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錯嫁甜婚總裁的寶貝妻 > 第二十六章 七貝勒府
  “林燕兒,我有大用,但不是現在。你甭管了。”

  可一不可再,玉柱提前給孫承運,打了預防針。

  孫承運笑嘻嘻的說:“咱可事先說好了,林家的銀子多,不收不合適。只是,我就不到你這里來鴰噪了。”

  既然是合作關系,孫承運又不是玉柱的家下奴仆,只要不壞了底線,玉柱也都是可以包容的。

  若說現在民間什么生意最賺錢,除了開錢莊、經辦鹽茶糧食之外,就非棉花、棉布和鐘、表、千里鏡、西洋參等西洋奢侈品莫屬了。

  林家能夠發家,靠的就是口外的鹽茶皮貨貿易。雖然路途遙遠,還不怎么安全,卻有幾十倍的暴利。

  佟家的門生、故吏和旗下包衣們,遍及全國,占據著各個要津,玉柱可以利用的經商資源,海了去了。

  守著巨大關系網的寶山,卻只知道收賄賂撈黑錢,隆科多和李四兒都是沒有財商的家伙。

  孫承運不懂經商,卻知道一個道理,玉柱背靠著隆科多和佟家,做啥生意都大有可為。他就跟著出出面,跑跑腿,數數銀子得了,百事不需要操心。

  就算是孫承運懂得做生意,他也必須裝不懂。因為,一山不容二虎,當家做主之人,只能有一個。

  “做生意撈銀子的事,不急。我琢磨著,兩條道任你選,一是只吃干股,每年拿固定的數目,不得眼紅我賺了多少銀子。另一個是,你也投錢進來,咱們親兄弟明算帳,投多少銀子,就按多少比例分紅,童叟無欺。”

  涉及到做買賣賺錢的事,必須先小人后君子,把丑話說前頭,免得賺錢不成,反變仇人。

  孫承運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如果是跟趙東河合伙,我肯定只吃干股。既然是你挑頭嘛,那好,我出一萬兩,這可是我的全部家底,不能再多了。”

  玉柱望著孫承運,奇怪的問他:“你怎么就知道我會做買賣?難道不怕賠個底兒掉?

  孫承運哈哈一笑,說:“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告訴我,跟著你賭一票大的,贏了就一本萬利。輸了,我就去吃公主的飯去。”

  玉柱微微一笑,孫承運的確是個通透人。只要隆科多不垮臺,區區一萬兩銀子而已,哪里找補不回來?

  孫承運手里的所有活錢,也就一萬兩銀子了,他用所有家當,選了押寶玉柱。

  七阿哥福晉小生辰的這天,孫承運早早的就來了,他要和玉柱一起登門道賀。

  那天,孫承運賭命式的押了寶之后,玉柱就在前院選了一間客房,作為他的臨時歇腳之處。

  孫承運就坐進了那間客房里,一邊吃茶,一邊等玉柱從二門里出來。

  登堂入室,這是格外與眾不同的待遇,孫承運和玉柱的關系,更近了好幾層。

  按照玉柱的理解,選買賣上的合伙人,比選老婆還要費勁。用錢投票,比所謂的親戚關系,強出太多了。

  客觀的說,敢于押寶的孫承運,值得玉柱的尊重。

  堂堂和碩額附,一等男爵,竟然放低了身段,主動和一個稟生交好。這本身就說明,人家特別看好玉柱將來的前程。

  從小到大,玉柱就沒有一個有資格登堂入室的朋友。無論是隆科多,還是李四兒,都沒說啥,只管聽之任之。

  喝了兩盞茶后,孫承運突然說:“肚子餓了,有早膳吃么?”

  在一旁伺候著的大管事胡彪,差點沒昏倒過去,就算是請客吃飯,也沒有請吃早膳的道理啊?

  得,玉柱吩咐過,只要孫承運來了,務必像自家大爺一樣的招待好,胡彪只得去張羅了早膳。

  以前,掛職到粵西地區當科技副縣長之后,玉柱就愛上了廣式早茶。

  “飲咗茶未呀?”是廣東人打招呼的口頭禪,玉柱至今都覺得格外的親切。

  現在,府里的廚下,早知道玉柱的習慣,早膳一向準備的琳瑯滿目。諸如,豉汁蒸鳳爪,蝦餃,百合醬豬蹄筋,奶黃包等等之類的早茶吃食,足有幾十個品種之多。

  孫承運一邊吃,一邊贊,吃完之后,還大發牢騷,“每樣就一點點,吃的不過癮。”

  胡彪暗暗翻白眼,怎么說呢,這位和碩額附,已經完全沒把他自己當外人了。

  玉柱從李四兒那里請安出來,聽說孫承運在前院蹭了一頓早膳,他不由笑了。

  自來熟,且隨遇而安,這樣的性子,其實挺好的。

  在這四九城里,皇子阿哥、宗室覺羅和公侯伯爵,幾乎是遍地走的狀況之下,如果自己想不開,那就甭活了。

  玉柱沒有登門拜訪皇子阿哥的經驗,孫承運卻是個門兒清。

  他斜歪在炕上,一邊剔牙,一邊說:“去七阿哥府上,只要晚了時辰,就得在后頭排著隊。沒辦法,誰叫咱就這個地位呢?所以啊,咱們得早點去,免得在胡同里排著隊死等,還要隨時準備給人讓道,那也忒別扭了。”

  看看,經驗多豐富吶,玉柱越發覺得孫承運,是個妙人兒!

  孫承運特意來這么早,還帶來了一等男爵的小半副鹵簿儀仗,就是不想讓玉柱坐著九門提督徽記的馬車,去七阿哥那里。

  七阿哥雖說和皇位已經無緣,玉柱這個外室子沒啥可忌諱的,隆科多卻必須避嫌。

  盡管隆科多已經說了,和天生殘疾的七阿哥交往,并不需要擔心犯了皇上的忌,但玉柱還是要領孫承運的這份人情。

  人心都是肉長的。人家把你裝在心里頭,處處替你打算,說明了人家對你的看重。

  玉柱出府門之后,就坐進了孫承運的車里,兩人一起直奔七阿哥的府上。

  車上,孫承運惟恐玉柱不明底細,不厭其煩的介紹了七阿哥的情況。

  七阿哥胤佑,生于康熙十九年七月,今年是康熙四十四年,也就是說,七阿哥已經二十五歲了。

  康熙最后一次親征噶爾丹時,七阿哥胤佑統率鑲黃旗大營,并立下大功,便被晉封為貝勒。

  孫承運笑著說:“皇上對七阿哥很是信任,經常安排他去邊境地區辦差,而且,七阿哥一直都是鑲白旗滿洲都統兼佐領。”

  京城附近的兵權,最重的是步軍統領衙門,其次是豐臺大營,接下來,就是各旗的滿洲都統了。

  除了太子胤礽的心腹托合齊,曾經做過九門提督之外,別的皇子阿哥之中,也就七阿哥胤佑掌握了一定的兵權。

  由此可見,康熙對七阿哥是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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