頭來,仍將視線望向身前,
他突然笑了起來,平和的笑著,
這是橘政宗的笑
“你就是那個,偷走我們蛇岐八家‘月讀命’的人吧。”
此時,一切仿佛回到了最開始,偌大的議事大廳內只有他一人,而他坐于大家長應坐的位置,正自言自語,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整個東京的黑道與白道,都會把你追殺致死,把你的皮掀下,做成暢銷的鞋子,把你的血肉加工,送進市場,或是喂給可憐的流浪貓狗,再把你的骨頭碾碎,磨成粉,泡進茶里。”
橘政宗緩緩地說著,臉上始終是那平和的笑,
“噢,當然是好茶。”
“從華夏西湖來的龍井。”
他像是在幻想某些美好的事情,微微仰著頭,
“然后喂給你的家人,你的朋友。”
“放心,蛇岐八家會找到他們的,無論他們在哪里。”
“男的,可以圈養起來,將血循環抽到再生系統崩潰為止,然后將器官摘掉,女的,可以把他們送去一些有趣的地方,那里的人有的是辦法,使她們崩潰,當然,我說的是,無論身心,連自殺也無法做到,要是還有孩子的話......”
橘政宗忽然驚呼一聲,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可以把他們養大,養成隨時可以為蛇岐八家送死的血侍,”
“怎么樣?”
而那個聲音始終沉默著,像是等著橘政宗說完所有話。
然后,那個聲音才緩緩地開口,
“沒人來吧?”
橘政宗似乎沒能料到對方會是這樣的反應,而那聲音仍在說著,語調間滿是嘲笑般的輕蔑與鄙夷,
“你剛才說了......兩分32秒。”
“與你布置的那些暗衛平常來的時間晚很多吧?”
“一直看著前面,眼睛睜的那么大,是在試圖激發屏風上的虹膜識別嗎?然后使得全源氏重工都馬上收到這里的畫面?”
“但是,好像也沒奏效啊。”
那個聲音陰惻惻的說著,同時右手也放到了橘政宗的右肩上,
“仰頭,是在試圖叫醒天臺上你造的那些......王將嗎?”
話語落下,橘政宗的右肩頓時便是一陣悶響,不只是關節錯開的聲音,更是肩骨直接被捏碎的聲音,
“最后一句,那么大聲,是意識到了吧,意識到......”
那個聲音冷的像是要將他的每一滴血凍結。
“已經沒有人來就你了。”
說完,兩個裂開的面具便被扔在了橘政宗的桌上,以及被捏成晶塵的識別玻璃,如同細碎的星辰般閃爍著從他的眼前落下。
“噢,還有一個‘王將’的面具被我砍壞了,有點難拼,我就沒拿下來。”
“而你所安排的所有蛇岐八家的暗衛,至少今晚,他們絕不會出現在這間屋子里了。”
橘政宗的右手此刻已然完全失去了知覺,不知是否因為腎上腺素的強度分泌,他甚至還未來得及感受痛苦,手便已然無力的耷拉了下去。
再到聽完這一切,他臉上平和的笑容終究是完全消失了,眼眸之中只剩下餓狼般的狠厲,與深潭止水的陰冷,還有幾許掛在眼角邊上被遲到的痛楚激出來的淚珠,
“你想干什么。”
許久,他才開口,語調之中此刻已是顯然的強行振作,然后迫切的說道:
“如果只是因為‘月讀命’的話,直接送給你也何妨,當然,同時也會撤銷掉對你們的懸賞。”
見對方沒有反應,他接著說道:
“我還可以給你們一張永遠不用對錢發愁的卡,一條永遠安全的路,甚至是,一個永遠不會再記得這件事的東京。”
然而,那聲音只是仍沉默著,然后左手也緩緩搭上他的左肩,然后輕輕拍著他的肩骨,
此刻耳畔傳來的聲音,就像是大時鐘的終點計時般厚重又刺耳,
橘政宗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為什么?難道還不夠嗎?那你究竟想要什么?任何東西都是有價格的,朋友,只要你開口,我們都可以商榷。”
他的額頭上不斷冒著虛汗,卻不知是因為此刻仍在左肩拍動的手,還是右肩已然碎裂般的痛,亦或是腦袋上仍久久難卻的撕裂感,他甚至無法確認那是不是撕裂感,又或者其實自己的腦袋已經被撕裂開了?
