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云清淺的話,沈江淮閉上眼睛,使勁兒磨后牙。
現在,他的手但凡能動,一定把耳朵給捂上。
他上次這么無語的時候,還是在上一次。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咱們的賬就一筆勾銷啦!”
云清淺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如釋重負道。
“云清淺,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一向冷情話少的沈江淮,被云清淺氣到罵人。
“可巧了不是,我也是從未見過,如此皮糙肉厚之人。
你著實太抗揍了,我打了那么久,你竟然沒哭。
額,甚至連嗯啊的痛苦呻吟,都沒幾聲。
你真是夠硬的!”
云清淺挑挑眉,好心情地回應。
“云清淺,你到底有沒有腦疾?”
沈江淮眸光冰冷的幽深光,眼底殘留著憤怒的微紅詢問。
身上太疼了,他只好靠說話轉移注意力。
他全身上下,或許只有嘴巴,沒有受到那個黑丫頭的迫害。
這黑丫頭前后不一的性子,怕不是有精神分裂?
若是被精神病人打了,他也只能認栽。
打了也白打。
“腦?腦疾?”云清淺愣了一瞬。
[難道自己穿的這個身體,本身有腦疾?]
[自己還沒來得及探查,原身腦子里遺留的記憶。]
[不是吧?別穿進一個身體有缺陷的人體內了哇!]
云清淺使勁兒回憶,試圖打開原身這個休克的大腦皮層。
時空穿梭機只會把她的意識,投進剛剛死亡的人體內。
這種情況下,她能得到對方的記憶。
也能借著對方的身體,留在這個時空活下去。
只要不是精神方面的疾病,通過星際時代的醫療,是可以修復原主的身體。
可是,她若是穿進一個精神病人體內,那就慘了。
她可能會被對方的身體疾病影響,也變成一個精神方面有缺陷的人。
到時候即便完成任務,被接回星際時代,也沒有擇偶權。
想到這里,云清淺內心破防了。
[千萬不要啊!穿錯時空沒什么,別穿錯身體!]
[原主若是精神有問題,那自己這趟時空之旅,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沈江淮見自己一個問題,讓云清淺臉色變來變去,更加確定對方有腦疾。
“你不必擔心,即使你有腦疾,我也不會拋棄你。
我沈江淮這輩子,只會有一個妻子。
我沈家承諾過的事,不會反悔。”
沈江淮以為云清淺久久不開口,是因為隱疾被發現害怕,沉聲開口。
聽到這話,云清淺不是感動,而是質疑。
“你怕不是有那個什么大病?”
說著,目光還掃向地上人的下三寸。
星際時代的男人,一生可以嫁很多次的。
要不,如此稀少的物種怎么夠分配。
地上這美男,要不是有那個大病,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世界上,真有那種,從一而終的老實男人嗎?
感受到云清淺目光停留的位置,沈江淮內心郁結。
有一口老血堵在喉嚨,不知道當吐不當吐?
“云清淺,你夠了!”沈江淮額頭因疼痛浮出一層細汗。
不想再跟腦疾患者溝通,再說下去,他怕自己氣到原地去世。
咬著牙隱忍著開口,“叫人,送我去醫院。”
被新婚妻子打得躺地上無法動彈,緩過勁兒的沈江淮,只想立刻消失在這里。
[也不知身上的骨頭被打斷多少根,還有沒有機會痊愈。]
身上的異樣已經消失,他可以見人,出去求醫治身上的傷了。
沈江淮一說看醫生,云清淺立馬看了過去。
“咦!”
“你緩過勁兒啦!哈,我就說疼痛能緩解吧!”
沈江淮:“……”
[你渾身被打斷骨頭,試試還有沒有其它心思!]
渾身戾氣,滿目猩紅的沈江淮,靜默看著云清淺。
被一雙布滿冷意的眸子盯著,云清淺低頭摸了一下鼻子。
“咳,那什么,既然你恢復了,我幫你把骨頭接上。”
“別碰我!叫人拉我去醫院。”沈江淮一臉抗拒。
再被這黑丫頭碰,怕是要被她徹底玩壞了!
“你生氣啦?!我不是故意的,我發誓!”
云清淺說著,麻溜地給地上的人,接上被打折的骨頭。
不到半分鐘,被卸掉四肢骨頭的沈江淮,完全恢復正常。
本想抗拒云清淺觸碰的沈江淮,感受到身體恢復,沉默下來。
一邊流著痛苦的冷汗,一邊死死盯著胸前晃悠的腦袋。
按在地上恢復知覺的手,緊了松,松了緊。
他很想一巴掌拍碎,這個礙眼的天靈蓋。
手骨,腿骨,掌骨,腳骨全部被卸,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經歷。
關鍵,他還不能,拿這個始作俑者怎么樣。
罵不得!
打不得!
殺不得!
男人的三從四得,他這一日算是經歷了一半。
隨著渾身骨頭的咔吧聲,沈江淮終于能從地上站起來。
“哎,你不會投訴我吧?”
云清淺嘴角抖了抖,開口詢問。
接骨那一會兒,她已經接收到了這個身體全部的記憶。
也知道了,面前這個極品美男丈夫,是原主死乞白賴求到的。
結果,洞房花燭夜太激動,頻繁尿急。
趁沈江淮在前院喝酒,原主上廁所著急回來,被門檻絆倒,摔掛了。
沈江淮回房,發現昏迷不醒的原主,忍著厭煩立馬將其抱上床。
打算放好原主,立刻去找醫生查看。
結果剛把人放到床上,她云清淺穿過來了。
然后,就像之前發生的一樣。
動作比腦子反應快,二話沒說,給了沈江淮一個大逼兜。
云清淺這會兒心虛地緊。
新婚夜家暴丈夫。
鬧個烏龍,強制給男人喂藥。
唉!
這日子是真真的刑啊!
越發的有判頭了!
云清淺的內心波瀾無人知曉,沈江淮恢復正常后,沉著臉扭頭就走。
再多停留一刻,都是對生命的不尊重。
他再跟這個黑丫頭在一起,怕會忍無可忍,直接暴走。
又一次沒得到回音,云清淺看著對方的后背開口。
猶豫思考了半秒鐘,才想起這個時代對配偶的稱呼。
“美…人,咳咳,相…,老…,那什么,愛人,你這就走啦?”
一聲愛人,喊得腳賣出房門的沈江淮,被門檻拌了一下。
好在沈江淮平時,作風干凈,底盤夠穩,沒腿軟。
只是踉蹌一下,就保持住了清冷孤傲的身形。
然后,在云清淺灼灼的目光中,腳下生風消失不見。
“糟糕,送上門的配偶,她沒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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