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
圣上，你又來了，又來了。
每次圣上想做點兒什么時，就會這樣威脅他們……不對，不是威脅，而是真的會罷免了他們，然后提拔寒門和貧寒學子。
“臣等愿意有更多的女官。”
他們夠誠心了吧？
文帝還算滿意，笑瞇瞇的直點頭，“這才對嘛。”
“你們母親祖母姐妹都是女子，你們還看不起女子，這不就說明你們看不起自己母親祖母和姐妹，多不好啊。”
朝臣們，“……”
圣上，你夠了，你真的狗了。
文帝可樂意看這些朝臣五顏六色的臉色了，“朕跟你們說，睿親王妃可是女子。”
“若是你們繼續這樣，惹怒了睿親王妃，被咔嚓了都是輕松的。”
不少朝臣瞄一眼凌曦曦，默默的低下頭。
比起圣上來，這位睿親王妃是最可怕的。
惹誰都不要惹睿親王妃。
“你們這般看我做什么？”凌曦曦淺笑嫣嫣，“我可是很和善的人。”
朝臣們，“……”
睿親王妃，你是不是對和善這個詞，有什么誤解？
文帝哈哈大笑，“睿親王妃說的極是，你是一個十分和善的人。”
他最喜歡看到這些朝臣不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了。
想這些朝臣，平時早朝時可沒少懟他。現在，輪到這些朝臣嘗嘗不敢怒不敢言的滋味了。
凌曦曦輕嘆口氣，“陛下，也不能怪這些朝臣，一般人是無法理解我的和善的。”
“要是有誰想體驗我的和善，我一定會滿足他的。”
眾朝臣把頭搖成撥浪鼓，不不不，他們不想體驗睿親王妃的和善。
凌曦曦頗為遺憾，“真是可惜吶，我還以為有人想體驗體驗我的和善呢。”
“沒關系，以后還有機會的。”
眾朝臣聽得頭皮發麻，睿親王妃這是在警告他們。若是他們做了任何不該做的事，她就會請他們體驗體驗她的和善。
他們不想經歷這樣的事。
早朝過后，關于陳大小姐成為第二個女官的事，如一陣風般傳遍了整個業都。
引起了無數百姓的議論。
“女官是真的在推行啊。我還以為，圣上不是認真的。”
“我聽說，后續還會有更多女子當官的。你說，普通老百姓的女兒，有沒有當官的可能？”
“便是有機會，也會很難的。你看那些貧寒子弟想出人頭地多難，女子想當官就更難了。”
“可這到底是一個機會，是不是？特別是，那些沒有兒子，只有女兒的人家，要是出個當官的女兒，那是多值得炫耀和光宗耀祖的一件事啊。”
關于女官的事，并未如某些人預料中再次引起很多人的反對。
可能是，有睿親王妃這個女官過渡，也可能是中間發生太多的事。
現在再次出一個女官，反倒讓普通老百姓看到了希望。特別是那些，對女兒好或者只有女兒的人家，更是拿女子當官作為一種希望。
一時間，業都掀起了女子讀書上私塾的熱潮。
很多人見面的第一句話是問——
“你女兒到私塾上學了嗎？我女兒最近在私塾得了先生的夸贊，先生說我女兒很有天分。”
“你可真是幸福。我女兒讀書天賦不好，只能認識幾個字，看以后能不能找個好活計。”
但對最底層的百姓來說，女兒仍然是賠錢貨，是不受重視的，更不會費銀子讓女兒讀書識字。
一般會讓女兒讀書識字的，除了大家族的人外，便是真心對女兒好的。
凌曦曦得知這些的時候，和牧九歌聊起這件事：“果然不管在哪個時代，女人的地位都不太高，始終會有很多的女人受到打壓和欺負。”
牧九歌頗為意外，“在你老家也會這樣嗎？”
“我以為，在你老家不會有這樣的事。畢竟，王妃這么厲害。”
凌曦曦失笑，“我是個別的，也是獨特的。”
“在我老家，女子受到壓迫的情況雖然沒有這么嚴重，可還是有部分的女性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可能她們連讀書的機會都沒有。”
女人在力量上始終要差男人很多，加上根深蒂固的想法，總有那么一部分人不待見女人，認為女人就該待在家里相夫教子。
牧九歌感慨道，“原來，無論在哪兒，女子生存都不易啊。”
凌曦曦道，“是啊。”
“很多時候，為難女子的不是男人，而是同為女人的，她們最會為難同樣是女人的。比如，那些辱罵兒媳婦的婆婆，打罵自己孫女的奶奶，罵自己女兒的娘。”
很多時候她都無法理解，同樣是女性，為什么非要為難？
難不成，這樣能體現出所謂的優越感？
牧九歌道，“可能是，她們能生出兒子來？”
兩人對看一眼，覺得這是最有可能的。
又覺得荒唐。
只因能生出兒子來，便對同性如此打罵，甚至不拿同性的命當命。
“王爺，王妃。”管家來了，他行禮道，“王妃，大天朝的使臣來了，指名點姓要求見您，說是有要緊的事。”
凌曦曦知道大天朝的使臣是為什么來的，淡漠道，“你傳信給圣上，就說我這幾日身體不太舒服，無法見客。”
管家秒懂，退下去辦這件事了。
“王妃要治好大天朝的皇帝嗎？”牧九歌問道。
凌曦曦實話實說，“這得看大天朝皇帝是如何想的。”
“若是他想得開，我會治好他的。若是他想不開，那我只能讓他僵硬一輩子了。”
牧九歌豎起大拇指，“王妃這主意不錯。”
“沒了大天朝皇帝這個威脅，咱們就能安心下來了。”
“至于大天朝皇帝死后的事，到時候再說。”
凌曦曦就是這樣想的，只要處理好大天朝皇帝這個威脅，其他的事就不是事，她和牧九歌也能很快不再管事。
另一邊。
皇宮，養心殿偏殿。
文帝笑瞇瞇的看著大天朝的使臣們：“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吶，睿親王妃身體不適，暫時不見客。”
“朕看這樣好了，你們在我業都轉一轉，等睿親王妃的身體好了，你們再見她。”
讓大天朝的皇帝想搞事，現在他就晾著他。