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味道……
有問題。
眉心緊皺,踉蹌了幾步,隨著一陣眩暈感襲來,陳老三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
安州地處北上的第一個城池,這里的冬季比南方冷上不少。故而居住在這里的百姓在建造房屋的時候會在地底挖一個地洞,在地洞里儲藏過冬用的糧食。
霸王寨也不例外。
宋允一行人在挨家挨戶的找了許久后,終于在一處偏僻的地窖里找到了李才得的那一大箱子黃金。
二話不說的將黃金扛了出來,宋允心情十分的舒暢。畢竟…這些黃金有她的一半。
早在醫館的時候,她與李才得商量著,若是能將那些被拿走的贖金要回來,他便付給她一半的酬勞。
所以……
這箱子里的千兩黃金,起碼有五百兩是她的。有了這一半的金子,之后去冀州的盤纏,他們也便有了,甚至還能剩余不少。
思及此,宋允的心里止不住的雀躍了起來。
扭頭看向了一臉怔愣著,似乎對這箱金子的再次重現很不可思議的李才得,宋允矜持的揚了揚唇:“李大夫,可還記得我們之前打好的商量?”
“顧夫人,我自是沒有忘記。”視線順著宋允扛著大箱子的有力臂膀逐漸上移,李才得看著她輕松的模樣,對于她的問話并不以為意。
一半的金子而已,他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金子。
抿了抿唇,對上了宋允眸中不加掩飾的欣喜,李才得突然覺得宋允的喜悅來的很是莫名。
錢財這般俗物,為何顧夫人這樣的人會如此的癡迷?
在李才得的認知中,大夫應當都是視金錢如糞土的。直到宋允的出現,直直打破了他多年的認知。
瞥了一眼箱子,李才得將腦中紛雜的思緒甩到了腦后。想起那些被迷暈了的綁匪,他突然問道:“顧夫人,那些綁匪已經暈了過去,我們可要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們送去衙門?”
“自然是要送去衙門的。”聽了李才得的話,宋允想到了那四個綁匪,笑了笑,“走,我們去將他們打包帶走。”
“那剩下的人呢?”顧安走上前,突然出聲。
霸王寨是一個土匪幫,不止只有那四個露面綁架的綁匪,還有其他人。
只是……
多是老弱病殘。
莫名的,想到了那幾個綁匪武功的路數,顧安說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覺。
這個寨子里的人,曾經很可能是軍中的戰士。
落草為寇,若非萬不得已,又怎會如此。
“剩下的人無須管,給這幾個綁匪一個教訓便好。”在挨家挨戶找金子的時候,宋允見到了那些已經因藥性發作而暈過去的寨民們。
這些人皆是老弱病殘,連完全康健的人都少見。
宋允這輩子雖自小生活在姑蘇,連宋國公府的大門都鮮少出過,但不代表她意識不到這些寨民的不對勁。
大朔和臨國的西夏多年征戰,這幾年苛捐雜稅甚重,許多百姓承擔不了,落草為寇也不無可能。
況且……
這些綁匪,也并非真正的窮兇極惡之人。
宋允雖然不愿輕飄飄的就將這件事情揭過去,但卻也不愿對他們緊緊相逼。
在她的認知中,落草為寇即使確為情非得已,但被綁架之人或許有的也甚是無辜。
就比如他們這些窮鬼。
下意識的,宋允直接將李才得排除了出去。
抿了抿唇,似是想到了什么,宋允倏地半蹲了下來,湊到了慕容止的身旁:“相公,你覺得如何?”
睜著眼睛,沒有忘記自己的金大腿,宋允表現的有些殷切,但在其他人的眼里,卻是一副事事都要詢問丈夫的小妻子模樣。
“……就依娘子說的辦。”慕容止看著湊到了他跟前的宋允,胸口處因著她的話而莫名的有一瞬間的落空,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難以言喻的愉悅。
他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卻知道自己的情緒皆因面前的少女而起。
可這件事情,對他而言,并非是一件好事。
眸中劃過了一絲晦暗,但只是一瞬,慕容止便迅速的將其掩飾了下來。
宋允沒有察覺到慕容止情緒上的變化,起身便看向了李才得,順帶著朝著一旁的顧安和顧熙招了招手:“趕緊的,我們去將那幾個綁匪綁了。”
三人見狀,也跟上了宋允的腳步。
月光下,五個人的身影被無限的拉長,倒映在地上,泛起了微微的漣漪。
……
衙門。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
揣著從霸王寨里扯過來的鼓縋,趕在了門禁之前,宋允一行人帶著已經昏迷了的四個綁匪一同進城,快速來到了衙門外。
這個點衙門的人不多,僅剩幾個輪流當值的。
用鼓縋來回的在衙門外的鼓上敲了許久后,隨著一道“嘎吱”聲的響起,下一秒,一個劍眉星目,身穿衙衛長袍的男人大步走了出來。
“何人在此喧嘩?”莊秩一出衙門,就看到了一抹黃色的身影。她立于衙門那向來形同虛設的大鼓面前,手中拿著鼓縋,在樂此不疲的敲著。
“官差大人,民女來此,是想要報官。”見有人出來,宋允也不一直敲著衙門外的大鼓了。
瞅了一眼依舊堅挺如初的大鼓,宋允想到了在霸王寨里敲破了個大洞的戰鼓,兩相比較之下,心下微舒。
本來她還一直以為寨子里的戰鼓損毀是自己的問題,現在看來,跟她的關系不大。
那戰鼓定是真的材質不好,才會讓她輕飄飄的擊打了一下,便破了個那么大的洞。
這不,她現今敲了衙門外的大鼓如此之久,它什么事都沒有。
想到這,宋允撇了撇嘴,看著面前的官差,她趕忙將腦中的思緒壓了下去。
“哦?報官?”莊秩聞言,下意識的擰起了眉。方知州是個遠近聞名的清官,自他上任以后,安州的百姓們安居樂業,已經很久沒有人來此擊鼓鳴冤了。
會來擊鼓鳴冤的人,多是受了極大的冤屈。可見眼前的少女面色甚好,怎么看也不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才對。
看著宋允,莊秩的眼中劃過了幾分思索。
“對,民女一家從南地來安州,卻遭到了四個壯漢攔路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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