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淵一開始并不肯出去。
我威脅他要把沈青揚叫來,他這才妥協。
他眸子晦暗,“那好吧,我先去樓上,你也冷靜一下。”
我想說,事已至此,冷靜有用么?
因為他和玉兔的舊情,我一晚上都心亂如麻,還糾結于要不要告訴沈青揚。
以沈青揚的性子和對我的在意程度來看,一旦知道了這事,必定會跟辭淵動手。
可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瞞得住,尤其是大家住在一個屋檐下,他很容易發現端倪。
畢竟現在的我和辭淵不可能再秀恩愛,甚至見面都尷尬,心思細膩如他,一眼就能看穿。
糾結了一晚上,我還是決定等沈青揚酒醒后,把這事告訴他,也許他還能給我做出正確抉擇。
結果還不等沈青揚酒醒,辭淵先下來找我,但他沒進來,而是在外面敲門,征求我的允許。
我也沒隱瞞我的想法,“我哥應該沒這么快酒醒,你也繼續在外面待著吧,一切等我哥醒了再說。”
辭淵語氣有些驚訝,“你要告訴青揚?”
我覺得他這問題很奇怪,“難道你覺得我應該瞞著他?”
辭淵連忙解釋,“不是,如果要說,那到時我們就去外面說吧,免得他把房子拆了。”
看來他也知道沈青揚知道這事后,必定會動手,哪怕他不還手,所帶來的破壞力也很強悍。
我不想毀了這個家,“好,到時我們去郊外山中,即便翻天了也沒事,現在就請你先離我遠點。”
辭淵不依不饒,“能不能讓我進來,我們再好好談談?”
“談什么?”我并不想見他,看到他更難受,“你是做出了選擇,還是有更好的法子?”
他依舊是祈求的語氣,“我確實想了一個法子,讓我進來跟你說說好嗎?我保證不碰你。”
昨晚幾次避開了他的手,他也知道我現在很抵觸他的觸碰,態度變得極為卑微。
聽聞有法子,我才讓他進來,因為我想了一夜,也沒想到什么兩全其美之法。
我一直坐在床上,辭淵進來后果然沒有靠近,而是去了陽臺,簡單說了下他的想法。
他覺得當年擅闖蟠桃園,不僅沒被罰,還得到了不少蟠桃,那跟天庭便不是敵對。
既然如此,那玉兔私下凡間,跟他生下孩子雖然違反了天條,卻罪不至死,懲罰也夠了。
所以他想去趟天庭,確認玉兔的身份,若玉兔真是玉露,他就承認自己的身份,為孩子正名。
聽到這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算玉兔私戀凡間違反了天條,那也牽連不到你,她為何要隱瞞?”
辭淵想了想,“可能她知道滅世之劫的預言,哪怕我只是蛟龍,也怕會牽連我,她還不知偷蟠桃的事。”
這好像有幾分道理,我便不再糾結,“好吧,那你接著說,為孩子正名之后要怎樣?”
辭淵態度堅定,“天庭若容得下他們母子,便讓他們繼續留在天庭,容不下便送去妖界。”
送去妖界?
這是要眼不見為凈么?
目前聽起來好像是個不錯的法子。
玉兔和孩子若去了妖界,鮫族自會罩著他們。
而我們之間沒了他們母子,感情應該也能漸漸步入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