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的行動，門主大人也清楚？”
小院門前，大長老段一塵和門主楚驚天相對而立，四目相對，地面塵埃無風自動。
“談不上清楚，但也算猜到了些許，”
楚驚天面無表情，漠然的目光盯著段一塵，緩緩嘆息一聲：“為了一個圣女，難道大長老當真要與我割舍這數千年乃至上萬年的友情？”
“聚星門已經是太蒼星海的霸主，以前沒有遭遇過危機，未來也不會遭遇危機，誰當門主，對于聚星門來說，真的重要嗎？”
頓了頓，楚驚天的話語充滿了霸氣：“只要有我在，聚星門就不會出現動蕩，就會永遠的高高在上，統領整個太蒼星海！”
“圣女？在聚星門的大局面前，并不是獨一無二，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重新締造一位圣女出來！”
嗡嗡！
段一塵身上的靈力波動開始急劇攀升，他目光平靜的望著楚驚天，語氣都未曾有絲毫變化：“友情？門主大人，你站在這里的那一刻起，似乎我們之間的羈絆就已經被你親手斬斷了吧？”
“圣女顯然是更合適聚星門繼承人的人選，若是她心無大志，那我自然不會干預其中，可如今，圣女成為繼承人已經是眾望所歸，您卻想著讓自己的廢物兒子出任繼承人，這是不是有些違逆天下了？”
頓了頓，段一塵漠然說道：“也請您想清楚，聚星門是太蒼星域的聚星門，而不是楚驚天的聚星門！”
話說到這里，雙方幾乎已經是撕破臉皮了，兩人之間曾經的戰友情誼，也在這一刻化作了虛無。
“呵呵，你的意思是，想要和我為敵了？”
楚驚天卻早已預料到，他淡淡一笑，甚至完全沒放在心上，笑著盯著段一塵：“有我在，你離開不了這座山峰。”
“無論你出不出手，結果也不會改變，為了表明一個態度，就徹底站在聚星門的對立面，有必要嗎？”
段一塵沉默了。
他緩緩攢緊拳頭，心底卻有些無力。
是啊，自己不過仙帝境前期，根本不是楚驚天這位仙帝境中期的對手，即使全力以赴，也斷然救不了圣女，有什么意義呢？
他沒有回應，邁步來到山崖邊緣，凝目看向圣女峰的方向，感受著那里傳來的劇烈戰斗波動，身形有些落寞：
“也罷，也罷，這是雪嵐她命中該有的殺劫......”
“呵呵，你繼續當你的大長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坐擁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和資源，這不是挺好的嗎？”
楚驚天見狀，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來到段一塵身邊，同樣望向那座圣女峰，略帶些許感慨：
“放心好了，圣女一脈派系的覆滅，不會牽連到你......”
“此次事件結束，我就退出聚星門，離開太蒼星海，”
段一塵好似沒聽見楚驚天的話一般，平靜的凝視著圣女峰：“聚星門......注定要走向落寞了。”
唰！
此話一出，楚驚天猛然扭頭看向段一塵，望著對方臉上陰郁的神情，不由得有些驚愕：
“只是一個天資卓越之輩的隕落，你何必如此？”
他實在是想不通，聚星門繼承人位置的爭奪，在他看來，只是不傷根基的小問題罷了，何須如此認真？
段一塵雖然無力改變結局，卻也心甘情愿的離去，放棄已經擁有的崇高地位和無盡資源......這不是傻嗎？
“何必如此？”
段一塵聞言笑了笑，并沒作聲，但語氣中難免有些悲哀：“我們，已經不是當初闖蕩天下的少年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