然而此時,身后依舊沒有聲音,那只手卻已然牢牢的握在了他的左肩,仿佛巨鉗般的力量又要來到。
“等!......”
橘政宗趕緊急切的想要開口,可那力量依舊如期而至,
就將要再度捏碎了他的左肩。
鉆心的疼痛像是要沖破頭頂,他幾乎再難以保持鎮定的狀態,就要暈死過去。
好在此時,那個聲音再度響起,使得他強行使自己清醒起來,
“你看我都忘記問了,赫爾佐格博士,你拿筷子是用哪只手來著?”
聽完,橘政宗已然有些癲狂,聲音被疼痛壓迫成嘶啞,嘴皮不止的打著顫,他也不再控制聲量,畢竟這間議事大廳的墻壁比一千層鉛板疊在一起更加隔音,而所留的所有后手,也盡皆告破,
他突然好似宣泄般狂笑起來,樣子就像是炸毛的耗子對著貓露出兩瓣短牙
“少年,我知道你是誰,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在某個國度里,”
“你被‘神’稱作‘神’。”
他一邊笑,嘴里又不止的噴出血沫,但是已然毫不在意,就像頭發狂的野獸般嘶吼著,
“哈哈哈!......太可笑了?!少年,被‘神’稱作‘神’的少年?!”
“我被這少年幾乎弄斷了兩條肩膀,但我甚至從未能真正見過少年的樣子”
說到一半,他的語氣又突然趨于平靜起來,
“說實話,我從不清楚,我們之間究竟有著怎樣不可調節的問題,錢?權力?女人?又或是......某些曾藏在冰下的東西?反正你大都知道了,那你究竟還想要做什么?”
“無論是什么,我都可以獻給你的!不,您的!”
而身后,依舊沒有任何回答,只是一只手再次抬了起來,輕輕落到了他的后頸,
橘政宗已然近乎麻木了,如果他還有發顫的權利的話,從那只冰冷的手落到他后頸處時,他或許會先被自己的一顫磨掉一層皮,
好在,那聲音繼續開口了,
“赫爾佐格博士,我們做事情,得一樣一樣的來啊,我記得我剛才問的是:”
“你用哪只手拿筷子的?”
而橘政宗不再言語,只是木楞的將頭向左用了用力,
“可惜,可惜。”
“我還以為是右手,捏錯了。”
那個聲音似乎有些懊惱,但也很快有了下文,
“不如,我還是把左肩也徹底捏斷,均衡一下?”
橘政宗感覺到自己的某些地方已經因為瀕臨極限而抽搐,但就連這抽搐,也在被某種力量所壓制著,
“只要不殺,皆隨尊愿。”
他的聲音再無其余任何情緒,只剩寡淡至極的這一句,緩緩出口,他似乎終于意識到了,身后之人根本不是能夠交談的瘋子,不,不是瘋子,是不能交談的‘神’!正因為是‘神’!所以才無法交談!他好像突然懂了。
最后的一句話,不過是乞命的掙扎
神應當是慈悲的,或者某時會是慈悲的,螻蟻的祈求,神應當聽見,即便神想要殺死螻蟻,不過只是一瞬,
他只求那個‘某時’
“我想你誤會我了,赫爾佐格博士。”
此時,那個聲音恍若救贖的光芒般響起,
“我暫時是不會殺你的,至少是這個暫時以內是這樣,當然,若是什么時候,我忽然想要殺你,自然也會如同今晚一樣,出現在你的身后,然后像這樣,慢慢的,讓你能夠聽到骨骼轉動,與肌肉撕裂的聲音......”
