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一臉輕松道:“讓你爹拿包裹,耽誤老娘走路的速度。”
“他能自己走回去就不錯了,老娘不指望他干力氣活。”
云清淺和沈江淮同時側目,齊齊又扭過頭。
…算他們白操心了。
“娘啊,我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咋瞧上他這個歪脖樹的?”
云清淺看看老娘,容貌也算十里八村一枝花,應該不愁嫁才是。
老爹云保國,要人品有相貌,要才華有臉蛋,要力氣還是有臉蛋。
整個繡花枕頭,干活還偷懶耍滑,喜歡占小便宜。
從頭到腳,也就臉能配得上,哪哪都配不上老娘好吧!
“閨女啊,我可是你親爹,咋就成歪脖子上了呢!
再說,你爹我可是十里八鄉的俊后生。
年輕的時候,多少人家想讓我當女婿呢!
不信你問你娘是不?”
云保國說著,頭顱高高抬起,活像個傲嬌的開屏孔雀。
沈江淮看了一眼岳父,悄悄移開眼。
“閨女你爹說得對,當年老娘一眼就在人群中,瞧中了你爹。
所以老娘當場就表白了,第二天就上門了。”
老娘十分自豪地說起,當年的豐功偉績。
這下輪到云清淺愣住了。
扭頭看看老爹,又看看老娘,就感覺有點魔幻。
“李秋月!你那是當場表白嗎?你…你那是當場抓婿!”
提起當年的事兒,云保國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啊?啥意思?”云清淺震驚地看向老娘。
李秋月不自在道:“咳,老娘不是瞧中他了,又聽說他沒結婚,怕其他姑娘跟老娘爭。
老娘就趁著人多,一把抱住你爹,把人抱回家了。”
云清淺:“噗…咳咳,娘,你說的是真的?”
沈江淮:…!
岳母真厲害,不愧跟他媳婦兒是親母女。
當初,云清淺第一次見到他,也是直接抱著胳膊不放手。
然后,第二天,他就成了云家上門女婿。
“哼,什么真的,你娘比她說得更離譜!”云保國哼了一聲。
“好家伙,我正站在人群中,接受小姑娘們的崇拜拋媚眼。
尋摸著找個溫柔體貼的,就看到你娘了。
我當時一瞧,鄉下還有這么標志的姑娘,看著就像安靜的大家閨秀。
就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你娘嗖一下躥了出來,吧唧照老子臉上來一口。
老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雙腳離地抱起來。”
聽云保國形容當時的場景,云清淺吃驚地眼睛都瞪圓了。
“你娘當時,就在大家伙面前嚎一嗓子,這是我李秋月的男人了!
我們已經親了,抱了,明兒就結婚。
說完,抱著還在發愣沒過神的我,直接給抱走了。
一路上連哄帶騙,將我拽去你姥爺家。”
云保國雙手插在袖子里,講當初的輝煌事跡。
老娘一臉得意開心,看向侃侃而談的自家男人。
云清淺正聽得起勁兒,發現爹娘隔空拉絲起來。
“咳咳,爹,你繼續說啊!”云清淺扯扯老爹的袖子。
沈江淮表情依舊冷淡,目視前方,卻支起耳朵聽父女倆對話。
“然后…提起這個,你爹我就一肚子委屈啊!”云保國拉絲的眼神,突然來個變臉。
滿臉心酸道:“你姥爺說我娶你娘,送我一套房。
你姥姥說我娶你娘,倒貼錢給我裝修洞房。
你舅舅說我娶你娘,帶我一起進鋼鐵廠。
哎,娶得有點著急慌忙,隔天就入了洞房。
結完婚,拜完堂,他們就開始不認賬。
你爺奶知道娶的是你娘,直接把我綁了拎進洞房。
后悔都來不及啊,后來有了你…”
云清淺聽完,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動。
沈江淮聽著聽著低下頭,嘴角抿起上揚。
他終于知道,自己媳婦跳脫的性子,和清奇的腦回路隨誰了。
“云保國,你說著說著還唱起來了是吧?”李秋月沒好氣踹了丈夫一腳。
“哎呀,媳婦兒,輕點踹,當心你腳疼。”云保國立馬收起臉上的表情,笑著說道。
“哼,這么說,你后悔了?”
“沒有,哪能啊!那不是當年不懂事兒嘛,結婚后,才知道娶了個寶!”
“年少不知老婆好,險些錯把好姻緣當雜草。”
“能娶到媳婦兒,是我八百輩子積攢來的福氣。”
云保國一副討好樣,笑著湊到媳婦兒身邊,伸手幫媳婦捏捏肩。
云清淺瞅了一眼老爹的變臉速度,搖搖頭沒眼看。
剛剛誰一把辛酸淚地在哭訴。
敢情,是在博她這個女兒的同情唄?
看到老兩口在聯絡感情,云清淺突然感覺吃撐了。
自己一個人吃狗糧太尷尬。
于是。
云清淺快走幾步,湊到沈江淮身邊。
兩人一靠近,云清淺才發覺沈江淮長得真高,快一米九了吧?
瑪德。
沈江淮吃啥長大的?
“哎,沈江淮,你就不能換個表情嗎?”云清淺突然開口。
沈江淮扭過頭,循著聲音看過去。
只看到不遠處岳父岳母,說話的媳婦兒呢?
沈江淮皺皺眉,“嗯?人呢?”
云清淺扯扯沈江淮的衣袖,“麻煩你底下高貴的頭顱,就會發現我就在你眼前。”
沈江淮感受到袖子動,將手上抱著的包裹移到一邊。
低頭,看到扯著自己袖子的小媳婦兒。
“嗯,現在看到了。”沈江淮嘴角線條緊繃。
其實仔細看,會發現沈江淮眼底彌漫著的笑意。
這丫頭,才到自己腰上一點,個頭有點小。
嗯,此時天色又暗,媳婦兒黝黑的臉蛋,更加難以辨認。
“沈江淮,你工資多少啊?”
路上實在無聊,云清淺跟沈江淮聊起來。
主要是她想看看,沈江淮現在的工資有多少。
計劃著以后需要攢多少錢,才能讓沈江淮心甘情愿吃軟飯。
畢竟,她現在靠不了容貌留人。
才華更比提了,前世只算是個學渣。
那就只能靠財力,讓對方屈服在她的糖衣炮彈和財力之下。
“五十。”沈江淮答道。
他這工資水平算是高的了,普通士兵只有十幾塊,二十幾塊。
他雖然剛入伍不久,但職業特殊,之前又有實力經驗,才有這么高的工資。
八級鉗工,現在一個月,也不過八十多塊錢的工資。
“五十萬?”云清淺愣住了。
帝都的人才,年薪這么高嗎?
不是史料記載,六零年代,工人普遍工資十幾,幾十塊嗎?
沈江淮這么牛叉嗎?
沈江淮低頭看了媳婦兒一眼,一時語塞。
嘆口氣道:“云清淺,你的期待這么高嗎?”
月薪五十萬?
他跟財神許愿都不敢說出口,怕財神連夜扛著廟門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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