說著,放在后頸的手便應聲動了起來,如同玩具般,將他的頭緩緩向后旋轉,
“好好地,捏個十幾圈。”
“當然,如果那時,你仍活著,我還是會負責任的把你的頭扭回去的。”
橘政宗已然再也說不出話了,在無數已然說不清位置的痛楚下,還能睜著眼,便是最后能做的事,
但他是慶幸的,因為他不用被殺了!‘神’說的,說他他暫時不用被殺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夜也深了,有趣的游戲也該結束了。”
那聲音似乎還打了個淺淺的哈欠,
“咱們抓緊時間,說點正事吧。”
那只放在后頸的手終于也停了下來,并且松開了他的后頸,只留下一個鮮紅的手印,
橘政宗用盡全身僅剩的力氣,聚集了所有精神,他必須聽清接下來的所有話!因為祂終于有想要的了,意味著這噩夢般的一切,終于即將結束了?!
“只是一個簡單地問題而已,赫爾佐格博士,別緊張。”
話語落下,而橘政宗的腦袋里卻突然如同被一層迷霧籠罩住了,眼前一片迷茫,恍若一片只剩蔚藍的天地,
往上看是海,往下看是云,而他漂浮在死亡般的寂靜之中
奮力試圖將霧氣移開,卻才想起自己的雙手都已然再無一絲力氣,
奇怪的是,很快,這霧氣倒也很快散了
他還以為自己會就此昏睡過去,
不,
他渴望著就此昏睡過去
“好了,赫爾佐格博士,你回答得很好。”
回答得很好?
原來自己是在說這話嗎,他還以為自己是要睡著了
當橘政宗這時再次將眼睛睜開時,他已然轉了個方向,而面前......正站著一個人
如果,那真的是一個人的話。
祂站在那堵墻前,
那堵不知何時被整齊切開一個碩大口子的墻前,
風從口子里刮進來,伴隨著雨與雷咆哮的聲音,那件看不清顏色的風衣被吹得獵獵作響,而那個人笑著,橘政宗總覺著那個人是在笑著,即便他根本看不清那是張怎樣的臉,怎樣的表情,該如何去形容祂的樣貌呢,他根本無法在腦海中找到任何詞匯,但他就是看見,祂在笑著,祂一定是在笑著!
殘忍的,冰冷的,鄙夷的,看著蟲子般笑著!
祂緩緩地再度開口了,
“橘政宗,有這樣一個人,過去,現在,與將來,都曾問過你:”
“在西伯利亞的寒流中,倒下的是誰,站立的是誰,誰在目送狗雪橇離去,誰在看著極光歸來?”
橘政宗仰視著祂,麻木的回答道:
“冰......與,血。”
那個人,好像又笑了,這次是欣慰的笑著,看著他,笑著,
“美好的夜晚,不是嗎?”
然后,那個人便消失了,好像飛走了,又好像是直接從墻邊倒了下去,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橘政宗忽然發現自己終于能夠動彈,他無力的向著身后的長桌倒去,同時也掀翻了長桌,
兩個破損的面具亦隨著落了下來,蓋住了他的半張臉,
他靜靜看著那個口子,赤紅色的雷給天空刻上疤痕,凄白的閃電則將那傷疤扒開展示給眾人,然后又從扒開的口子里,掏出黑色的雨,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慢慢笑了起來,并愈發歇斯底里,每一笑時,嘴里都不停涌出暗紅色的血沫,
他發現,自己真是,太喜歡那笑容了,
那是‘神’的笑容
是啊,‘神’的笑容!
他終將成為的,‘神’的笑容!
“多么美好的夜啊......要是有瓶伏特加就更好了”
今晚,
繁星仍未眠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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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